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不由自主地抓住有涯,眼神儿倏然一变,“你?!什么东西?!我身……”话还未说完,便两眼一黑,生死不知了。而他身上的妖封则有了离奇地变化,一会儿发出金光,一会儿又发出白光,此起彼落。昏暗的卧房,被两种光芒映照,显得诡异莫名。
“无为?!”有涯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无为!你醒醒啊!你怎么了?!”他并起剑指,试了试对方脖颈,又拉过无为一只手,探了探脉息,暗自嘀咕,“怎么会这样?!魂识与妖封居然相互冲撞,难道那只天狐故意坑我?”
“不行!我得找那畜生去!”有涯不敢含糊,翻身下床,正准备离去。忽地看到无为身上的两种光芒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眉心一抹玄青色图腾。乍一看过去,像是一缕青炎,又像是一片青莲花瓣。
有涯再次探了探无为的脉息,又一手覆在对方妖封之上,发现已无任何异状。他暗自惊疑,效果这么显著?!看来天狐所言不虚。才欣喜没多久,便垮下来脸,看着无为眉心的印记发愁,这要是问起来,要怎么解释呢?
他还在搜肠刮肚地想说辞,猛地一看,无为眉心的印记竟然消失了。有涯不禁一乐,安心睡觉。
相比起来,程大人可是一夜没睡着,一边担忧程夫人伤心过度,一边担忧程子晋的伤势。他终是没能狠下心,打发大夫去别院诊治,又旁敲侧击地询问着情况。一直折腾到天亮,他犹豫再三,亲自来到别院。
秦欢一直守在程子晋身边,整夜未合眼,更甚没有理会自身的伤势。当有脚步声靠近别院,他狐耳一动,轻手轻脚地离开屋子。
房门被轻轻打开,秦欢迎上程大人,“您是来看望他,还是为了找我?”
“两者都有。”程大人昨晚盛怒之下,并未正眼儿瞧过秦欢。现下他已然有了决定,不由得审视起对方。一双狭长的眼睛,一对儿不似人的尖耳,比那人像图上更为俊秀些。转念一想,不过是妖类,想变成什么样子,还不易如翻掌?但无论怎么变化,本身仍是个妖怪。
程大人此刻心中明了,那张人像图正是出自程子晋的描述。他叹了一口气,把秦欢引到别院外,直言道,“我儿现在变成这样子,一两个月之内好不了。大夫让他静养,无法满足你的私欲。我会收回对你的缉捕令,也请你放过我儿,离开明旭府!”
程府会赶他,这倒不稀奇。可程大人言外之意,暗指他是为私欲才缠着程子晋。秦欢暗暗攥禁双拳,看一眼别院中的房间。他站在此地,可以直接看到屋里榻上的人,想到程子晋的努力,想到那一身伤痕。他缓缓松开双手,“人类有一句话,‘君子一诺重千金’,大人昨夜所言,不作数?”
“那句话是对人,不是对妖!”程大人地怒火又一次被点燃,“不怕告诉你,我府上住着一名修行者,专门收拾山精妖异。你若是再不识趣,休怪老夫请他来降妖!”
秦欢稍一推测,便知程大人指的是无为。他压下心中怒意,“我不会离开,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抛下双亲不顾。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到他放下一切,愿意随我走。”
“你这妖怪,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就去找那修者来!”程大人说罢,狠狠一甩袖袍。
“程大人。”秦欢叫住对方,“您懂得令郎的良苦用心吗?他给我的名字是,秦欢。”
无为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前所未有地通体舒畅,尝试催动内元,察觉功力更上一层,心里头又惊又喜。不过,他可没忘记昨夜的事情,冷冷斜了有涯一眼,“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闻言,有涯面色有异,强作镇定,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不就是大被同宿咯。”
无为对这个说法儿可满意,目光灼灼地盯着有涯,一字一顿地言道,“渧元失守!”见后者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几番欲言又止。他缓和了语气,“我也没怪你。不过,你内元迟迟未恢复,还是应该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末了诚恳地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有涯放松心弦,摇摇头,“不用了,你我功体有差,我还不想走火入魔。”
“有差?你不是也帮了我好几次?”无为狐疑瞥过一眼,“我也没走火入魔啊。”
外面传来叩门声,原来是程府的家主。无为揣测,八成是为程子晋与妖狐的事情而来。他像有涯使个眼色,两人整理衣衫,开门迎接。
程大人早已从家丁那里得知有涯,但他想到两人会从一间房里出来,一时愕然。
“程大人。”无为有所察觉,作揖言道,“我这好友昨晚昏迷不醒,又不好劳烦家丁,便搁在我房里,就近照顾了。”
程大人面上堆起笑容,“实在是家仆懒惰,照顾不周。今日,定然会为这位公子准备客房。”
有涯摆摆手,“不必客气,是我们多有打扰了。”
程大人又寒暄了几句,小心翼翼地进入正题儿,“想必无为公子也知道我那不孝子的事情,而今府上住着一只来路不明的妖怪,不知您们可有什么解决之道?”
无为和有涯相视一眼,婉转地言道:“令郎有一颗悲悯天下的大爱之心,您何不成全他呢?”他顿了顿又道,“在下知道程大人的担忧,对方乃是妖类。可人间界有一句话,‘日久见人心’。妖,亦是同样。何况与令郎相好的那只,乃是修行近万年的天狐。”
“天狐也好,地狐也罢。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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