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半点毛病来,他又到办公室翻了翻账本和记录,每天的客流量相当稳定,到周末和节假日的时候更是爆场。如果不是陶秋安一直紧跟着他,也没看见打电话,他还以为都是提前打点好的。
他心里满意,泡进浴池里自然感觉到浑身舒畅,在袅袅白烟中笑着问:“行啊,后生可畏,生意倒是做得像模像样的,比那些整天只会喊打喊杀的蠢货聪明多了,你小子是怎么做的?”
陶秋安也泡在浴池里,得了称赞,也只是表情淡淡地回他两个字:“你猜。”
“恶补教科书?什么商业管理、酒店管理之类的?这倒是个好办法,笨鸟先飞嘛。”
陶秋安轻轻一摇头:“猜错了。”
刀疤黄用鼻子哼了声:“再不是就砸钱,请经验丰富人才管理。”
“也不对。”陶秋安放松身体,靠在浴池的大理石边缘,解答:“你把场子拨给我的第一个月,我什么也没干,天天就光顾市里其他的桑拿场,先看看别人都怎么做,有好的地方就记下来。”
“原来是亲身体验,然后呢?”
“涨工资,加人手,善待员工,服务质量提上去了,客人渐渐就多了。”
刀疤黄边听边频频点头,陶秋安是他见过最实在的年轻人,从不讲野心和理想,稳扎稳打的做好每件事。这样的人并非有多大本事,但是肯用心,而用心两个字比什么都强。
他在心底盘算着多给陶秋安一些机会,把这把刀磨利了,好为自己披荆斩棘。
陶秋安站起身说:“贵客,难得来一趟,我这个总经理就亲自为您服务吧。”
刀疤黄下意识地问:“你要做什么?”
陶秋安咧开嘴笑:“帮你擦背而已。”
刀疤黄看着他直发愣,陶秋安赤身裸/体的站在浴池里,水纹刚刚好浸过小腹,一副高挑精瘦的身体,仿佛每块肌肉里都蕴含着力量——虽然面貌勉勉强强算得上清秀,但身材确实挺爷们的,真想不通,他当初怎么会和黑脸鬼搞在一起。
他老脸一红,背过身,去清了清嗓子:“咳,好好伺候,少不了你的小费。”
陶秋安应了一声,伸手拿起池边的海绵块,专心的帮他擦背。
就在此时,突然走进来五六个人,全都是熟面孔。
领头的人拐进更衣室便哈哈大笑:“听说老大在这儿消遣,手头上没事的兄弟就都赶过来了,正好……”
因为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所以后半句话断在了嘴里。
白烟迷茫,水声哗啦啦,从门口的角度看上去,池里的两人仿佛是贴在一起。两个大男人贴一起!简直就是赤/裸裸又奸/情四溢的画面嘛!要说他们真的没什么,打死都不相信!
陶秋安心中坦然,也就没往那方面想,腿一抬就跨出了浴池:“老大,既然兄弟们特地过来陪你,我就干活去了,账单小费全免,你们玩得开心点。”
他们的神态都极其自然,刚进来的人也只好跟着假装自然,只见陶秋安站在浴池边上,双腿格外修长,一身水光闪闪的麦色皮肤,周身都不带一丁点伤疤。更衣员立刻上前递来浴巾,陶秋安擦干身体以后,两手张开,方便更衣员为自己套上浴袍,然后系好带子,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
谣言越传越离谱了,最新的版本是刀疤黄老马失蹄,被一个小白脸迷得晕头转向,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为他卖命了十几年的兄弟,还不如一个出卖屁股的贱货。
陶秋安听后一笑置之,反正他又不是女人,要名节来做什么?
只要手下的人服他,同辈分的兄弟挑不出他的错处来,他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才懒得和风言风语较劲。但是造谣的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扯上刀疤黄,他自己要不要脸无所谓,但是不能不顾及老大的脸面。
陶秋安用了一个礼拜时间,顺藤摸瓜,揪出了散布谣言的主谋,原来竟是刀疤黄的得力助手——此人外号叫疯牛,跟了刀疤黄有好些年头,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性子冲、野心大。所以刀疤黄表面上是重用他,但暗地里又处处压制他,不让他的势力壮大。
事情查清楚以后,陶秋安没有向刀疤黄报告,擅自闯进疯牛经营的地下麻将馆。
麻将馆里乌烟瘴气,噪音不断,陶秋安眉头一皱,站在阶梯上扭头,对身后的手下说:“清场。”
他带来的十个人立刻冲下去,掀翻麻将桌,吆喝着开始赶人,不到五分钟,客人都跑光了,剩下都是在麻将馆里看场的人,双方开始骂骂咧咧、推推搡搡。
陶秋安走了下去,拉把椅子坐到正中央:“把疯牛叫来,十分钟不出现,就放火。”
三分钟以后,疯牛就现身了,张口就质问:“我们都跟一个老大做事,你这是什么意思?仗着老大看得起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陶秋安不打算跟他讲理,因为散布谣言是抓不到证据的,有理也说不清!
他霍地站起来,一手捏住了疯牛的咽喉,然后用蛮力往前冲,把他重重撞到墙壁上。当疯牛张大嘴痛叫时,陶秋安突然就抽出了雪亮的匕首,插/进他嘴里一扭,削断半截舌头。
这把匕首是他随刀疤黄去泰国谈生意时看上的,刀刃是细长的三角形,不但锋利而且轻盈。
匕首抽出来的时候,疯牛嘴里的血沫子也喷涌而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疯牛捂住嘴巴,叫得惊天动地,断掉的舌头从他口中掉了出来,是一块扇贝般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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