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现在,当你看到我的第一眼,你一定以为我是个真正的性感女人吧?………
亨德森只好一边任由艾美莲在自己脸上涂抹装扮,一边忍受他唠叨个没完的“姐妹经”。直到艾美莲终于发出一声满意的赞叹声:你真漂亮!他让他转过身子,自己照照镜子好好欣赏欣赏,然而亨德森只是向里面望了一眼,就反感的转过头去。艾美莲仍旧很兴奋:我把你打扮成一位名副其实的美人!科林会被你迷死的。
亨德森古怪的看了艾美莲一眼,他知道“科林”是iron在法国身份证上的名字。艾美莲从镜子里面捕捉到了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有些尴尬的耸耸肩: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他带来的伴呢!看起来,他挺在乎你的。
亨德森盯住了艾美莲,问:你喜欢他?
艾美莲垂下长长的睫毛,开始把刚才的化妆用品一样一样往化妆包里放:当然,谁不喜欢他呢?“蓝月亮”里所有的“姑娘”都把他当做“大众情人”。
“蓝月亮”?亨德森疑惑。
“蓝月亮姐妹团”,这儿的变装歌舞表演团。我是团长。艾美莲骄傲的抬起头,风情万种的撩拔了一下发稍。
亨德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些iron的另一面,是他在那些“硬糖”小组所提交的报告中所无法了解到的。这个冷血杀手的私生活似乎很丰富,每当他执行完任务龟缩回他在法国的农场小屋时,无论他怎样消遣业余时间,硬糖都不会去过问。可是亨德森现在隐隐约约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好象已经在一座坚固冰冷的花岗岩城堡的大门上缓缓的启开了一条小缝,从那里,他能够窥视到城堡内部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意想不到的世界。
艾美莲继续喋喋不休的议论着iron:他很有男人味,话不多,看起来有点冷酷,实际上却很温柔。虽然没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可他在这儿很受欢迎,要知道,楼下的酒吧里每晚总是有很多充满yù_wàng的男人。可科林总是很规矩,一个人闷闷的喝点龙舌兰或威士忌,就独自开车回家了。“蓝月亮”的“姑娘”们都在打赌,看看他会不会永远这么一成不变下去………
在说话时候,艾美莲一直不停的翻找自己的衣柜,一件又一件的拿出来比划,终于他停下来:啊,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我觉得很适合你。你很苗条,穿上这件黑色皮长裙绝对没问题,快把你手里抓的那件花衣服扔掉,实在是太丑了!
亨德森已经有些不耐烦,焦急的说:随便是什么,快点帮我穿上吧。
艾美莲调皮的眨了眨眼:别着急,宝贝。科林不在乎多等几分钟的。
当艾美莲给亨德森穿上填塞得鼓囊囊的内衣时,亨德森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艾美莲安慰他:放松点,刚穿上总是有些不适应。一会儿你就会忘了它的存在了。
他帮亨德森套上了裙子,正在整理,还没有拉上后背的拉链,门却被冷不丁的推开,iron显然等不及“多几分钟”,站在门口握住门把手风风火火的催促:你们应该好了吧?——然而下一秒钟,他就愣在原地。
屋子里的化妆镜前,金发碧眼的西装男人消失了,只有一位高挑修长的黑发美人亭亭玉立。iron一时之间呆若木鸡。艾美莲在旁边觉察到这两人之间微妙而尴尬的气氛,机敏的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迅速闪人了,只在房间里留下他们两人独处。亨德森只好把左手背到后面去试图自己拉上拉链,但为难的勉强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他转头看向仍旧站立在门口的iron,命令:帮我拉上。
杀手走进来,俯首听命。艾美莲已经把搭配皮裙的靴子找好,放在旁边的化妆凳上。亨德森在休息用的沙发上坐下来,iron半跪着蹲在他面前的地毯上,为他套上了靴子,系好了鞋带。“你需要新的证件”,杀手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心平气和的说。
接下来,他们到阿比那儿拍了几张照片,“还要等40分钟。”阿比说,一边开始在电脑前忙碌起来。“他是位伪造身份的专家”,iron介绍说:曾经在牢里伪造了一份特赦令,大摇大摆的越狱成功。他一直认为那次的运气是上帝的恩典,所以感恩图报,总是很乐意帮助别人。
亨德森在等待“新身份”的40分钟内,喝了一杯艾美莲端来的热巧克力后,就躺到化妆间的沙发上睡着了——几乎是甫一合上眼帘,立刻便坠入黑沉沉的无梦睡乡中去了。那些这几天来一直困挠折磨着他的遑恐焦虑、紧张慌乱的情绪,已经渐渐象能量消退的海潮,再也揪不起惊涛骇浪,正在缓缓的向两边退去,露出宁静的海滩和平缓起伏的海平面,轻柔的涌动着浪涛。亨德森心中的计划已经成型,坚定的目标占领了他的思绪的城堡,充溢着他的波涛翻腾的脑海。他再也没有时间害怕和愤怒了——他需要冷静沉着的头脑来推动着自己背水一战的步伐。亨德森试图重新抓住他已经踏上的这趟“轰隆”作响高速行驶的列车的运行节奏——他讨厌再扮演被追得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的角色,这场战役,主动权要由他自己来掌握。
同时,就在这儿——一个法国乡村小镇不知名的酒吧的楼上——他感觉到难得的踏实、安心。仿佛中世纪的巴黎圣母院,只要世俗的逃犯躲藏进来,就能够受到某种保护,可以暂时性的免于外面世界的追捕和杀戮。虽然亨德森知道他此刻在这儿的停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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