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里冒出烟来。
“魏子!”他喊了一声调酒师,“二锅头!”
“孟先生,我们这儿没有这种酒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调酒师看外国人似的看着他。
“那就衡水老白干儿,茅台,五粮液随便你!”
“这您得上专营国产酒的地儿寻摸去啊。”
再度被当作外国人看了一眼的孟祥光极端搓火了。
“你笑个鸡.巴啊!”他压低音量吼了孟令绅一句。
“我没笑,你幻觉了。”耸了耸肩,孟令绅站起来,拉着孟祥光往外走,“行了,回家吧,我那儿有上次客户送的花雕。”
“我不要!我要喝刺激的!”好像个宁死不屈的烈士一般紧紧抱着吧台不松手,孟祥光终于放弃了围着华夏纯酿转悠,“魏子!魏子!伏特加——!”
那天晚上,孟祥光,光荣的,喝多了。
他被伏特加灌得满脸通红,红得都透亮了,终于让忍受不了的孟令绅抓着领子揪出去,还没滚上那辆奥迪q5,就一下子蹲在路边,对着渗水井的铁篦子一顿呕。
无奈透顶的孟令绅,跑去街边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给他。
“漱漱口吧。”把瓶子递过去,孟令绅蹲在旁边,轻轻给这没用的家伙拍着后背。
但对方并没有喝水,他只是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可爱的侄儿,而后很委屈很微弱的念叨。
“他可是让我舒服的那可爱的小屁股……”
“你活该吐死。”孟令绅基本上已经快要有一脚把这混球踢下地铁站台的心情了,强压着怒气,他安抚似的摸了摸对方的头顶,“行了行了,人家已经不要你了,死心吧。”
“你这是安慰我还是讽刺我?!”突然来了酒劲儿,孟祥光一把拉住孟令绅的领口,把彼此距离缩短到酒气快要熏吐了对方,盯着人家看了两眼,他脸上挂着红潮,眼里放射出饥渴如狼的光芒来,“不行……我最喜欢的床伴儿之一跑了……你……你要陪我!”
“……赔偿的赔?”
“是陪床的陪!!”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这几天真的要累死了tat,不能一一回复大家的留言的话,请原谅tat……
六
起先,孟令绅是真的没拿那醉鬼的话当真。
他只是像抓鸡似的把那家伙抓上了车,砰的一声摔上车门,而后从另一边上车,怒气冲冲把车钥匙插.进锁孔,继而解恨一样发动了车,开出了停车位。
一路上,他都没说话,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躺在后排座椅上嘴里还在乱哼哼的男人身上。
他就不能有出息一点儿吗?!
浪荡鬼,下半身生物!给孔孟世家丢人现眼!
已经开始扯上祖宗了,孟令绅觉得胸口格外憋闷起来。
而更让他憋闷的,是到家之后。
心思烦乱到错过了自己的停车位,猛的一脚踩在刹车板上,制动性能极好的suv刹那间停了下来,紧跟着,后头传来一声碰撞的响声。
不是追尾,都大半夜了没有那么多车。回头看,是那躺着的家伙因为刹车的惯性直接从座椅上掉了下来。
孟令绅慌了。
赶快勒了手刹,下车,走到后头查看对方的情况,发现孟祥光正揉着摔疼了的脑门连滚带爬的试图起身。
“妈了个叉,你鸡肚我的智慧也犯不上把我摔成脑震荡吧……”嘴里胡说八道着,孟祥光似乎倒是被摔清醒了一点儿,爬起来坐在座椅上,他闭着眼镇定了片刻,准备先下车再说。
但q5不是他的tt。
忘了这一点的七叔,忽略了大suv的离地高度,一脚蹬空,整个人歪着身子摔了下来。
他结结实实撞在了刚想要扶他一把的孟令绅怀里。
这让两个人都有点小心肝也受了撞击一样的感觉,可很快的,这种感觉就尽数被突发事件弄得烟消云散了。
一阵恶心再度袭来,孟祥光一个没忍住,呕在了侄儿身上。
晚上吃的那点儿东西,早就在上车之前吐干净了,这次,只有胃液和水。
孟令绅看着吐过之后舒服了不少的家伙干脆靠在车上闭着眼喘气,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毁掉的高级西装,终于再也没了矜持什么的力气。
三两下连衬衣也脱掉,把一团衣裳塞给晃晃悠悠想往楼门口走的孟祥光,已经气急败坏的男人再度上车,尽快将车子在车位里停好,他熄了火,锁了车,三步并作两步追进了单元门。
扶着那抱着自己衣裳,用额头贴着冰凉的电梯门面壁降温的废柴,孟令绅按了上升键。
他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像个收拾烂摊子的角色。
之前都像个没用的家长管教不了自己的孩子,或者顶多像个保姆照顾主人的起居,现在,是真的完全就如同个碎催一样了。
上楼,进门,抓过那团还被对方牢牢抱在怀里的衣裳,塞进一个黑色垃圾袋,暂时扔在洗手间一角,孟令绅把软绵绵的七叔拽进来,让他靠在墙上,继而开始解他的扣子。
对方没有反抗,只是昏昏沉沉的浅笑。
“小宝贝儿,着什么急……哥应该帮你脱……”
去你大爷的。
孟令绅心里骂了一句,嘴里没吭声。
“小宝贝儿……你怎么自己先脱了?”闭着眼,靠着墙,抬起手,孟祥光在对方身上摩挲,摸到了光裸的上半身,以及结实的肌肉线条,“小宝贝儿,你怎么几天不见就长出肱二头肌来了……”
“谁是你的小宝贝儿?!”终于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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