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身形顿了几秒,然后摆好鞋子站直身体,神色平和地迎向他火花四溅的眼眸:“……你反应是不是太大了?我说了,我最近会比较忙,还有,你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对你也有好处。”静静地看着他,缓声继续说,“当然我不否认我有私心的原因,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有些事,一旦泛滥就不珍贵了,特别的权利就允许我留给特别的人吧?”
对方的态度沉静和缓,梁翰飞却感觉一盆冷水哗啦啦地迎面泼来,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听明白了……
与他的心上人相比,他梁翰飞的存在既不珍贵也不特别。因为有了真正需要珍视的人出现,所以曾经给予他的“特权”,要一项一项的抽丝剥茧地收回去。
因为他只是“朋友”而已。
梁翰飞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铅,呼吸困难,发堵发闷得难受。他这时才领悟到,原来最难受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曾经得到过又失去。
他觉得这已经不是一份早餐这么简单的问题了。沈攸宁态度的遽然转变让他无法接受,几乎就要忍不住委屈地问他“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吧,我改”……可是又拉不下脸。
委屈之余伴随而来的是汹涌的愤懑——哈哈哈,没有沈攸宁,他梁翰飞又不是活不下去!
于是从这天起他单方面发起了冷战——之所以说是单方面,因为对方的生活步调完全没有被影响:例如出门上课前会循例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得不到回应也就无所谓地抬脚走人;例如仍会习惯性地空出身旁的座位等他来上课,在他目不斜视地走去离得很远的位置坐下时,也没有多说什么,打开课本照常听课;住在同一屋檐下,两人一连好几天没有进行过一次完整对话,对方也好像毫无所觉那样,该干嘛干嘛。
冷战对象竟如此云淡风轻,视他的宣战如无物,梁翰飞简直要气炸了!
周六约好了小组讨论,他全程冷漠脸一言不发,目光不经意与某人撞上便“哼”的撇过头,讨论结束后立马大步走人,一刻也不愿多停留。
组员之一小李子目视他的背影惊讶地问沈攸宁:“你们怎么了?”
“哦,没什么。”
小李子斜乜他一眼:“那你在笑什么?”
沈攸宁单手托腮,悠闲地转着笔,嘴角噙着一缕笑意:“嗯?我在笑?”
“……”
这两个是中邪了吗?
想当然尔,冷战丝毫不影响室友的夜夜fēng_liú,相反某人外出赴会的频率越来越高了,高到就算某天他回来宣布“恭喜我吧我脱单了”梁翰飞也不会太惊讶。
数不清第几次独自留在寝室,一个人面对冷清的墙壁与惨淡的灯光。
这份心情,举个不恰当的类比,大概是一起成长感情很好的朋友某天突然变成了暴发户,当他拿着半旧的游戏机上对方家打算像往常那样轮流玩时,却发现人家手里捧着贵得要死的最新款。
方知道原来自己手中拥有的是那样廉价。
六月的天,热得将人的最后一丝精力也蒸发掉。
没有兴致找别人玩,手机里新下载的游戏也索然无味,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浑身被一股濒临崩坏的烦躁感所侵蚀,焦虑的情绪在体内横冲直撞急欲找一个出口。
他盯着雪白而空无一物的墙壁,呆怔片刻,忽然慢慢地抬起手,指尖抚上轻轻抿合的嘴唇。
脑海中无预警地闪现某个时刻的片段,胸腔里的心脏突然加速了跳动,身体蓦地燥热起来。
他倏然从床上弹坐起来,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找到了异常烦躁的原因。
说起来,最近糟心事太多,好久没……自我释放了。
静坐了一会,然后他起身去把宿舍的门反锁好,再坐到电脑面前,移动鼠标找到某个隐蔽的文件夹,随意选中一部爱情动作片,双击播放。
直接拖曳到影片最精彩的地方,调至最低音量仍能听出影片战况之激烈,梁翰飞不自觉吞了口唾沫,抬高臀部褪下一半裤子,从里面掏出一根已然半硬的东西。
右手迫不及待地握住颜色浅淡的茎身根部,富有节奏地上下撸动起来,他虚眼盯着电脑画面,呼吸声随着手部的动作而渐渐加重,腿间的物件在手心抽拉下愈发挺直发硬,伞形顶端慢慢打开了形状,被灯光映照出鲜艳红润的色泽。
影片中男人那根筋脉凸显的粗黑性器在洞口处猛烈撞击,交合处带出一圈白色浊沫,被用力操干的岛国女人捏着嗓子发出娇嗲的叫床声,梁翰飞加快了手部的频次,胸口激烈起伏着,全身血液奔涌至下体,喉咙不禁溢出沙哑的呻吟:“嗯……啊……”
久未释放的身体尤为敏感,不一会儿铃口便流出水液变得湿溻溻的,他虚软地靠在椅背,索性阖上双眼撸动。
他胯间耻毛不多,下体与身体其他皮肤的色差不大,外观干净平顺,那副咬住嘴唇面颊泛红的自慰画面只显qíng_sè而不显猥琐。
随着动作的加快,摩擦感越来越强烈,思绪逐渐飘远,他下意识搜刮记忆深处最能刺激自己的一幕——
一张俯身向他慢慢靠近的脸庞如同一道光劈开了视线的黑暗。
瞬间灵魂被带上了云端。
梁翰飞猝然睁开眼,身体猛地一哆嗦,随即一股股浓稠的jīng_yè在手心pēn_shè而出。
他瘫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uk?!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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