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在泡澡?”
“那又怎样?”
“真是恶习不改。”周呈晔低喃着,随即起身。“呈旸,不要泡太久,待会一道用膳时再聊。”
“是。”
两人一走到隔壁的房间,周呈晔便遭燕奇临压在墙边。“谁恶习不改?”
“方才我弟脱衣服时,我瞧你眼睛张得挺大的。”
“有人不给看,我瞧瞧别人养养眼。”
周呈晔二话不说地朝他腹部给了一拳,而他反应也快,反手擒住后,直接将他压在墙上强吻。
唇舌交缠着,燕奇临的手堂而皇之地滑入他的衣衫里,嘴唇立刻被他咬了口。
“你!”
“容我再提醒一次,我弟就在隔壁。”周呈晔舔去唇上的血。
燕奇临眯紧了眸,火大地甩门离去。
“幼稚。”周呈晔啐了声,懒得理他。
晚膳时,燕奇临径自和周呈旸聊得眉开眼笑,甚至用过膳后,一同回房。就在开门时,燕奇临一把将周呈旸推进自己的房。
“进去!”他命令了声,便拉着周呈晔进周呈晔的房,立刻便将他压上床。
“你在干么?”周呈晔凉声问着。
“我要让你弟知道咱们是什么关系。”
“……别闹了。”
燕奇临张口封了他的唇,大手随即朝他身下招呼了过去,不过两三下便撩拨起他的情欲。
周呈晔不自觉地轻吟出声,却蓦地听见隔壁砰的一声,两人不禁对视一眼。
“……刺激有这么大吗?”燕奇临好笑问着。
但当第二声再响起时,燕奇临随即起身,抓起长剑便往隔壁而去。
一踹开门,便见两人在打斗,周呈旸拳脚功夫了得,虽然手无兵器,但掌击对方罩门,随即又朝胸口腹部而去,一个旋身便将对方给踹到燕奇临这头来。
燕奇临一把揪住被打成破布娃娃的男子,仔细一瞧——“金兀尔?!来人,戒备!周家小弟,把这家伙捆起来,去保护你大哥!”
话落,他便朝外而去,不一会哨楼里号角声响起,训练有素的士兵开始沿着楼层搜寻同党。
一刻钟后,分别在哨楼两边逮着了正欲放炸药的金漠士兵,趁着尚未酿祸之前全数拿下,而后再仔仔细细地搜过一遍,对照名册上头的姓氏寻找是否有相关部族掩护他们潜入。
搜查的效率极快,一个时辰里便已经速审速决,将其部族赶出北方大郡外,潜入的金漠兵则是立斩,在其他部族面前杀鸡儆猴,立下威信。
“要不是那家伙性急想杀我,却遇到你家小弟,这事情恐怕要闹大了。”燕奇临跟着巡逻完后,回到他房里。
“是啊,当初这事真该交给你才是。”
“你把我当什么,连那种小事也要我处理?”
“战俘。”
“真敢说。”
周呈晔耸了耸肩,瞧了眼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周呈旸。“吓到你了?”
“不,没有。”周呈旸轻摇着头。
“呈晔,你这小弟真不错,拳脚功夫真了得,眨眼间就把金兀尔打得落花流水,我都忍不住同情金兀尔了。”
“我亲自教的,能差到哪去?”
“原来如此,难怪五军营在你的操练之下,一个个那般强劲。”燕奇临一把勾住他的肩。
“得了,你只会把苦差事丢给我。”这种赞美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
燕奇临哈哈大笑,不否认真是如此。
反倒是周呈旸沉默地一直观察两人,观察到周呈晔都忍不住问:“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直勾勾地在瞧什么?”
“不……只是大哥并没有跟我介绍这位是谁。”
“你应该还记得,凌春在一夜馆受伤时,他也在场。”他认为他该是还记得,所以不需要特别介绍。“况且凌春受伤时,他也上门过几回,你应该也见过。”
“所以他真的是前朝的王爷?”那个听说已经被大哥亲手杀了的燕奇临?
“是,但他现在是我的战俘。”
“特别的战俘。”燕奇临恶意地扳过他的脸,吻上他的唇。
周呈旸俊目微瞠,却不敢有所动作,直到燕奇临笑得一脸坏,不住地打量周呈晔时,等着他动手。
岂料周呈晔却只是平静地道:“就是这样。”
“嘎?!”燕奇临吓到了。
“不是这样吗?”周呈晔一把揪起他的衣襟。
“是……当然是。”只是他没想到他承认得这般大方,毫不遮掩。他忍遏不住地将周呈晔抱进怀,朝周呈旸摆着手,“回我的房睡去,别打扰咱们。”
周呈旸浑身僵硬地起身,回房时呆坐在床,听见隔壁传来细微的喘息呻吟声,教他不禁捂住发烫的脸。
所以……他刚刚并没有听错?
正因为急着去救大哥,所以他下手才没留情,可谁知道他俩竟会是这种关系……这么说来,大哥当年那般郁郁寡欢,是因为他?
算了,能让大哥开心也好,省得他们一个个都遭殃没好日子过。
是说……这声响是不是大了点?
周呈旸捂着发烫的脸,不知道是该出门走走还是捂着耳朵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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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大雪终于停了,一碧万顷的天空出现了久违的旭日,雪微融着,寒气更加逼人。等了几天,确认了所有部族名单之后,周呈晔便将誊本和帅印交给驿使送回京城,同一日便和燕奇临启程回巴乌。
回到巴乌时,都已经快二月了,一进周凌春的房,她便扑进周呈晔的怀里,哭成了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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