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许亦这么一个好朋友。这么多年,你应该也清楚,像我们这样的人,很难跟谁交心。因为长辈们都是看利益的,我们需要在某方面协助他们。还好爸爸和许叔叔不愿意我们的生活变得那么利益至上,他们给了我们足够的权力。我觉得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吃喝玩乐,互相讲诉心中的小秘密。可是现在,我好害怕。”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徐安然哭。
我轻轻抱住徐安然,让她靠在我怀里,“会怎么样大家都还不知道,现在并没有确诊的消息,她只是发烧了,你别怕。”
徐安然环住我的腰,用力抓紧我的衣角,“可是她这么多年,连感冒都很少,比大多数男生的身体都要好,怎么莫名其妙就生病了呢?”
我感觉到她在发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跟平时无异,“就是因为平时身体太好了,所以冷不丁生个病要把身体里积了这么久的脏东西都排掉,才会看起来严重一点吧。你别吓自己。”
徐安然从我的怀里抬起头看着我,眼含热泪,(其实她这个样子特别美,但是我不会告诉她。一来不合时宜,二来日后她一定会拽上天),“真的吗?”
“真的。”
我们就保持那个姿势将近五分钟,就在我以为我们会保持到要么我腰断,要么她脖子断才会结束的时候。徐安然把她的眼泪鼻涕在我身上蹭了个干净,然后站起来,把脸凑到离我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我刚想嘲笑她那个鬼样子的时候,她问了一句话,把我灵魂都震飞了。
她问我:“你是不是喜欢诺诺?”她的语气肯定到我差点没有听出来这是个疑问句。很多年后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说:“你都写脸上了,不知道的要么单纯要么傻。啊,不对,多半是傻。”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真好,你的喜欢,让我的喜欢变得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我再次被震惊到,脑子里飞过一句话:“靠!她不会也喜欢诺诺吧!”但是我发不出声音来。
不过我说不说貌似对她都没影响,“放心,我喜欢的不是诺诺。”
“那是谁?”脱口而出之后我才意识到,这句话默认了徐安然之前的话。
徐安然转身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走过去把厚重的窗帘拉上,才转过身,在昏暗的房间里说出她的小秘密,“陈,念。”她一字一顿,语气温柔而坚定。这是她今天第三次震惊到我,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为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徐安然都用这件事来笑话我,她说她从来没想过,我也有表情失控的一天。)
而此时我们不知道的是,在我们专注的讨论许亦和徐安然10多年感情的时候,念念就在门外尝试开门,当他意识到门被反锁之后,就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了我们全部的秘密。
那几天于凯天天打电话过来,跟我抱怨我们把他和王俊元两个人扔在学校是一件多么不厚道的事情,并且每次在要挂电话的时候拐弯抹角的询问许诺的情况。搞得我以为他也喜欢许诺。但是徐安然用鼻孔看着我,“你以为每个人都是gay?”
她这么不分场合的说我是gay,我很怕有一天被别人听见,“徐安然,你是不是想死?”
我每天都会看到许诺接到王俊元和李茹茹的电话,虽然都是应有的关心,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徐安然说我,“你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
终于,许亦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她听说许诺在我们家,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说要接许诺一起回去,就直奔我们家了。她踩着小高跟戴着墨镜口罩回来的时候,我一度以为她是出去度假回来的。许亦说她早就好了,就是一破感冒,但是人家说要隔离观察,所以关了她这么几天,差点没憋死她。
许诺看到她回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他。
许亦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告诉她:“姐姐您小点声儿,他担心你,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喂过一次安眠药之后就再也不喝。”
许亦满脸心疼,“那把他抱上楼去睡会儿吧。”
我刚想抱起许诺,念念就上来把许诺抱过去,“我来吧哥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下吧。我把他抱去客房。”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念念这突然是怎么了??
☆、小时候(九)
? 虽然许亦回来了,但是家长们还是没让我们去学校。只是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把我们在大夏天裹成粽子送去了学校。许亦本来应该高考的,可是这个情况下,她没心情,于是她决定跟徐安然一起再读一年高三。徐安然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念念也没去参加小学毕业的考试。反正叔叔是股东,去不去考试,叔叔完全能做决定。
那个暑假,满大街都是戴口罩帽子的人,这个时候连结婚都会被新闻报道成感天动地的大事儿。新闻里说,上海并不是最严重的地方,最严重的是首都和广东。我难以想象最严重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大家好像都恨不得与世隔绝才能安全。叔叔不放心我们去学校,于是跟几个股东商议后,连暑假也多放了一个月。
从来是我们一群人存在感最弱的王俊元突然说要来我家玩,原来是邹林益阳一个人在家里闷不住了,约他一起来玩。我给许诺打电话说他们要过来,问他要不要来,他说他马上跟许亦一起过来。我又上楼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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