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来就听老汉哼起了欢快的曲子,不用问,这就是传说里的敬酒歌了。别看老汉年纪挺大,唱起歌来真不含糊,头一嗓子就象是夏河的山路,九转连环,韵味连绵不断。
曲毕,老汉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大宝东名也跟着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大家说笑一阵,栾东明学着老汉的样子也端起了酒杯嘴里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敬大叔一杯。”话音落了却不见老汉端杯,就见老汉一家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栾东明递和大宝跟和尚一个询问的目光,和尚也是一笑,“人家可是唱着敬的酒。”栾东明听了就直吧嗒嘴,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唱歌可不是长项啊!可这杯已经举起来了,放下来换大宝?!栾东明想着朝大宝看了看,大宝急忙回给栾东明一对卫生眼,自己揽的事你自己解决。栾东明看实在没有退路只得清了清嗓子。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
大宝听出来这是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虽然栾东明唱的没有老汉那么悠长的感觉,但还算字正腔圆。歌声轻轻的,思绪不知不觉就回到那些遥远的年代,那些尘封泛黄的回忆随着歌声慢慢涌上心头。儿时的一块泥巴,学校时一张满分的试卷都是快乐的源泉,可这年岁一大,可以选择的越来越多,快乐却越来越少,时光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而自己只能在时光的隧道里随波逐流,继续麻木着。
栾东明的歌声一落,洛桑一家子都拍起了巴掌,洛桑老汉的儿子还拍了拍东明肩膀,喝完手中的酒,又和东明碰了一碗。东明到也干脆,立即端杯喝了,喝完拿手一摸嘴,露出孩子般的笑脸。火光跳跃在每一个人的笑脸上,女人拉着汉子,汉子拉着老爹,老爹拉着东明,东明拉着大宝,大宝拉着孩子,大家跳起了锅庄,女人的嗓音嘹亮婉转,大宝和东明虽然不会跳锅庄但都跟着女人的节拍踏着步子。一家子没有千人锅庄的壮观,却有着千人锅庄没有的温馨。
篝火一直燃到月至中天才缓缓熄灭。大宝从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畅快的笑过,叫过了,人们散了大宝却推门走出了院落,想着吹吹凉风,等着自己激动劲过了在去睡觉。前脚刚出门,栾东明后脚就跟了出来,还给大宝披了一件外套。大宝先是一惊,随即安静了下来。
“栾编,你去睡吧。我把这身上的汗凉干了就去睡。”大宝不去看栾东明。
“我也不困,陪着你。”栾东明在大宝身后站定。
“栾编,你......”
“我怎么了?”
“你干吗对我这么好?”
“以为我别有用心是吗?”
“凡事总有个理由吧。”
“喜欢你算不算?”
“呵呵,你当是拍电影呢!”
“电影也是生活演变来的。”
“那你说喜欢,我哪点值得你喜欢?”
“我是一个简单的人,所以我喜欢和我一样简单的人。”
“我哪是简单,只是傻罢了。”
“我可没当你傻,在你身上我可以找到我想要的东西。都说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可我仔细想过,虽然你相貌并不出众而且还有点胆小,呵呵,可你有着别人很少有的一骨子韧劲,和别人难有的坦诚。”
“可同性喜欢我接受不了,我没有哪个喜好,我的生活也不允许。”
“呵呵,我没有要改变你生活的意思。如果你感觉我对你的喜欢是种伤害的话,我会掌握好分寸的,但我也有追求我幸福的权利。”
“可......”大宝可字刚出口,就见栾东明转身进了院子。抬头看天,月亮在云层里时隐时现。
(二十七)
看着栾东明转身的背影,大宝突然感到有几分落寞,可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这么平静。脑子里早就不知道排演过多少回栾东明威逼利诱自己的场景,可没想到事情的发生总是以自己想象不到的方式。大宝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栾东明算是个好男人,只可惜他不是个女人。
第二天的太阳很好。大宝洗漱完了就去拍栾东明的门,心想着不能因为昨天的事就和他产生隔膜,毕竟囵东明对自己不错。想着刚抬手就听堂屋栾东明叫自己:“就等你呢,还不快点,今天要爬山啦。”跟昨天一样欢快的语气。大宝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口里应承着:“来啦,来啦!”
十字街的尽头路突然变的狭窄起来。柏油路变成了土路,顺着土路朝前走,地势慢慢变的高了许多。时间不大,转了一个弯后目光豁然开朗。十字街居然是被一个大寺庙群包围着的,大的,小的,高的,矮的,星罗棋布。最高的几处佛殿的顶子好象是用黄铜铺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大宝指着最高的那一座对栾东明跟和尚说:“咱先去那边看看吧。”
看上去不远的山路走起来却相当费劲,好不容易到了大殿附近,已经能听到隐约敲打法器的声响,在有僧侣们念经的声音。“这是在做法事么?”大宝问和尚。和尚加快了步子说道:“看来两位是极有佛缘的,这经堂一般不开门。”栾东明和大宝听了就是一喜,随即也跟着和尚加快了步子。
经堂在大殿的后面。大殿的前门外有两座白塔,不高,却也是黄色的顶子。塔身上画着一个骑着白象的和尚。“这画的是哪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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