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瓒有些犹豫,静了一会儿才听话地点了点头:“那就先谢谢大师兄了。”
霍少邱笑笑没多客套,朝两人晃了晃腕表,意思是,这回真要走了。
双方分开,关瓒眼看着霍少邱走远,消失在电梯口。他脸上的笑意凝固,再逐渐消失,眉间浮上一丝犹疑,最终惑然不解地开口:“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太正常了,对我的关心客气一样不少,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如果不是误会,那还真是只不好招惹的老狐狸。”
“这个人我也说不好。”柯谨睿如实道,“他入老爷子门下的时候我还小,后来出国在外,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我不能轻易定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祸从口出’这种蠢事,不是真缺心眼一般人还真干不出来。”
关瓒不置可否,却对柯谨睿的这套说辞深以为然。
毕竟哪有那么多无心说秃噜的话,还不都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不过眼下时间有限,这种事多想无益,反正一时半刻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关瓒如释重负地缓了口气,特意脱下还有冷气的外套,只穿里面被体温焐暖了的线衣进病区探望。他们不确定袁昕的病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刺激,柯谨睿不会进去,而是留在外面等关瓒。
午休时间,整座病区都静悄悄的。
关瓒推门进入病房。
今天下雪,天气阴沉,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非常昏暗。袁昕已经睡下了,呼吸轻而绵长,看上去很踏实。她的气色没有变化,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和瘦弱,既不算好也不算坏,还是跟以前一样,慢慢熬时间。
关瓒没有吵醒她,只拉开椅子坐在床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睡。
一点整,探视结束,小护士进来提醒。
关瓒提前两分钟就站了起来,朝对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吵醒病人休息,然后跟她一起离开病房。
看似是一场短暂而敷衍的探视,显得没那么尽心也没那么有孝心,然而这就是有长期病患家庭的现状。
三五个月好熬,可三五年呢?三五十年呢?关瓒心疼妈妈,小时候不会表达,见了她就哭,等到被发疯的袁昕误伤以后反倒就不哭了。后来他长大了一些,上了学,词汇和认知都丰富起来,他也曾经握着袁昕的手,跟她讲话,讲未来和期待,盼望着这些声音可以传进她的脑中,稳定病情,甚至带来一个奇迹。等到了更后来,关瓒吃过了太多的苦,忍受了太多的打骂和鄙夷,他对待妈妈的心疼不减反增,只是话少了,不再期盼,变成努力赚钱和定时探望。
关瓒觉得这样其实更好,他不再幻想袁昕能够好转,能够变回跟正常人一样。对他来说,只要每次过来这间病房里还能有人,她还活着,不管是睡是醒,是发病还是平静,他都会感到很满足。
这大概就是成长的标志,一是务实,二来便是知足。
临近傍晚五点,两人返回西山别墅。
为了照顾伽利略,今天过来的保姆留下半天,等主人到家还特别询问了口味,然后开始准备晚餐。
关瓒一进门连衣服都顾不上脱,举着手机就开始打电话,包了这周五梨花深巷的场子。保姆在厨房做饭,伽利略被香味吸引走了,客厅没东西碍事。柯谨睿从背后抱着关瓒,双手绕前解他羽绒服的拉链,再松开衣领,埋头亲吻后颈和肩窝。
从室外进门满身凉气,然而皮肤是温热的,冰火交织,带着说不出的痒意和qíng_sè。
沟通好时间,关瓒匆匆挂了电话,又十分介意地朝厨房方向瞄了一眼。见保姆没有发觉,他放松下来,整个人靠进柯谨睿怀里任由他乱弄,调情似的笑问:“想做什么坏事?”
柯谨睿剥了他的外套,内里线衣揉起来,手掌抚摸上前胸,肆无忌惮地揉捏rǔ_tóu。“做你。”他呼吸很深,鼻音渐浓,嗓音不免染上三分克制的禁欲气,偏偏干着流氓事,就特别性感,“早晨不够,现在补上,当做罚你。”
关瓒被亲得很痒,笑得眼睛弯起来,又问:“那得先说清楚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罚?”
柯谨睿含着他的耳垂,唇齿斯磨,沉思片刻,回答:“你故意夹那么紧,难道不该罚?”
关瓒被逗得发笑,又不敢太大声,一边留意保姆的动静一边说:“就在这儿罚?”
“不然呢?”柯谨睿问。
关瓒说:“今天来的阿姨年纪可不小了,你也不怕吓到人家?”
柯谨睿停下,靠回沙发点了根烟。关瓒粘过来,趴在他胸前,隔着衬衣揉捏硬起的rǔ_jiān。关瓒笑着问:“要不要玩玩?你最近两次对我都太好了,咱们很久没那个了。”
柯谨睿一笑,随手拨开关瓒领口,往里弹了一截烟灰,淡淡道:“我想疼你,你却不满足,还想要真的疼?”
烟灰飘落会带着高温,虽然不会烫伤,但多少还是得疼一下。关瓒很敏感地缩了缩肩膀,低低抽气,眼睛却是明亮的,内里的兴奋显而易见。
柯谨睿拍他屁股,吩咐:“去洗干净,衣帽间最里面的柜子里有道具,选你喜欢地穿上,我一会儿就来。”
关瓒瞬间开心,有点迫切地问:“你去哪儿?”
“打发保姆。”柯谨睿好整以暇地笑道,“免得吓到人家。”
第88章 番外·冬来雪未深⑧
说完,柯谨睿起身去了厨房,关瓒独自上楼。
算起来真正在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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