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
栾东明听大宝这么一说脸又变了颜色,高燕小嘴一咧“我就知道你要问,这车是打合作过的,终点站是临夏!”
汽车一路绕山而行,没过几个山头就感觉空气开始变的冷飕飕的,再转过一个山头居然看到山坡上的积雪。三个人急忙把行李打开,把带来的衣服胡乱地套上,司机很识趣地打开空调。暖风一出,顿时舒服了许多,车上的乘客大部分都摇晃入梦。栾东明的瞌睡虫这回又蠢蠢欲动,时间不大,脑袋便歪在大宝的肩头,还带着轻微的憨声。大宝心里笑,这小子是真累到了。
日坠西山的时候,客车突然停住。然后就听司机大喊:“去合作的下车啦!”三人听到声音头来了精神,急忙提了行李四下张望,只见四下全是山头,一条狭窄的柏油路一直延伸到群山之中,仿佛没有尽头。
“这就是合作市?”栾东明问司机。
司机还不答话,一车的乘客到是先笑了。
“这在往前就是临夏,合作还远,要转车。”司机答的不紧不慢,夹生的普通话里带着骨赖皮的口气。
“高燕!!!”栾东明一听司机的话差点崩溃掉。高燕也受不了了,把袖子一挽,冲到司机面前。
“我上车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你们说合作是打临夏过的,现在怎么变了?天都黑了,你把我们丢到这山边算怎么回事?!我们是记者你知道不知道?小心我们把你这事报道出去!。高燕几乎把爪子舞到司机跟前了。栾东明见高燕要和司机拼命,立即上去把高燕拦了下来交给大宝,自己从上衣兜里掏出一盒七星递给司机一跟,嘴里道:“师傅,这附近有没有旅店,您看您把我们扔在这也不算个事啊!”
“附近都是山,里临夏还有三十多公里呢。晚上有两班车发到合作,你们下车等会就是了。”司机拿起栾东明递过来的烟,看了看,顺手夹在耳朵上。
“那就好,我谢您了。”栾东明这才和高燕大宝一起下了车,看着中巴渐行渐远。高燕低头坐在行李上一句不发,栾东明拍了拍高燕的后背:“别往心里去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暮色越发深沉了,小风不大却冷的直戳骨头。远远看去,三个模糊的背影蜷在路边,瑟瑟发抖。
(二十五)
三个人等到差不多七点的时候终于来了车,还是那种老式的卧铺班车,车头瘪了一大块,好像什么时候被撞过,车身全是泥巴,连车窗上糊的都是。车主一男一女,男的开车,女的卖票。栾东明拦住车后走到车门近前,
“大姐,去合作吗?”
“去,几个人?”
“三个人。”
“一个人三十,三个九十。”
“什么?从兰州到合作也就才十五,你要那么多?!”高燕一听又炸了起来。
那女车主到是个干脆人,根本不理高燕,朝司机一挥手:“开车!”司机当即就发动了引擎。大宝一个箭步跨到车门台阶上:“九十就九十,开票。”栾东明这才和高燕上了车。等三人坐定,女车主开了口,车里没空调,看你们大老远来的,路上没饭店,车前边有点暖气和热水,渴了就过来将就一下。”高燕和女车主赌气,把衣服往头上一蒙,谁也不搭理。大宝把水杯拿了出来凑到女车主跟前,要了热水,有一句没一句跟那女人聊着。
时间不大,栾东明也凑了过来,拿过大宝手里的水杯猛灌了几口。
“高燕呢?!”大宝问。
“睡着了。”栾东明说着往大宝跟前又凑了凑。
“离这么近干吗?”大宝立即把精神提高到一级战备状态。
“我不是怕你冷嘛。”栾东明一脸的无赖。
“我不冷,你冷我衣服借你穿。”大宝不领情。
“还跟我客气啥,看你鼻子都冻红了,你瞅见前面那跟管子没?那是送暖气的,你把脚放上,保证暖和。”栾东明说着伸手把大宝的腿拉到管子上放好。大宝想发作,可碍着一车的人,再者发现栾东明的提议也确实不错,也就没言语。一路上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睡,看着客车绕过一个又一个山头,一直到眼前的路面突然开阔起来,隐约看到了街灯的光亮。这时女车主伸了伸懒腰,嘴里道:“收拾收拾吧,车不进站,你们路边下。”
三个人住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谁也没心在多说什么,各自抱头呼呼睡到天亮。
合作用藏语翻译过来就是羚羊的意思,听旅馆的老板说这里以前是片草原,经常有羚羊出没,羚羊被这里的人们认为是精灵的化身,所以就在这块地方定居下来。后来人越来越多,羚羊就迁徙到别的地方了,但合作这个名字却留了下来。城市不大,也不怎么繁华,看上去不光有藏人,还有不少汉人在这里做生意。整个城市地势不高不底很是平坦,城郊可以看到大片的草地,和别的城市里的草地不同的是这里草地里的草长的又高又长,成群的牛养在草地上啃着草皮,颇具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意味。
旅馆就在车站旁边,栾东明起身洗漱完了就要去买去夏河的车票,旅店老板说不用,要几张,他打个电话就能送来。栾东明说要三张,高燕却给拦下来说就买两张吧,在买张去兰州的。栾东明问这是干吗?高燕一脸的疲态说你们去玩了,这一路的折腾什么心情也没了,我回兰州买机票直接回上海。栾东明这下犯了难,本来说好是三人一起的,半路丢下一个人算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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