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布拍拍张春华肩膀, 朝她勾勾手指:“乖徒弟,他还有更厉害的地方,你想不想听?”
张春华见他又要逗自己,心里发毛, 却还是好奇心作祟:“想听。”
吕布扯开一抹坏笑:“你可知典胖子当初那场宛城之战是怎么打起来的?”
张春华心下一沉,不悦道:“阿父说,是因为曹操那个老色鬼纳了张绣的婶婶。”
典韦嘴角一抽,无奈扶额:“春华,如今曹公是你的主公,你怎可这么称呼他?”
吕布喊着“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将典韦给推远了。
“没有那只狡猾的甲鱼在那出谋划策,你觉得张绣会有底气刚降了曹操复又背叛吗?”吕布神秘笑道。
张春华听后呆了呆,眼中冒出熊熊烈火来:“原来全是他出的坏主意!”
典韦急切道:“春华,你别老听吕奉先胡说,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吕布不满道:“这不是你们问起我贾诩是谁吗?我虽然不善谋略,对那只狡猾的甲鱼到还是有几分了解。”
张春华气呼呼道:“主公之前说要送我一个人,是见我不能杀张绣,所以把甲鱼送来让我泄愤吗?”
“也许呢?”吕布笑道:“你把甲鱼宰了,当他做鬼来给我们玩怎么样?”
“玩?怎么个玩法?”
“你想,我们三个死后不久被砍了头,如今可以拔头玩,”吕布建议道:“甲鱼的话,大卸八块好了,到时候手啊腿啊都能拆下来玩。”
陈宫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又咳了一声,对张春华说道:“小将军你可别听奉先将军的话,他只是说了玩的。”
曹昂轻柔抚过张春华的发丝,安慰道:“莫要再为我们的死而耿耿于怀了,我们如今都挺好的,不是吗?活着的人,该将目光向前看,而不是沉溺于过去,沉溺于复仇。”
张春华望向曹昂,直视入他明朗清澈的双眸,就像是天空与海洋,温和包容着一切,广阔豁达的胸怀,理智睿智的头脑,这就是曹昂,那个忠诚胆气,奋勇无畏的少将军,即便英年早逝,也从不见他有过一丝一毫的后悔与动摇。
张春华眼眶红红,一身尖锐的刺在曹昂面前全部收起,她陷入了深思,疑惑问道:“少将军,我该如何向前看?”
“父亲将贾诩安排给你,是为了让你稳固河内,他能助张绣掌权宛城多年,能力必定不弱,”曹昂说道:“这是对你的磨砺,亦是你成长起来的机会。”
典韦附和说道:“是啊春华,当初你率军投奔而来,是因你阴差阳错掌权河内,稳不住十万大军,更掌握不了河内众多势力,太守之位当的名不正、言不顺,可如今情况却是不同了。”
“你有父亲亲自封的官职,调任书上更有陛下手谕,官印也在手上了,”曹昂接口说道:“如今你要做的,就是摒弃前嫌,忘记贾诩曾经的事迹,将他当作主公派来助你的谋士即可,趁此机会掌权河内。”
“我......”张春华张张嘴,她捏紧了拳头,心里别扭又不甘心。
她做不到摒弃前嫌,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接受贾诩做他下属。
这怎么可能?
然曹昂浅笑望着她,目光希翼,包容又温暖,张春华鼻子酸酸,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春华,就将这当作是对自己的考验,”典韦见曹昂的劝说有效,张春华已经出现动摇之色,也跟着说道:“你说未来想要更广阔的天地,想要更精彩的人生,便先以做好这河内太守出发,好好磨砺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吧!”
张春华,你不能再任性了,他们都盼着你长大,对你寄予希望。你该长大了,成年人的世界,根本不是是非黑白能够概括的!
张春华愣愣的,她低下头,独自思考了很久。
“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服就干,不高兴就杀,哪有那么多复杂事情,”吕布说道:“做什么事都被限制着,多难受?”
“所以你才把自己折腾死了,”典韦见好好酝酿起的氛围被吕布打破,气得要命,当即冷嘲热讽道。
吕布就是典型的随心所欲,活不明白,若非有陈宫给他出谋划策,说不定死的更早。
吕布不满道:“典胖子还好意思说?你死的比我还早。”
“奉先将军,您还是少说两句吧,”陈宫淡淡说道:“当初我说‘曹操远来,势不能停留过久。’将军听了吗?当时如果您率领步、骑兵屯驻城外,由我率领剩下的军队在内守城,若曹军进攻将军,我就领兵攻击他们的后背;若曹军攻城,则将军在外援救。不过一个月,曹军粮食吃光,我们再行反击,如此方能破敌,将军后来怎么做了?”
吕布一噎,乖乖闭上了嘴巴。
当时他宠妾生怕吕布出城,将她一家妻儿老小留在城内,劝说吕布,令他对陈宫心生芥蒂。
吕布打消出城的念头,没过多久就城破被俘了。
张春华想通了,她悄悄去拉曹昂对手,触及一片虚影,触感如同棉花。
“少将军,我想通了,”张春华轻轻说道:“我会试着做好河内太守,与甲鱼好好相处,但是他这么坏,我给他点无伤大雅的小教训总是可以的吧!”
对张春华随吕布给贾诩取绰号,曹昂好笑摇头,口中却说道:“既是无伤大雅,当然是不成问题的。”
另一头,贾诩接到调令可是后背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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