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引笙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于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之中感觉到能吃下一头牛的饥饿。
他拿起电话,拨打前台。
电话被接通,前台甜美的声音跟着响起来:“单先生,早上好。杜先生在离去之前为您点了一份餐点,请问是否需要让侍应送上来给您?”
单引笙一点都不意外,很淡定地说了一声“送上来吧”,就挂了电话。
饥饿的胃有了着落,单引笙的思维就往更多的方向探出触角。
杜宴礼在体贴这一方面,做得一向叫人无可指摘。
单引笙非常享受杜宴礼对自己方方面面的体贴与细心,但是每一次上床……没有错,非常爽;但是爽完之后,再想到自己哭着叫着的一幕幕,就由衷感觉男性自尊无处安放。
而让自己男性自尊无处安放的导火索——
单引笙一想到昨晚的事情,还是气得牙痒痒,尤其是最后半夜看见的那条新闻,说他和“盛宴”代言人有不轨关系的……
他拿起手机,按照上面的关键词上网搜了一下,片刻之后倒抽一口冷气,喃喃自语:
“简直有毛病,你自己跑来找我潜规则想拿代言没成功,就放纵粉丝去掐另一个拿到代言的。掐拿到代言的也就算了,还非要再污蔑我一把,说我和他有不轨的关系……”
单引笙看完了整件事情,拨打了一个电话。
他告诉电话那头的人:“s代言人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我看挑起这件事情的家伙是不想上荧幕了,你看着办吧。”
单引笙说完了话,挂了电话。
虽然已经决定要让罪魁祸首付出足额代价,但他依旧有点不爽。
所以他决定做一点能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至于什么事情能让自己高兴,也许——做点让自己男性自尊有处安放的事情?
单引笙沉思着,看着手机,想着杜宴礼,回味着昨晚的一切……突然,一个无与伦比的绝妙主意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我和杜宴礼签订的合同是杜宴礼包养我的合同没有错。
所以,只要把合同上的甲方乙方对调一下,杜宴礼包养我的合同就变成了我包养杜宴礼,那我无处安放的男性自尊,这不就轻而易举地落地生根了吗?
想清楚了这一点,单引笙一时双目炯炯。
他立刻滑动手机,将两人签订的第二份合同的电子版本调了出来,打开编辑模式,一边将两人的名字修改,一边坏笑着给杜宴礼打了通电话。
几息等待,电话被接通。
杜宴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事?”
单引笙说话之前先笑出声来:“嘿嘿……”
杜宴礼:“怎么了?”
单引笙:“嘿嘿嘿嘿嘿……”
杜宴礼:“……”
单引笙:“……”
通话一时安静,几秒钟后,单引笙憋不住了。
单引笙:“你怎么不说话了?”
杜宴礼:“我就静静地听着你什么时候笑完。”
单引笙立刻说:“我笑完了!”
他这时已经将手机中的甲方乙方都改掉了,合同就变成单引笙可以对杜宴礼做一条二条三条无数条的事情,再想到自己可以在床上对杜宴礼做这样那样无数样的事情,单引笙都快荡漾了起来。
他将手机高高举起,整份合同就在他的手指下飞快滑动。
他越看越满意,决定等回了头,就把原本的合同拿出来ps打印一下,就假装合同改过了,自己拥有了杜宴礼的垄断权和独占权。
两人正在通话。
他很想把自己洋洋自得的心情真切地分享给杜宴礼,但又不敢真把具体情况给说出来,害怕再被人按在床上收拾一顿。
他想来想去,突然灵机一动,决定就隔着电话向杜宴礼撒个娇好了。
撒娇怎么了,杜宴礼还能不让自己撒娇吗?
单引笙大声问杜宴礼:“杜宴礼,你愿意和我——”他机智地把中间那段’重签合同、调换甲乙两方’给又轻又快又含混的带过,最后补足末尾疑问词,“吗?”
电话的另一边,杜宴礼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单引笙在说什么。
他换了个耳朵夹着手机,继续看文件,用钢笔点着文件上需要注意的地方:“你说什么?”
单引笙就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还是中间那段听不清楚。
杜宴礼这回明白了,中间省略掉的就是单引笙不敢说出口的。
不知道这家伙又想搞什么。
杜宴礼心中有些好笑,他随意回答对方:“愿意。”
他声音落下的那刻,单引笙的声音再响起来,对方看起来不太相信:“真的愿意?你听清楚我的要求了吗?”
于是杜宴礼再度开口。
他说:“我说了,我愿意。”
虽然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
但你提出的要求,我为什么不同意?
然后他就听见话筒中传来重重的“啵”的一声,响亮的声音就像是单引笙心花怒放的模样。
他会心一笑。
这天过去以后,日子就正式进入春节倒计时之中,街上的人流越来越少,大批外地务工者回到了老家,一年一度全家团圆、热闹非凡的日子里,城市反而先显现出一种冷清空荡的模样。
考虑到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爹妈就跑来找自己,单引笙也不再天天呆在杜宴礼家里,而是每天晚上回自家睡睡觉。
一旦脱离了良好作息的同伴,单引笙顽固的日夜颠倒的作息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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