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本正经的板起脸来,说:“你看看你,水都凉了,你不怕感冒啊,洗好了就赶紧出来。”
承殷“哦”了一声,当着何宵的面,一下子就从浴缸中站了起来。
.8同床
光溜溜的身子突然呈现在何宵面前,他忽然有些局促不安。
承殷站在水中,双臂环住身子,叹了一声:“好冷……”
何宵赶紧拽来一条浴巾,走过去将承殷从浴缸中拉出来,替他围上:“你脑子在想什么,冷还干站着。”
承殷不以为然地拽着浴巾一角:“不是还有大叔你在么。”
何宵不再多加理会(其实是不敢多看),走到何牧房间门口,安排承殷睡觉。
“好了,赶紧上床睡觉,我把何牧的床收拾出来了。”何宵指指何牧的床,被单崭新。
承殷一下倒在床上,扯过薄被胡乱盖在身上就闭上了眼睛。
何宵走过来拍了他两下:“头发还没擦干就睡,不怕得病啊。”
承殷翻了个身,嘴里哼哼:“没关系,我好困。”
“你再忍一下,”何宵把承殷从床上揪起来,用浴巾开始为承殷擦头,“我给你擦一下。”
承殷的身子支撑了一会儿就往下倒,害得何宵接二连三地要将他扶起来才能继续。
何宵实在忍不住了,狠狠地捏了一下承殷的脸:“快点给我坐好。”
承殷一下被捏得清醒了起来,瞪着无辜地双眼望着何宵:“疼……”
“快点把头擦干。”何宵见他彻底醒了,便将手中的浴巾递给承殷让他自己擦。
承殷不接,偏过头去赌气:“不擦!”
这孩子的脾气真是够别扭的!何宵郁闷了,好心为他着想,最后反而生起他的气来,算了,还得他自己动手来。
“你不擦是吧,好……那我给你擦。”何宵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真没骨气,不过反正对方是孩子,就当自己尊老爱幼了。
承殷被何宵揉着头发嗷嗷叫:“大叔,你下手忒重了!”
何宵不理他,飞快地把他头发乱揉一气,估摸着差不多了,停下手抓了两把,又拍了下承殷的脑袋:“好了,可以睡了。”
承殷还气鼓鼓地坐着,埋怨道:“我的觉都被你弄没了!”
“你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难道你还让我哄你睡啊。”
“切,我又不是小孩。”承殷没好气地瞥了何宵一眼。
何宵觉得承殷在他面前总是强调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不是小孩,可正是因为他总是反复说起这个问题,这让何宵产生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不是小孩还能是什么,自己大了他可都快一轮了。
孩子跟女人一样,都得哄着。
“好,好,我知道你不是小孩,赶紧睡吧。”
何宵贴心地为承殷盖上薄被,果然,这孩子被一哄老老实实地躺下了。
承殷睡下后,何宵出了卧室,他想起今晚的事情还没解决。
关于孟川,刘献的说法是他每天都泡在glass钓男人找刺激,今天晚上承殷很不幸地成为了他的猎物且差点被他上了,这个账是要算的,可是他孟川天天泡在酒吧乔然为什么不在呢?乔然不是甩了自己而投奔孟川了吗?有了乔然他孟川还欲求不满?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何宵想破了脑子,他承认自己挺没种的,被劈了腿居然还可以大公无私地为前男友着想,按照常人的思维不在背地里诅咒他们就算不错的了,可是他何宵就是不忍,就是放不下,乔然若是真的过得不好,他自己大概也不会开心。
不管怎样,把孟川约出来见一面还是必须的,只不过不知道这厮敢不敢出来见他。
何宵随便冲洗了一下身子也上床睡下了,阖上眼睛正迷糊着,他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大叔,你睡了吗?”
承殷一边探头一边问,黑漆漆的屋子里能看到一颗黑乎乎的圆形物体在门缝处晃。
何宵撑起身子来,问:“咋了?”
承殷赶紧闪身进来,站定,感叹:“呼——真凉快。”
何宵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何牧那屋的空调去年就坏了,今年入了夏何牧在家没住多久所以一直没修,床头的地上倒是摆了个风扇,不过吹出来的都是热风,身子一会儿就黏了。
“呀,我忘了何牧那屋空调坏了,”何宵双脚沾了地,准备起身,“那今晚你睡我屋吧,我去客厅睡。”
承殷一听,一下子扑到了何宵的床上,说着:“不用,反正咱俩都是男人,挤挤睡没事儿。”
其实,何宵是真不想到沙发上去睡,在那睡一晚身子能疼一天,所以,迫不得已他还真不想去客厅睡。
“两个人睡你不怕挤吗?”
“我看这床挺大的呀,肯定够睡。”
承殷还象征性的在床上滚了一下,滚了没两下就撞到了何宵(传说中的滚床单?),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何宵。
“咳……那成,咱俩就将就一晚吧。”
承殷滚回另半边床给何宵让出地方,何宵又把地上的脚重新放回床上,然后贴着床沿睡下。
承殷扭头:“事先说好,不能打呼。”
何宵找事儿:“不打呼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那我就把你踢下去!”
“踢下去我就在地上打。”
“那我就用枕头把你憋死!”
“喂,这是我家吧,你也太狠毒了点。”
承殷翻了个身,背对着何宵,闷闷地说:“我算是发现了,我一碰到你我就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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