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自己买了听咖啡。
希言果然没吃早饭就过来了,我把装煎饼果子的塑料袋丢给他,让他先吃。自己渴的不行,咕咚咕咚举着咖啡灌。
希言啃着煎饼看了我好几眼,欲言又止。我摸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没睡好就丑得走形了?刚照镜子觉得还好啊……
“你别老是空腹喝咖啡了,对胃不好。”希言啃完一个煎饼,把剩下的递给我,“快吃点儿东西。”
那一刻我差点要心花怒放,顺从的把咖啡放在一旁,连声答应:“好好好。”
希言攥着拳头撑在膝盖上,认真道:“昨天真的谢谢,麻烦你了。”
我咬着煎饼笑了笑,嘴里有点儿发苦,不肯接话。
希言犹豫道:“你回去歇歇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啊。”我三口两口吞下煎饼,“等一会儿,小容醒了我就走。”
他便放心了似的点点头,不说话了。
八点刚过,小容就醒了。于是又一阵忙乱,把小容安置好。小家伙就一直抓着希言的手不肯放,麻药
过去了,估计他身上的伤口疼得越来越明显,也没什么力气讲话,我磨蹭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希言果然还是不愿意接受我。我就知道。
不过,心里的念头死灰复燃。父母说的也对,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需要逐步安稳下来。再让我投入大把心思在一个人身上,把人从陌生变成熟悉,我也没那个兴致了。
我还是想要希言,想把他追回来。
成了最好,不成……不成,这辈子就这么着了吧。
小容在医院住了差不多两个月。在此期间,我时常抽空去看他。小容明显比在福利院时开朗活泼了许多,更加讨人喜欢。我问他还认不认得我,他特别用力的点头:“认得的!徐叔叔每次都带好吃的给我们。”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心一动,打算给小容一个惊喜。
隔了几天再去看望小容,我带给他福利院的小朋友们送给他的祝福卡片。收到朋友们的问候,小容果然特别开心,捧着那些卡片一张一张的读。那些小孩子都还不太明白“车祸”和“手术”是什么概念,只是知道小容生病了,在卡片上写写画画的特别认真。
不是周末,希言在上班。他请来的护工在边上见到小容那么高兴,特别表扬我道:“徐先生真是太有心了,很会哄小孩子啊。”
我趁机讨好小容:“叔叔好不?”
小容的大眼睛弯弯的,响亮地“嗯”了一声,向我伸直双手。
我赶紧抱抱他。
小容内向的性格虽然有所改善,但对于不熟悉的人还是非常冷淡。至今为止他也只肯亲亲希言和张英,别的人多摸他两下都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希言冷落太久,还是我太爱屋及乌,小容愿意让我抱一抱,我每次都受宠若惊。
我都跟他的小伙伴差不多一个待遇了!
那个小小的温热的身子扑到我怀里的时候,我总有种“这世界太美好了”的感概。
我在病房陪小容聊天、游戏,一直待到希言下班匆匆赶来。他比以前忙了不少,张英去世后,公司的一部分运作和管理交到了希言头上。更兼天天跑医院照顾小容,我看着他总觉着他累得不行。因此,即便他客气地赶了我好几次,我还是时不时抽空过来,久而久之他只得作罢。
希言不再排斥见到我,着实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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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出院前几天,我从医生处得知他出院的具体日子,就去恭喜他:“小容,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小容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特准确地和我强调:“还有四天!”
“你知道啊。”我逗他,“你的伤口好了没有,给叔叔看看?”
“好了。”小容撩起短短的宽松上衣,露出白嫩的小胸脯,上面一道白色的刀疤十分明显,还能看出缝合的痕迹,好在只是短短一小条。
我在心里默默为他叹了口气,这孩子简直命途多舛。而且先天的心脏问题无法根治,虽然平时多注意也没什么问题,但总归算不上一个完全健康的孩子。
我帮他把衣服重新理好,问:“你回家了就要回学校上课了,想不想同学啊?”
“想。还有姗姗、胡济、小鱼他们。”后头这三个都是福利院的孩子。希言告诉我,他依旧坚持去福利院,顺便带着小容,让他和昔日的伙伴们有机会一起玩。
福利院的孩子们因为缺少亲人,大多特别珍惜与别人的感情。小容就尤其重情,这么小的孩子,有人关照他一次,他能一直记着。
此刻他的兴奋溢于言表,我的心情都被他的笑容感染得格外愉悦:“这么开心,是不是你爸爸说出院带你去玩儿了?”
没想到小容一下子变了表情,皱着小眉头嘟囔:“我不喜欢住在医院。”
我一想,也是啊,谁也不喜欢住院,生病受伤不提,还远远不如在家里舒服。
小容对医院怨念深重,甚至没等别人细问就继续道:“以前妈妈就老是住院。”
我一惊,张英去世才小半年。希言和我解释的很粗略,尽管我非常想知道希言对那一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有过什么想法,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打听具体经过。
我小心翼翼地问小容:“你想妈妈了吗?”
“嗯。”小容郑重地点了点头:“爸爸说妈妈去世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他表情沉重,却没有要哭的样子,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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