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咬着牙,点了下头,视线却不由自主看向窗户外。
现在这个时辰,一切都应该尘埃落定了,他和爹约好,如果一切顺利,那么爹会派人来接他们,如果出了事,那么来的人则是护送他们离开。
“有人来了。”迎春眼尖,一眼就看到外头院子里出现的身影。
贾琏愣了愣,连忙从榻上下来,抱下迎春,朝外头走去。
院子中。
陈久、陈恒兄弟正和那来人对着暗号。
“林达。”贾琏喊了一声,认出这人是谁来了。
林达朝他看去,“二爷,二姑娘,老爷打发我来带你们回去。”
贾琏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林达既然说出这话,可见事情发展得很顺利。
他干脆地应了一声,嘴角不住上扬。
宫内。
因为气火攻心而失去言语能力的圣上被送到养心殿内静养,小吴公公虽说杀了裕亲王立下大功,但是为了安抚人心,暂时被拘禁起来。
吴公公拿出了圣旨,证明了秦见深的身份。
众人虽然不甘,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没有人事先料到了这个结局。那些站队了的都是彻彻底底的输家。
“你早已料到我会出手?”贾赦站在殿下,看着秦见深说道。
裕亲王必须死,但是他到底是秦见深的皇叔,死在他手上,日后难免会成为旁人攻讦他的借口,贾赦便伺机而动,打算替秦见深出手。
但是,在关键时刻,却是小吴公公出了手。
没人想到一个小太监居然会有那么好的身手,一招毙命!
“嗯。”秦见深抿了下唇。
贾赦静静地望着他,“你还安排了什么?”
“没什么。”秦见深低着头,方才在殿中舌战群儒,说得一干大臣抬不起头的那股霸气不知跑哪里去了。
“……”贾赦沉默了片刻,总有种自己在欺负秦见深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吴公公都和我说了。”贾赦说道,“所以你是要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秦见深脸上一变,那吴公公不是号称全皇宫嘴巴最紧的吗?怎么什么都说?!
“你不说是吧?”贾赦挑起眉。
秦见深干咳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打死都不能认!
“吴公公说,你安排了人把我敲晕。”贾赦朝秦见深迈了一步。
秦见深低头看地,仿佛那地上能看出花来似的,“没有。”
“是吗?吴公公还说,你还安排了马车在宫外候着?”贾赦笑着朝前又迈了一步。
秦见深:“你要相信我。”
“那马车还是专门来把我送走的。”贾赦笑眯眯地,又朝前迈了一步。
秦见深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天:“我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那么这就有点儿奇怪了,那马车上的车夫刚好是陈四是怎么回事?”贾赦笑得灿烂。
秦见深却感觉身后有一股凉意窜了上来,额头上冒出冷汗,“兴许陈四他、他……”
他一向思维灵敏,偏偏这个时候,脑子却像是卡了壳似的,想不出个理由来解释。
秦见深苦思冥想,却没注意到贾赦脸上的笑意。
贾赦抿了下唇,上前轻轻地吻了一下秦见深的嘴唇,蜻蜓点水,速度快到秦见深都没反应过来。
秦见深愣愣地摸着嘴唇,眨了眨眼睛,有点儿懵。
“陈四都把你供出来了。”贾赦勾起唇角,狡黠地笑道。
“嗯。”秦见深有些怅然若失地摸着嘴唇,这、这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贾赦看着他那副傻样,就忍不住想笑,索性也不遮掩,放声大笑。
秦见深看着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殿门外,吴公公仰头看了看天,小吴公公好奇地朝里面望了一眼,被他敲了个板栗,“小鬼头,这有什么好看的?”
“师傅,我就瞧一眼。”
“瞧你个头,给我去端碗茶来。”
……
天宝元年,帝徒见深登基,史料记载帝徒见深年幼流失民间,于十数岁重返京城,连中三元,同科举子莫不赞其萧萧簌簌,颇有魏晋君子之风,其身世亦颇为传奇,后世史学家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认为其是当时圣人的私生子,假借已去太子幼子之名分,但此猜测实乃无根之谈,不值一提;更多的学者则认为其身份确实无疑,只是夺位的手段不似史书中所记载的那般名正言顺。
然而,其在位期间,大安原本内忧外患,经其治理,数年内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有人曾认为其杀伐过重,连年征伐,若不是有当时帝师、亦是当时的左相贾赦支持,国库早已空虚,但是没有人能否认他的功远远大于过。
除此之外,值得称奇的是,帝徒见深在位期间,后宫空虚,从不曾纳入一人,百官亦从不曾上书,这让他与左相贾赦之间的传闻越发风风扬扬。
有史学家曾称若是能找到帝徒见深的坟墓,便能验证此事,因为传言当中这二人生同衾,死同穴。
只可惜,至今尚无人发现这二人的坟墓。
“找到了,找到了。”一声欢呼声传来。
众人齐齐围了过去,中间的人手中拿着罗盘,眼睛满是兴奋地指着底下的一个洞口,“这里头就是那徒见深的坟墓!”
这个消息很快就上了各大新闻、频道的头条。
没几日,国家的专门人员很快就接手了发现坟墓的地方。
让人惊喜的是,这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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