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啊。”陈晚升心里有被徐放晴挪揄的不爽,但更多是一种嘲讽:“萧爱月上次在我门口唱的那出戏,不是你教的吧,像你这种人,这个时候恨不得缩起来,让全世界都无视你的存在,不过她也是有本领,什么事都栽赃在我身上,倒打一耙,攀上了高枝,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响,你就不怕她摔下来粉身碎骨?”
徐放晴过来不是来跟她聊家常,她知道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也许有人在监控她们的对话,也许陈晚升自己也有录音,徐放晴不想傻得被人剪辑成所谓的证据,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说:“你要是自己不脏,别人又怎么能栽赃到你身上?”
徐放晴与陈晚升的第一次碰面,还是徐放晴在国外上高中的时候,那会二人早有交集,可是季文粤却不知道,在徐放晴资金周转不灵的那阵子,她把陈晚升介绍给了徐放晴认识,那天徐放晴假装不认识陈晚升,想起来,都让陈晚升觉得好笑:“你虽然是老康教出来的人,但你没有老康心胸豁达。”
提起康瑞丽,徐放晴平静的目光中终于起了点波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我是为民除害,没有必要感到后悔。”
讲到这里,陈晚升缓缓转头看着她,脸色终于有点动怒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整我,你牺牲了多少人?我的存在有那么影响你吗?徐放晴,你在上海这么多年,我要是想整你,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我对你仁慈,你反而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赶尽杀绝,我现在虽然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是要按住你,我陈晚升照样易如反掌。”
听她这样说,徐放晴就知道没人在监听她们的对话,不然陈晚升不会这么快露出狐狸尾巴,她在先礼后兵,她要徐放晴认错,以徐放晴承受不住的代价赔偿她,徐放晴当然不会那样做,她今天来,就是来看看陈晚升到底想做什么,她现在一讲完,徐放晴就明白了,陈晚升要一个垫背的人,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徐放晴在她眼中已然插翅难飞,她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对上陈晚升那双带着寒气的眸子,丝毫不肯退让地说:“我好心劝过你退休,你忘了吗?陈阿姨。”
最后一句压死骆驼的稻草终于落了下来,陈晚升猛地跳了起来,身子前倾一把掐住了徐放晴的脖子,她已经懒得去修饰她的真面目,她的眼瞳中燃烧着浓浓的恨意,不屑地嗤道:“你可真是记仇啊,小徐,真可惜老康没有把你驯服成功,不然,你会变得非常地有趣,你该感谢她。”
可能一阵动气,伤到了她的肚子,陈晚升年龄大,怀孕本属不易,她缓慢地松开了徐放晴的身体,摸着肚子又坐了回去,脸上没有母爱的慈祥,反而流露出来了一种莫名的厌烦。
徐放晴看得真切,没打算跟她继续,她神情凝重地推开凳子,站起来说:“一码归一码,不要牵扯到萧爱月,这是我的底线,其他我奉陪。”
陈晚升没有底线:“她一个山沟里面飞出来的金凤凰,不用我惦记,自然有人帮我收拾她,你能帮她插上羽毛变凤凰,也会有人脱掉她的鸡毛恢复原形,你太天真了。”
话刚说完,徐放晴没来得及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陈晚升转头望去,见到是她的管家,不由地呵斥道:“什么事?”
“康老板在楼下要求见您。”
“啧”陈晚升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真是痴情啊,你前脚来,她后脚就到,看样子要整你,还得顺便把她一起对付了。”
徐放晴的心情跟她截然不同,她迈出优雅的步子离开了陈家大院,在门口果真看到了康瑞丽的车子,徐放晴坐进自己的车中,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就走,她的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后,在后视镜里面看了几眼,发现康瑞丽还在跟着她。
陈晚升住的别墅本就在郊区,路上人少车更少,徐放晴找了一个树荫下停车,康瑞丽的车子缓缓地开了过来,没有司机,只有她一人。
推开门,看到徐放晴已经下车在路边等她,康瑞丽走过去,对着她就是一阵劈头痛骂:“你找死啊,全市的人都在盯着陈晚升,你跑到刀尖上面舔血,你在找死吗?”
“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徐放晴的态度出人意料的冷静,她的指节泛白,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们签订了合同,你与我之间没有了任何收养关系,康老板,要不是你,我不会有今天。”
很久没有听到徐放晴这样责备自己了,康瑞丽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她撇开脸,仰起头高傲地说:“你太记仇了。”
徐放晴面露怪异的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反而转身面向车身,她显然不想再看康瑞丽一眼,她的双肩在颤抖,双臂做弯曲状抱着自己的脑袋靠在了车顶上面,康瑞丽看出来了她的不对劲,想要上去查看,被徐放晴快速地躲开了。
但是,有一个事实暴露了出来,赤裸裸地呈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她在哭,徐放晴在哭,莫名其妙地哭了,可能她绷了太久,可能陈晚升刺激到了她,也可能她真的疲惫了,多久没看到她哭了,十几年了吧,康瑞丽心脏不可抑制地地抽紧了下,不明所以地问道:“你哭什么?”
没人回答她,绿意盎然的大树下,徐放晴在尽情地发泄她的小任性,她拒绝跟康瑞丽沟通,拒绝康瑞丽伸出来的援手,她不讲话,但是她在无声的拒绝。
康瑞丽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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