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暄,字和安,叨扰兄台了。”
祁潜也草草地拱了拱手,“祁…齐浅。”
谢暄好笑的看了眼祁潜,这假名起的也太草率了,不过正是因为草率,没人往那方面想过。
“唐天,字无。”
谢暄挑挑眉,这名字比祁潜的假名听起来还不靠谱。
祁潜脑子转了转,“你之前见过我们?”
唐天笑的嚣张,“小弟弟不记得了?”
谢暄:“……”怎么会有这么嘴欠的人?
“哦…你是花蝴蝶。”祁潜很少出宫,很快就记起来了,嫌弃的看了眼这人身上的品味。
唐天垮了一张脸,“相逢即是缘,还是你想让我把你交给官府?”
祁潜撇了撇嘴,“店家,要好酒好菜。”
唐天也是性子开朗的,两人看起来仪表堂堂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交友也有个特点,文人讨厌之乎者也的迂腐之徒,武人讨厌只会使傻力气的蛮横大汉,面前这两人更偏文一些,但是却是公子如玉,坦坦荡荡。
祁潜对他来说,就是个小孩子,让厨房做了几道菜把珍藏的酒拿出来,算是交个朋友。
几杯酒下肚后,祁潜也收起了之前被嘲笑的敌意,这人性子挺有趣的,不仅请他们喝酒吃饭还只字不提之前他们被追捕的情形。他看人很准,这人虽然看起来fēng_liú浪荡,但却阅历丰富,尤其是民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说不定这次还真需要这人帮个忙。
谢暄和他想到了一起,两人对视了一眼,谢暄掏出一个香囊,“请问唐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唐天放下酒杯,接了过来,打开香囊捻出来一点在鼻尖下嗅了一嗅。
坏笑的挑起嘴角,“所以,你们那次之后就没去过青楼了?”
祁潜眨眨眼,这两个有什么关系。
谢暄扶额,这位唐天还真是喜欢撩猫逗狗,但是连太子爷都逗上了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祁潜倒是没生气,“所以这个香囊是花街里面留出来的?”
唐天也不逗这二位了,“嗯,里面的香料多少有点催情的成分,一般好人家的女子不会用上这些的,二来,这绣法,是青楼里面流出来的,普通人家一般不会绣这样的图案。”
祁潜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过宫里的小宫女,也问过自己麾下的一些门客都没有收获。
谢暄倒是有几分了然,祁潜手下的门客多是青年才俊,年纪也都不大,年长的老臣若是问他们,要是说了不是明白着说我混青楼妓馆么。
唐天从袖口拿出一方手帕,上面有类似的图案,祁潜和谢暄嘴角都不约而同的抽了抽。
唐天也不多话,不问他们问来干嘛,只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默契十足的二人。
祁潜叹了口气,看来这事真的要他们自己查了。事情的起因在于,一位阁老死在了家中,可这事巧就巧在祁潜拜访完曹府之后,第二天凌晨就被发现死在家中。曹岳仁是两朝老臣了,曹家也是名门望族,甚至还有一个女儿在宫中当妃子,曹岳仁一死,曹家虽然不敢明着指摘太子殿下,却拐弯抹角的说是有人记恨曹岳仁才让他惨死家中,什么曹家门厅森严,能瞒过所有人闯进去的不多云云。偏巧祁潜之所以拜访曹岳仁就是因为在早朝之上曹岳仁驳了太子殿下的提议。
祁潜百思不得其解,他自然没有记恨曹阁老,虽然曹岳仁一些思想陈旧了些,但是他还是想去听听这位老臣的真实想法,也没有觉得曹岳仁身体有问题啊,拍桌子还是很有力气的。但是曹家偏偏觉得曹岳仁是被杀害的,还不给验尸,一验尸曹贵妃就哭天抹泪以头抢地,对皇帝哭诉自己老父亲死了都不能安宁……皇帝被吵的头疼挥挥手干脆下旨让太子督办,找出真凶,让曹阁老得以入土为安。
这道旨意让很多人傻眼了,太子最可疑,皇帝却让太子督办。祁潜却是比别人都了解他的父亲的,虽然看起来fēng_liú了点,后宫多了点,但是在这个权利之位侵淫了多年,怕是一早就看出这事就是冲着他来的。
祁潜自然和谢暄一起开始调查,但是却在开始的两天,几乎什么都不顺利,刑部尚书是曹岳仁的学生,祁潜连看个尸体都要被三推四阻的,他自然可以拿出太子的架子,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实在容易落人话柄。
最后和谢暄一商量决定得私下自己查,这个香囊就是两人潜进停尸间从尸体上摸出来的,只不过没做过贼的两人灰头土脸的被追了一路,这才误入了唐天的酒楼。
晃了晃酒杯,祁潜突然笑了,“既然唐兄一直遗憾我们没去过青楼,不如唐兄做东?请我们去开开眼?”
谢暄皱了皱眉:“阿潜怎么可以如此胡闹。”声音却听不出责怪只有宠溺。
祁潜睁大眼睛看像唐天问道:“不可以吗?”
唐天大笑,“行了,你们别一唱一和的别给我下套了,我带你们去逛逛。”
“不过,你的名字是哪个字?”
祁潜站了点酒,在桌上写下“齐浅”两个字。
唐天摸摸下巴,总觉得这个字并不适合当男子的名字,尤其是这种富家公子。
不过也就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
唐天换了身适合寻欢作乐的衣服就带他们上了帝都最大也是他们上次没进去的霓裳阁。
祁潜眼睛都转不过来了,可是开完眼界后,就是嘈杂腻歪,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脂粉味多少让他有些难受。
谢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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