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白眼狼!”
“啊。”
“没心没肺!”
“哦。”
“自私自利!”
“唉?”李其放半天才发现廖小群是看着他在骂,也就是说他其实是连着李其放一起骂。“你够了啊!”
廖小群掉头就哭,爬到柜子跟前翻酒瓶出来,他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王子,只有王八蛋,还有冒充王子的王八蛋。李其放说是是,王八蛋去泡泡水,您老慢慢喝。
“李其放。”走到浴室门口听见廖小群叫他,他回过头。“陈初他哥出事了。”这就是陈初欲言又止的事,李其放忽然有点放心,不排除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廖小群走过来告诉他,山羊胡子跟元虎是一道参股的,他们那个皮包公司做盗版生意,年前查得严,好几个这样的公司让警察一锅端了。碟全烧了,人抓的抓跑的跑,山羊胡子跟着元虎就逃回去东北,电话都没给廖小群留一个。
廖小群说其实没关系,他走之前两个人就已经吵得不象样子,吵起来不像爱人只像仇人。廖小群说所谓天长地久,不过渐行渐远,每一段关系到了最后都是如此丑陋。廖小群说完了叹口气,软软的靠在墙上,像是筋疲力尽。李其放说你听歌听多了,别酸了。李其放伸手拍拍他,凑过去要亲他,他头一偏就躲开了。“你脏死了。”“安慰你还嫌三嫌四的,下次再想要也没了。”李其放把他推出去,关门洗澡。廖小群站在门外头,跟着音乐高声歌唱:“谁能把一支恋歌,唱得依然动听……”
水柱冲在脸上,暖热的水流漫过身体和思想。李其放想到,哪一段关系不是如此?事物从上升阶段到没落和消亡是必然的历程,道理谁都知道,知道也照旧身体力行,一次次的。也许我们总要做点什么,无论后果,不想后果。
廖小群站在玻璃门外,想起来手中抱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可以去,但是不愿意开口让李其放去。最终他轻声说了一句:“陈初生病了。”
李其放一把拉开门,水珠喷了廖小群一脸,他用手背擦擦脸,瞪着李其放。“像你这种往外一跑就是十几天根本不管别人怎么过的人,现在才来装殷勤,晚啦!”“他没事吧?”李其放没心思说多余的话。“重感冒,早上我去看的时候烧得挺厉害,给他拿了药吃了,然后睡着了。我过来帮他拿外套,他说病假一个月就一天,明天还得上班去。”廖小群是因为山羊胡子跑了要找陈初喝酒,通过电话发现他不对劲,他在那片出租屋兜了无数圈才摸到陈初屋里。廖小群不会用他屋子里的东西,还是陈初自己爬起来烧的水。廖小群问他为什么不跟元虎他们回去,陈初迷迷糊糊的光是笑。
李其放飞速的往身上套衣服,手势镇定,指头总扣不上扣子。廖小群接过去帮他扣,他说放啊,且行且珍惜吧。李其放点点头,然后吻了他一下,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廖小群目送他出去,慢慢的靠在门背后,房间里的歌声还在继续——“你的忧伤像我的绝望,那样漫长。”
39
暮色渐临,李其放在一栋又一栋水泥小楼之间匆匆而过,中间陈龙打电话给他催着去看剪片,李其放哼了两声就挂了。
光线不好,走到地头差点错过去。灰色的四层楼,转了一圈发现三面都是住房,呈无规律块状分割,剩下一面是入口,几个小孩蹲在那里玩,看见李其放进来就喊上了。房东是对夫妇,听见声音端着碗出来问他租房还是找人?李其放说是来看朋友,房东夫妇狐疑的瞪他,李其放态度端正的交代了半天,男房东说没见过你,女房东仰头朝楼上喊401有人找,半天没人应。李其放赶紧说朋友病了,他就是来探病的,把身份证都掏出来了才被开恩放上去。女房东盯着他上楼,一直盯到他进门才端碗回屋。
李其放试着敲了下门,没人应,他其实不想把陈初从床上吵起来,但是他蹲在门口一准招得房东夫妇上来赶人。想想他以前租房子的时候,怎么没遇见这么有责任心的房东?李其放骂了一句,凑在窗户缝里叫陈初,陈初。
没叫几声门就开了,看不清人,只看见好大一个被子鼓鼓囊囊的推开门,然后哼了一声,倒头又进去了。李其放赶紧跟上,进来才发现房子里比外面没暖和多少。横竖不过十平米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简易衣柜,床那头窗户下面贴墙有个三片的小暖气,完全不顶事。陈初闷着被子倒在床上,从头到脚裹成个茧子,听见李其放关门,伸出一只手挥挥。“回来啦。”李其放摘了手套,使劲握住他手,又给他塞回被子里去,整个人爬上床,把他连被子带人紧紧抱住。“回来了。”
陈初在被子里笑,探头出来看他。李其放伸手摸他脑袋,额头的短发全部汗湿了,脸色发红,还是有点热度。陈初说捂了一天,差不多好了。李其放又把他盖严,说你老实呆着。摸着被子外面凉里面湿,李其放奔下楼去最近的百货店抱了一床被子,顺便打包两份饭,一大碗汤回来。热毛巾擦了汗,新被子裹严实,湿被子盖外头,这才给陈初坐起来,喂他喝汤。陈初一直扭着不让他动,说哪有那么娇气。李其放说伺候你你就享受着,病人不许逞强。陈初说那要是你不在我还不过了?李其放愣了一下,然后说我现在不是在吗?
陈初想了想,觉得有理,现在就只管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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