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灭顶的,秦子佩现在依然觉得身体里一阵阵的冷意和空虚。他并不满足。他渴望的是回应、亲吻和爱意,而不是把身下的爱人翻过来时他望向自己眼中的那无望和愤恨。
就这么茫然地躺着不知过了多久,早上的第一缕晨曦终于投过了窗帘,朦朦胧胧地照在了地上。秦子佩再也无法在这床上躺下去,便坐起身来默默穿上衣服,将早已经停了的摄像机拿了出去,然后下楼简单弄了点牛奶和面包端了上来。
待他再回到屋子里,秦汀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他的被单只搭在了手肘的地方,露出了大半个后背。秦子佩在心中叹了口气,将食物放在桌上,然后上前去将秦汀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他的肩头。手指尖无意触碰到的肌肤凉得像一块玉,再也不似昨晚那般的火热。
秦子佩默默地松开了手,终于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那如坚冰般的沉默:“你——吃点东西吧。”他的声音干而哑,难听得不行。
他本以为秦汀不会有什么反应。然而过了大概一分多钟,秦汀竟然卷着被单,缓缓地坐了起来。他的脸色难看得不行,嘴唇也破了皮透着暗紫色,神情十分憔悴。只是表情十分平静,淡淡地看了一眼秦子佩后,便又收回了目光。
秦子佩愣了愣,连忙将牛奶面包端到了床头。他忐忑不安地站在窗前,看着秦汀从被子中身处一条白皙的胳膊拿起牛奶杯子,放在嘴边慢慢地喝,心中如同小兔子般乱跳,“昨晚……昨晚是我疯了……不过若不是你要逃跑,我不会那么做!我——”
“秦子佩,我还是太小看你了。”秦汀喝了点东西后,终于觉得自己能说话了。他抬眼看着床前的男人,脸上看不出表情,“是我太傻。以为就算逃走被你抓住,你也会顾念五年前我养你的情谊,没想到——是我太小看你了。”
秦子佩心惊不已,定定地看着秦汀一双如同黑墨般的眼珠。他方才以为那里面是平静和苍白,但他现在看清楚了,那是如万丈深渊般的寒意!带着杀气,深入骨髓!
片刻无言,秦子佩终于低声说:“我不后悔。秦汀,你昨晚不该试着逃走。我告诉过你,我五年前将整个人捧到你的面前你都不屑一顾;如今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来忽略我对你的感情。时间,我们有的是,我相信你终究有一天会爱上我的。”
秦汀听着他的话,嘴角边挂起一丝凉凉的笑意,一言不发。
“是真的,你会爱上我的。”秦子佩喃喃地低声说,也不只是说给秦汀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他俯身,在秦汀的额头印下一个不带yù_wàng的吻,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触便离开。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说罢,他直起身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待到秦子佩的身影已消失在门的背后,秦汀脸上所有的伪装和平静顿时碎裂成渣。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狂吼几句!砸东西!砍人!犯什么罪都行只要能出胸中那口闷气!
他被一个男人上了!他三十几岁的一个男人,竟然被另一个逼自己小了十几岁的男人给上了!哦不,还不算是男人,他仅仅算是个“男”罢了!
秦汀表情狰狞地握紧了被单,心中杀气狂涌:秦子佩这孙子王八蛋,这笔账如果在他有生之年不算清楚,他就不是秦汀!
开玩笑,哪个正常人被同性上了会一脸淡定?不过秦汀知道他不能把心中的愤怒表现出来。他知道秦子佩心有愧疚,他越表现得平静、冷漠、满脸讥讽,秦子佩心中就会越不安,那么他逃走的几率也就越大。
秦汀一脸冷笑地坐在那儿把所有能用在秦子佩身上的武器都想了一遍,从冷兵器到热兵器,从核武器到生化武器,哪个都觉得不过瘾,直恨不得把秦子佩身上的骨头磨成渣、煮成粥然后喂狗了才好。
不知秦汀心中活动的秦子佩,这几天就如同生活在地狱之中。无论他怎么道歉,讨好,秦汀脸上就如同盖了一层不化雪一样,冷得如同雕像。偶尔扫来的一眼中,是让他心惊的漠然与隔阂。
为什么一冲动之下就做出来了这种事儿?!秦子佩内心深处也有点懊悔,不过他不想道歉。这事明明是秦汀先逃跑惹出来的,为什么现在要让他道歉呢?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形看,道歉也没用。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老赵和莫邵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老赵在看到了秦汀床上那条“精彩纷呈”的床单后,便默默地拿去洗了,什么话都没说;莫邵却不一样了。他逮着秦子佩一人在书房中发愁的时候,悄悄跑过去探听消息了。
“老板,你这样可不行啊。”在听完秦子佩诉苦完毕后,莫邵大摇其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样先生不恨死你才怪!再说你是从哪儿学的这么多花招?又是摄像机又是束缚的?”
秦子佩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让你听重点!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莫邵毫无压力地一摊手,笑嘻嘻地说,“我自己的事儿还搞不定呢,帮你出什么主意?”
秦子佩知道他和小镇上的一个画家有些牵扯不清的关系,从他们五年前第一次在这里定居的时候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现在。变异人背负的东西太多,如正常人一般的爱情,是他们能感觉到的、最接近人类的温暖。
看着秦子佩无言沉默的样子,莫邵也收起了脸上的嬉笑,语气正经了起来:“老板,我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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