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所感般,继续着他的沉默。
无声一叹,直到陶醉低头瞥了眼那被拨弄得左摇右晃的酒杯,准备说些什么时,身旁之人才若自言自语般轻声开口:“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不够大度?”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只是抛除最开始的微怔,听者心下多少已有些了然。
于是陶醉干脆的收拾起那散落在桌上的照片,拿过了属于自己的酒杯:“看来你是问过了。”
“嗯,从s市回来我就问了。”感情上的事说给别人听很蠢,但不说……他总觉得自己会被憋死。
“他怎么说?”这个“他”除了宋夕就没有别人。
“他说让我给他一点时间。”
一点时间……老实说,安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概念。或许它根本就没什么概念,也没什么底线。
就像这半个月来的状况般。
听宋夕说,栾杉最近在忙他的广告,所以两个人一直没什么见面的机会。站在他这个第三者的角度应该算是件好事……但是不见面,却不代表不存在。
实际上那两人间每晚必通的电话,就是一个极好的证明。
也许他们当时正在吃饭,正在聊天,正在看电影,正在亲昵……但只要那手机铃声一响起,这所有的动作就会无条件中断。然后宋夕自然会找到一个暂时没有他介入的空间,跟他的男朋友来一个内容不得而知的亲密交谈。
这感觉,实在算不上好受。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私,但诚实的讲,他对栾杉并没有多少同宋夕一样的愧疚或者不忍。
如果真把爱情比作一场战争,那么如今他满脑子里想的,唯有赢得最终胜利。
他并不怀疑宋夕对他的感情,却对胜算毫无把握……他甚至看不出宋夕想要结束这战争的趋势。
思及此,安然不禁一声轻叹,随后便听到陶醉轻飘飘的笑声:“你相信他吗?他说让你给他一点时间,你信他吗?”
那是一种带着研究色彩的语气,于是稍作沉默后,被询问者也跟着笑了,笑容里参杂了些许无可奈何:“我不知道……大概吧。”
“我倒觉得如果感情里出现‘信任’这样的字眼,无外乎是两种情况。一种是你爱人爱到无法自拔,对方说什么你除了相信,就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即使知道人家是在骗你;另一种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对方,所以他不管说了什么,你都无所谓,就算相信了与你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昏黄的灯光将陶醉的眸子映衬的格外清亮。
“呵呵,有点道理,不过是不是太消极了?”安然没来由的想要辩驳,如果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破败到需要这样的信任来维系的地步。
“你也觉得消极是吗?”被反问的人倒是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不疾不徐的为自己跟对方的酒杯添了酒,随后继续道:“所以我说人与其信任别人,不如自信……你觉得呢?”
听者于是安静了下来,定定的看着那个正把酒杯推向自己的人,继而笑着接过杯子端了起来:“干一杯吧。”
之后两人又聊了很多,关于工作上的,娱乐上的,再加上一些新奇的见闻。
安然原本想借着约人出来喝酒以躲过某一通电话的心思不知何时也烟消云散了。
他知道问题没有解决,这样的问题别人也不可能帮你解决,只是说出来,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像是终于为抑郁找到了发泄途径。
看来,人还是需要朋友的。
都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但万一聊得太投机,可能就会出现另一个问题——忘记时间。
所以当某人推开自家房门的时候,墙上的指针已经快指向半夜一点。
回屋拿了换洗的衣服,随后又洗了澡,最后带着一身湿气准备安安分分回自己房间睡觉时,少爷突然又觉得不怎么舍得了。
于是在打扰宋夕睡觉,跟自己睡不好觉之间犹豫了一阵,某人最终还是悄悄推开了对方的房门。
意料之外,虽然有些昏暗,但房间内仍有灯光。
双人床上留着他的半边的位置,而床的主人则安静的躺在另一侧,手中拿着psp,人却已经睡着了。
想起两三天两人为了挣这psp而打闹的场面,安然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于是轻手轻脚爬到床上,准备将那手中的东西拿走,没成想,还是不小心惊扰了对方的睡梦。
宋夕睁开双眼,看着头上动作偷偷摸摸的某人,眸中不自觉便流露出笑意。
“回来了?今天可够晚的。”
“嗯,跟他们出去喝了两杯,聊天。”少爷心虚的用了个复数的“他们”:“……你接着睡吧。”
“没,我刚才玩游戏来着,本来也没打算睡觉。”躺在床上,宋夕用他那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他。
从前看小说,总能看到“眼睛有温度”这样的句子。直到现在,安然才能够真切的感受到这样的温度。
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他觉得自己整个脑子像被烧坏了似的,根本无法顺利运转。
什么在陶醉面前说的那些个忧郁,苦闷,什么信任,自信的……所有理智在这一瞬间统统都化作了粉尘,随风飘散掉了,连个渣滓都不剩。
他看着他,只想吻他,所以他也这么做了。
难道你还指望恋爱中的人有多强的自控能力吗?
于是,当炙热的唇贴上同样炙热的唇时,□渐渐被挑起。
“我活儿不好,您多包涵。”将手暧昧的探进安然的内裤,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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