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说我们这里有罪犯欺负你,你有什麽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话?」
年轻人不死心地穷追猛打,项桓绪也不客气地跟着争论起来。他将那支捡到的用塑胶袋包得好好的万宝龙笔给拿出来:「这个就是证据,这是我在事发现场捡到的,这分明就是凶嫌在办事的时候遗落在现场的!」
「办事?」年轻人故意提高音量。
项桓绪被问得快失去耐性:「你别管那麽多了,快请你们的老大出来吧!」
大概是争执声太大,有个西装笔挺的菁英份子闻声走了过来,项桓绪对他并不陌生,他就是研发部里的最高层人士,英挺、俊俏,就是那个微笑稍嫌轻佻。
年轻人一见他过来,连忙出声解释:「经理,项先生说有事要找你!」
「什麽事情,项先生?」被称作经理的人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在这里执行我的工作本分,可是这里却潜藏了有不法之徒,让我受尽了没有人道的羞辱,现在我要你们把恶徒给抓出来,并且呈报给你们的上级,否则的话,我就要报警处理!」
「有这麽严重吗,项先生?」经理挑了一下眉。
「就是有这麽严重!」项桓绪坚决地表示。
「这样啊……」经理故作懊恼的样子,一看就是不太认真的姿态。「虽然你这样说,可是没凭没据的,我们要如何去找出你所谓的恶徒呢?」
项桓绪早知他会这样问,於是就把万宝龙笔给拿到他眼前:「这个东西是他掉的,只要找出这支笔的主人,就可以陆续找出他的共谋了。」
经理优雅地接过笔去探看,然後把笔从塑胶袋里头拿出来,放进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项桓绪见状紧张地问:「喂、你做什麽,这是我的证据——」
「谢谢你捡到我的笔,我还在想说我掉到哪里了呢……」经理将笔放进口袋里的动作,既自然又流畅,彷佛那支笔的身价正是只有他才配以拥有。
「你说什麽……」听他这麽一说,项桓绪似乎回想起了什麽——当时那个略带戏谑性的成熟嗓音,和此刻这位经理的声音,根本就是出自同一个声线。
而那语调柔缓的优雅男声,则是属於身旁这个清秀年轻人的。
此时後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项桓绪不安地回过头,只见一个戴着绿色镜框的男人、难掩喜悦地朝他这儿快步走来:「小绪!」
听到这样的叫法,项桓绪当下整个鸡皮都疙瘩起来了——那是乾哑男的声音?
虽然他一直希望能够早点揪出凶嫌,然而此刻凶嫌一个接一个毫不费力地现身在他的面前,他却好想离他们离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那跟随着亲密的喊叫一块迎过来的,正是研发部里的那个怪宅男。他大张着手臂一步一步向项桓绪靠近,项桓绪吓得连忙倒退躲人。
在闪避的移动中,他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入身後某个男人的宽厚胸膛中——
「啊、小绪,你今天也来了呀!我还以为在经过昨天的事之後,你就不肯再来了……」
声音是出自於项桓绪的印象中、那个总是口出秽言的粗俗男,也就是研发部里那个留着鬓角的壮男。壮男藉机搂住他,并在他的身上胡乱抚弄、能抓就抓——「从後面抱起来的手感也很好呢!」
「王八蛋,你给我放手!」项桓绪一边大骂一边使劲挣脱。
这时经理又以上司的姿态冲着粗俗男斥责:「罗欧,不可以这麽失礼,要是弄伤了人家怎麽办?!」
弄伤了人家?项桓绪突然觉得好笑,他们会怕弄伤我,那麽他们昨天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无耻卑劣的恶行,就不怕会弄伤我?
「你们、昨天的事是你们做的?……」他用瞪视的眼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昨天、我们做了什麽事呢?」经理扬起蕴含无限魅力的嘴角,暧昧地问。
「你们……做了什麽卑鄙下流的事,你们自己知道!」
「o!什麽卑鄙下流的事,小绪,你这误会可大了,我们只不过是在跟喜欢的人做爱罢了……」
「简直强词夺理!强暴就强暴,别把那种不可原谅的事给合理化——」
「好了好了你别激动,你说强暴就强暴,你想去报警也行,想将我们绳之以法也可以,不过光是凭你的口头这样说,你以为警察会相信你的话吗?」
「刚才的那支笔就是证据,那是你当时在做着下流事的时候遗留在现场的!」
「没错,这支笔是我的,而它也的确曾遗留在现场,不过那又如何呢?难道你不知道强暴罪嫌的罪证是jīng_yè吗?你以为光凭着一支笔,就能够把我们统统都给抓起来吗?不要成为笑柄就很不错了……」
「……」项桓绪听得一时语塞,然而事实上正是他说的这样没错,没有残存在自己身上的他们的体液,哪来的罪证去告发这些无耻之徒呢?
「不过你也别烦恼,」经理露出一脸慈善的表情如是提议:「既然你那麽想要把我们这些坏人给抓去警局,那不如我们再来玩一场,把我们这些人的jīng_yè给集结起来让你送到警局去,你说好不好呢?」
「你、你们简直就是无可理喻!」
发现到这群人根本就无法沟通,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项桓绪觉得今天自己这样单薄赴战似乎不妥,得回去再好好地策划一下,看看该如何对付这群社会的败类。
於是他朝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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