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时也压低了声音。
阿岐摊手,很配合的也压低了声音,“我这不是没地儿去么,虽然那位貌似允许了我在这里住着,但是我可没身份证明啊,可不得仰仗你家老头子给我弄一个?”
说着他就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真田老爷子,面对着对方严肃探究的表情露出了一个乖巧至极的笑容来。
真田爷爷脑子里突然想起前几天这家伙过来满脸杀气的模样,不禁背后一凉。
老爷子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一脸甜傻白的时也,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小子,太会招蜂引蝶了。
无辜被瞪的时也一脸莫名其妙,委屈极了。
“那你也不能说是我哥啊。”时也小声说,“我妈问起来,你怎么编?”
“实话实说呗。你说你一搞艺术的,怎么一点艺术加工都不会啊。”阿岐叹了口气,“而且你看看我这张脸,说不是你哥谁信啊。”
时也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还没等他想出法子来应对呢,阿岐一个回头,眼前一亮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带着风卷残云之势,颇有大将临危之风,一鼓作气冲到了……厨房。
“伯母我来帮你端盘子”
时也目瞪口呆。他僵硬木然的看着阿岐亲亲热热的喊着自家妈妈伯母,乖巧的为她把厨房的盘子端出来,那做小伏低全力讨好的样子,俨然一个新世纪狗腿子。
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时也用眼神问真田爷爷。
我哪知道。真田爷爷面无表情。你哥你自己管。
他不是我哥!时也简直无力吐槽,只能强笑着:“呵呵呵……呵呵呵呵。”
阿岐:计划通!
时也不知道曾经天真可爱的阿岐已经蜕变成了心机boy,竟然懂得釜底抽薪,从根本解决问题,一开始就比那群只会内斗的付丧神们好了不知道多少。
吃过一顿热热闹闹的晚饭,不论饭桌上如何暗潮涌动,但总归看起来一团和气,期间阿岐一直在夸赞真田妈妈的厨艺,夸得她恨不得把他留下了再住一夜。
饭毕,真田妈妈自觉宾主尽欢,还用打包盒打包了几盒子点心给阿岐带走,阿岐又将这普普通通的点心吹成了花,吹得真田妈妈找不到东南西北。
望着阿岐渐行渐远的背影,真田妈妈不舍的合上了门,感叹道:“真是个好孩子啊。”
时也:“……”心累!
无论时也再如何苦恼,魔偶赖在这个世界不走的事实似乎已成定局,连世界意志好像都放弃了治疗宛如一条咸鱼,任凭这个大杀器在自家蹦哒也装作没看到,既然主人都没办法,时也这个客人自然更无能为力。
更何况他和阿岐本来就是一个人,虽然说起来有点别扭,但是时也还是打心底里希望过去的自己能够获得幸福。
直到有一天,真田宅的大门再次被敲响,阿岐笑眯眯的出现在门外,手里捧着一盒子制作精美的点心。
“你好呀,我是刚刚搬到隔壁的真田岐,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哦!”
时也:“……我想死。”
日子不温不火的过去,时也的生活又走上了正轨。他每天安安稳稳的上下学,早上在巴形的课堂上打瞌睡,巴形会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中为他披上一件衣服,然后下课的时候被旁边的鹤丸推醒,换上下节课的课本。
中午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除了必备的鹤丸巴形药研等人还会随机遇到不同的付丧神,但总归是长谷部最多,他几乎天天都来报道。
喔,听说长谷部最近在考教师证,为成长立海大附中的一位光荣的体育老师而努力奋斗着。
吃过午饭,中午的时候去药研的医务室睡觉,不用担心时间,药研会在上课的最后一分钟把他准时送到教室的座位上,这样他就能够多睡五分钟,处于青春期的高一男生总是睡不够的。
下午的时候往往没有巴形的课,为了不被老师的粉笔头砸脑袋以至于引起国际危机,时也总会善解人意的强撑精神发呆。然后兴致盎然的猜测下一个从窗外冒出脑袋的付丧神会是谁。
这个时候是属于短胁打的时间,他们在机动上有天然的优势,一瞬间就能够冒出好几次脑袋来。
还没完全融合力量的时也看得眼花缭乱。
偶尔短刀们玩的过分了,一期一振或者明石国行就会冒出来,笑眯眯的把短刀们一个个的抓回去,但他们俩没有短刀这么高的机动,往往就会被老师发现。
然后时也就能看到老师一个箭步冲出去,一边扔书一边喊:“那个绿头发的变态!色mī_mī的往教室里看什么呢!还有那个戴眼镜的!干嘛呢干嘛呢!”
两个大人落荒而逃,一群小萝卜头没良心的笑得东倒西歪,时也撑着下巴透过玻璃窗往外看,正好能看到萤丸充满笑意的眼睛。
不知为什么,时也就觉得很高兴,于是他笑了。
他很久没这么轻松了。
在一个樱花烂漫的春天,付丧神们终于鼓起勇气,邀请时也去本丸参加赏樱大会。
时也被一群小萝卜头们包围簇拥着,笑着答应了。
小萝卜头们欢天喜地的做鸟兽散,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很期待。
第二天一早,时也被闹钟喊醒,一睁眼就看到床边挤满了付丧神。
长谷部的大脸贴得很近,吓得时也下意识抓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长谷部被不软不硬的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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