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过得好吗?”
从十郎离开至现在,已有好些日子,再无他的消息。
“前两日,十郎写信与我,说他过得挺好,信里也还提起你来。”林致远形喜於色,“真得?”李辰明回:“他问我你是留在我家,还是外出,也没再说什麽。”林致远著急,“那六相公以後再与他有书信往来,就告诉十郎,我开了家豆腐店,生意很好,日子过得很好。”李辰明回:“你可以写封信,拿来我这里,我一并送去柳家。”林致远高兴说:“那麻烦六相公了。”
回到家,门口春联早贴好,老爹和小鱼在摆饭菜,准备吃饭,林致远想起许清池给他的那幅画,直奔寝室,小鱼与老爹面面相觑,随後,听到林致远的惨号声:“画呢!我的画呢!”小鱼急忙赶去,踟躇在门外说:“致远哥,你在找画吗?是一张卷起来用绳子绑的画吗?”林致远赶紧抓住小鱼的手,喜出望外说:“是啊,小鱼,你见到它在哪吗?”小鱼为难,看著林致远期待的眼神,好久才说:“我。。。。。。见它在地上待了好几天,又跟致远哥平日画画的废纸丢在一起,所以我。。。。。。”
所以小鱼前天除旧大扫除时,就把那幅画连带废纸当垃圾扫了出去,倒在了门後臭水沟里。
这夜,林致远一身发臭──刚去臭水沟里刨回来,坐在自己寝室门槛上流泪至天明。
许清池的真迹啊!他的几千万飞了!
清早,林致远在案前咬笔书写,小鱼捧饭进来,小心翼翼问:“致远哥,吃饭啦。”林致远懊恼揉掉纸张,抬头应道:“哦”。小鱼把饭菜摆放好,红著眼说:“致远哥,那幅画很值钱吧?”林致远正在抽纸打算重新书写,“啊”的一声,听明白小鱼的话,摆手笑说:“没关系,我再去讨一幅,小鱼,你别自责,是我自己没收好,随便乱丢。”小鱼低著头,她忐忑不安一夜,谁想林致远不仅没怪罪她,还安慰她。林致远昨夜伤心得不行,但突然又不伤心了,因为他还可以去倔老头那里讨一幅,以後有的是机会。
林致远在给十郎写信,写信这麽老土的事,林致远以前从没做过,不过他知道格式──现代书信的格式。这封信内容如下:“十郎:我是致远,你在家里过得好吗?家人待你好吗?那个人没再找你麻烦吧?我现在开了家豆腐店,生意很好,吃穿不愁,谢谢你的四两金,你是我在这个时代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希望以後还能再见到你。祝你事事顺心,致远。”这封信,林致远写得不满意,现代人的遣词造句,十郎不知道能不能读懂不说,简体字和横写,还带现代标点符号,十郎看到这信,估计会当是道家的鬼画符也说不定。
吃过饭,林致远十文,揣著信前往李宅。
李辰明在院子里,一位小唱穿青衣正伊伊唱著小曲,模样长得像个娘们,还化了装。林致远进去,李辰明示意小唱别唱了,转过头说:“致远,你信写好了?”林致远从怀里掏出信,递上。李辰明接过,看了一眼说:“这字怎麽歪歪斜斜。”林致远说:“我又没练过书法,字当然丑了。”李辰明不大置信,把信打开,像看天书般,一脸愕然。“我这样写,十郎能看懂吗?”林致远颓然。李辰明笑了,他说:“十郎看後,估计跟我一样,想问你是不是番邦来的番人。”“我穿越来的,你们这时代的字,跟我写的不一样啦,要不六相公帮我代笔吧。”林致远的话,李辰明有时听不懂,不过想也知道,十郎必然看不懂林致远的亲笔信。
林致远法出类拔萃,洒脱苍劲。林致远不懂书法,只觉得他执毛笔书写的手势极好看,在一旁偷偷模仿。淋淋洒洒几行字写完,小唱凑过去说:“好福气,六相公的字很多人求。”林致远对做女人态的男子,实在有些敬而远之,不大自在地笑了笑。
信封好,林致远扭扭捏捏从袖子里摸出十文说:“邮资。”李辰明哪听得懂什麽“邮资”,不过也知道这是给送信仆人的劳务费。
“信,你去送,我告诉你怎麽走。”李辰明如此说。
林致远纳闷说:“我亲自送过去,那我人都到了,还写什麽信。”李辰明回:“你见不到十郎,把信交给管家,就说是李家三相公的信,你也是三相公的小厮。”
无疑,柳家不收李辰明的信,而待李景一向敬重。
“三相公知道我冒充的话,还不拆了我的骨头。”林致远只敢小声嘀咕,他一直觉得李景可怕。
“不会,以往我亦是用此法传信。管家接信後,你不要离去,留下等待十郎的答复。”
李辰明让小唱去书房里,取来他给十郎的信,一并交给林致远。林致远心里想著:原来是乘机差遣我,难怪这麽好心帮我代笔。“给,跑腿费。”李辰明又递过十文钱,林致远没接,反倒也排出十文钱,学李辰明说:“给,跑腿费。”李辰明眉头挑动,作势要揍林致远,林致远闪躲,在一旁傻笑。“没规没矩。”李辰明看著林致远的笑容,并不生气。“柳家在城西,金水坊那边,你到那里,随便问个人,都会指点你柳家在哪。”又念叨:“你这个番人,去的时候,收敛些,别跟管家仆人提十郎,只能说是三相公叫你来送信,切记。”林致远被人叫“番人”,嚅嗫:“你才番人呢。”他的声音极小,李辰明抬头问:“什麽?”林致远回:“六相公这麽说,就好像柳家没十郎这个人似的。”李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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