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种负担,请把它收回吧。不要把我和他再搞混,这让我很困扰。”
陌生的……负担……
雁栖在心里重复着施景深刚刚的话,对她来说无比珍贵的回忆对于对方现在只成了负担。
垂下眼敛去上涌的苦涩,雁栖轻轻“嗯”了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
回到家的时候,雁东锦正在给雁栖的行李箱擦灰。雁栖站在门口愣了下,看着雁东锦有些摸不清状况:“爸,怎么又把我行李箱拿出来了?你要出门吗?”
雁东锦闻声抬头,脸上是不舍的浅笑:“刚才你师傅打电话给你,请你有时间去一趟意大利,有一份修复工作需要你帮忙。”
雁栖愣了下,下意识摸了摸口袋,这才想到下午出门时候她忘记了手机。
雁东锦仔细地擦着灰,垂下眼抖着音说:“这里也没什么事,家里也没有你担心的,爸也都好。”
雁栖走进院子,蹲在雁东锦身边,“爸……”
“去吧。”雁东锦回头摸着雁栖发顶,凝神看着她,“爸就是内疚。早知道你现在要离开,前几天应该多陪陪你的。你才回来都没休息到,爸就拉着你参合到了这么多事里。仔细看看你都瘦了。”
“爸,和你一起为了大家伙出力我很开心,并不觉得辛苦。”
雁东锦点点头,笑着看雁栖:“爸刚才给你看了,明天晚上有航班飞意大利。你赶紧去吧,你老师挺着急的,等会儿你和她通个电话就去吃饭,然后早点睡,明天就走。”
雁栖和雁东锦父女俩聊了小半天才各自回房,她回国这些日子,只有这个晚上两个人才真正的安下心彼此说说话,可是明天她就又要离开。
雁栖躺在床上,心里全是不舍,除此之外,还有被她压下的关于某个人的遗憾。
拉下落地灯的开关线,黑暗瞬间扑向光明,柔情蜜意中将光线拥进怀中。
窗外知了声叫起来,雁栖侧头静静听着,随着一声声的虫鸣进入深眠。
第二天雁东锦早早就起来在厨房忙活。雁栖奶奶老家在北方,是地道的北方人。
每次晚辈出院门,她都会煮一碗饺子,寓意着平安远行。
雁东锦耳濡目染,这些年每次雁栖离开他也会煮上一碗水饺给她。
默默地把水饺全部吃光,雁栖抬头向雁东锦保证:“爸,我昨晚和师傅通过电话,这次是委托很简单,我只需要去帮师傅收尾就好。你放心,我会很快回来陪你。”
“不用担心我,你知道爸有木雕在就过得很乐呵。”
对于木雕,父女俩是十足的木雕痴。
所以每次雁东锦才会压下不舍送雁栖离开,而雁栖也是因此撑着想念在外独自学习。
原本有些悲伤的离别因为说起木雕也变得轻松起来。
早饭后不久,定好的出租车也停到了门口。
雁东锦打开院门,把雁栖的行李拎上车。
父女俩在门口告别,出租车按了声喇叭示意后就驶向大路。
在雁家巷口的另一侧,一直停在原地注视着一切的黑色宾利也随即启动,调转车头,跟在了出租车的后面。
林骁坐在副驾上,透过后视镜看着施景深。
他们原本是去东秦木雕厂的,在路过雁家时一路都没出声的施景深突然开口示意休息。
车子停在雁家对面的路口呆了很久,久到东秦厂的厂长施贵已经打了7通电话。
他们一直停在原地,在雁家父女俩整顿好一切启程离开后,施景深又开了口,简短有力的五个字:“跟着那辆车。”
于是现在,他们奔向了机场的方向。
林骁再次看向施景深,眼神中的探寻已经明显的隐藏不住。
施景深却仍旧侧着头,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高架桥上车流急速而过,黑色、白色、红色……
一辆辆擦身而过,无声地重复着交汇和背离。
施景深察觉到林骁的探寻,可是他不打算理会。实际上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只是路过雁家时他突然记起昨天雁栖离开时的低落,心里的烦躁莫名出现。
于是接下来他作出一切反应都变得极为冲动又自然,自然到当车子停下来时他才意识到这是他的意思。
就这么想见到她吗?这个问题施景深有些难以回答。
他觉得自己没有爱上雁栖,但却总是无法不被她吸引,因她失控。
这种反常,他快要说不清是因为过去施景深所残留的记忆,还是只是他现在想这么做。
车子在高架上急速行进,林骁的眼神明显到无法忽视,施景深闭上眼突然开始烦躁。
更多的是无力。——被下意识和情绪化所牵扯的无力。
“林骁。”施景深终于还是被打败了似的开了口。
“哥?”
“帮我问问她去做什么。”
“……好。”
当车子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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