市野深深一躬。市野似乎吓了一跳,赶快站起身来拦住阵内。
尊愕然地看着阵内,他当然知道他家老大总是喜欢把一堆有的没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却还是没有看过阵内这么严肃的表情。
“你这是做什么呢。”市野树拉着阵内坐下。尊瞥了一眼他拉着阵内的手,不知为何感到一种没来由的焦躁。
阵内与市野很早就认识,甚至在他之前,这是他从那天在清水办公室里就看出的事实。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市野会与阵内的过去有着如此多的联系。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市野,俱乐部的老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沉稳年纪,事实上,虽然肯定是比他自己大着四五岁,但看样子应该比阵内的年纪还要小。身材是现在正流行的纤瘦,至于容貌,当然尊自认不同类型的美貌根本无法相比,而他自己与市野树就是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但是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树应该是那种更传统的美人。他只能在心里祈祷这种容貌不对阵内的胃口了。
“两年前,你把委员会教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曾经说过无论怎样,一定要努力使它成为能给所有象我们这样的人法律之外的真正保护的地方。然而……”
阵内握紧了手,尊怀疑他的指甲可能已经陷进肉里。然而让他惊讶的,不是老大如此自责的事实——这点在阵内把他带回去后,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狠狠惩罚他一顿,反而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时他就知道了。由于某种奇怪的思维,阵内被没有把他这次违背命令招惹到了清水算在他的帐上,反而认为对方敢作出如此的行为是阵内自己的过错——没有挨打尊是很高兴啦,可是他也并不那么高兴看到阵内把这个责任自己承担。要是让他说,全是清水那个变态的错。之前他用“变态”这个词骂过许多人,包括医生、伊安甚至还有松野、真司他们。然而现在他觉得那些人都还只是小.真正变态的家伙,是那个成天眯着眼睛笑嘻嘻的家伙。尊甚至不敢去回想那混蛋给他们看的录映带的内容……
让尊在愣了一下之下无比惊讶的,是阵内所说的市野将委员会交给他的事实。从他上高中时就知道阵内在公司工作之外,还在一个组织里担任职务。之前只知道是慈善机构,到了他大学时代才知道那是bd全国最高组织的调解机构。毕业后他推掉了大公司的邀请,而以找不到工作的理由也混了进去,那时才知道阵内已经做了协会的主席。他并不觉得奇怪,他家老大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后来阵内和他说起协会之前的历史,他才知道之前的分裂等等。阵内也隐约提到之前的主席,但尊却全没有想到竟然的老板。
市野摇了摇头,脸上泛起苦涩的表情。
“阵内,你这样说就会让我有罪恶感了。当初是我在协会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把一堆可说是烂摊子的事务不负责任地推给了你。”他叹了一口气。德与尊都并不知道原因,阵内却是知道,当时在争执的两派中,都有市野重要的人,而市野在处理一般事务时虽然很有决断,那时却无法在两派中取舍,而一直试图保持中立和折中的态度,最后的大分裂虽不能说完全是因此而起,因两方的争执与彼此的不满已经年久日深,但若当时会长的态度更为鲜明,也许损失不至于象那样沉重。
然而阵内并不会因此而对市野的评价降低。在市野的任内,大力推动bd实行者的出柜运动,许多同性恋者在坦承自己的性向之后,再度公开自己对于xìng_nuè_dài/被虐待方面上的喜好。在此之前,公众眼中的bd行为与其实行者,几乎确定地与变态者划上了等号。是在市野的努力之下,这件事情才逐渐以更接近真实的面貌出现在公众之前。
“所以如果有人需要说抱歉,那应该是我。阵内,这两年来我不但推掉了主席的职位,甚至连会里的事务都不再参与。而在同时……”
市野停住了口。他的身份确实比较微妙,而两年前,在以“自由”为口号的激进派和以“安全/双方同意”为准则的一派中,他无法决断。双方的言辞似乎都有自己的道理。然而这两年的发展,当他看到许多以“自由意愿”为借口下所发生的事情,他明白自己终于要做出之前未能做出的选择了。
“喂,你们在这里一个个争责任是没什么用处啦,我是不知道你们想谈什么,但无论是想救艾斯,或者是别人——都要赶快行动起来啊。”看不得他们两个人坐得那么近,尊插口。市野树望了他一眼,微笑道,“阵内,是你的助手?”阵内点头,给了尊一个“闭嘴”的眼神,尊嘟起嘴,乖乖闭嘴。他本不想那么听话,可是阵内刚才的眼神,不象是他的老板,而是他主人的身份。呃,如果是老板的话,偶尔顶顶嘴也没什么啦。但他可不想惹他主人生气,尤其是最近阵内明显压力已经很大的时候。
市野开始与阵内说一些尊不了解的名词,尊觉得百无聊赖,眼珠子四处乱转,见到墙上挂着的照片,就跳起身来。其中一张似乎是学校毕业的留影,他意外地在年轻些的市野身边,看到德的身影。他眨了眨眼睛,回身正想说话,却听见市野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这个计划在委员会那面就无法通过。”尊插嘴说,“所以我就说嘛,那种委员会根本就什么用也没有,讨论一堆浪费时间,什么事情也定不下来,最后还不是该做的事情还要我们自己去做。象这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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