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佛堂之上顿时一片沸腾,拉藏此言意在说桑杰居心叵测,而自活佛归来这些年也确实是桑杰掌政。堂下一旁的云丹,即可斥道:“拉藏你休要胡言!桑杰大人为我佛国费心劳力,深受民众爱戴,岂容你在此肆意污蔑!”
拉藏并未将云丹放在眼里,对他的话并不予理会,“如若你还不信,我们便请庆嘉王穆修汝上殿,想来王爷的话各位该是会信的。”
云丹嗤笑道:“朝廷的王爷才是居心叵测!他所言自然不可信!我们活佛当日转世也是天显异象,七日同升,红柱照耀异象,天色血红,此番又作何解?”
“云丹大人没听闻红教莲花圣祖真身也是于当日陨世,而多仁.祁旦缌身处门隅,也属红教管辖地,当时盛传他是莲花圣祖的转世,只是后来桑杰大人寻去才说是活佛转世罢了。”
云丹被拉藏说的无言以对,此事却是属实,但是拉藏却是另有野心,祁旦缌未必不是活佛,拉藏却是要以此推翻桑杰。
桑杰并未多做解释,他近几年倒不如往年气势凛冽,为人也是温和许多,只是对进殿的穆修汝言道:“王爷请坐,此番前来,路途遥远实在颠簸,王爷感觉可还好?”
穆修汝看向桑杰,言道:“多谢桑杰大人关怀,此番路途虽是遥远,倒是见识了藏都朴素民俗风情,也不算太过疲累。”
桑杰又道:“不知周朝陛下,此番前来是为何?”
“确如拉藏所言那般,前世活佛与陛下关系甚为友好,我朝陛下希望能正活佛之身,毕竟事关整个佛国,他也希望能将此次假冒活佛之人带回朝去,还望桑杰大人应允。”
桑杰道:“我想陛下对此事有所误解,活佛乃是罗桑大人亲自指示寻得,断然不会出错,还望王爷能够禀明陛下。”
穆修汝看了看拉藏,言道:“我看还是待桑杰大人处理好了此事再说吧,若真是误解,我自会禀明陛下,不过佛沙提婆大师却非凡人,还请桑杰大人善待。”
桑杰点头:“那是自然,如此便请王爷早些去歇息吧。”
穆修汝信步出了殿,自始自终他从未看向祁旦缌,好似两人从不相识一般,祁旦缌的心此刻也似堕入深渊。
穆修汝出殿经过拉藏时,两人互看了一眼,心中各自有着计算。
拉藏继续言道:“今日有一女子带着一孩童找到巴布白宫的守护寺,说是有事寻我们禅宗大人,我看那女子可怜,便把她带到了此处,不知禅宗大人您可识得?”
到此刻,祁旦缌再坐不住,猛然起身瞪着拉藏:“拉藏!你……”
“祁旦缌哥哥!”云顿进到殿内,看见祁旦缌有些许激动,竟要冲上去抱他,被拉藏一把拽住胳膊;拉藏轻笑一声:“女施主,莫着急,堂上这位可是佛国的王禅宗大人,你若如此冲上去抱他,确是冲撞了。不如先说说你为何到此处?”
云顿看了拉藏一眼,又见大殿内外如此多人看着自己,她有些拘谨,看了眼祁旦缌,她吸了口气说道:“我祁旦缌哥哥自小便与我定下婚约,我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听闻他是转世活佛,只是人人都道他是莲花圣祖的转世,而且我们二人已经有了孩儿,他是一个父亲,不是活佛。”
话已言尽,云顿情绪不稳落下泪来,跟在云顿身后的孩童见娘亲哭泣,却是勃然大怒,堂上的人很多,他不知是谁欺负娘亲,只抓着离他最近的拉藏捶打起来,“坏人!让你欺负我娘亲!”
孩子气力弱小,捶打的倒不疼痛,只是眼下拉藏时刻注意着祁旦缌,只见他神色紧张面色苍白的盯着孩童,眼眶却是红了,当下便觉得这小孩儿很是惹嫌,单手便将他拎了起来。
“拉藏!你放下他!”祁旦缌神色紧张快步走下堂来。
拉藏只是斜睨一笑,挥手便将孩子扔了出去,云顿惊呼一声,孩子被拉藏一下属接住;祁旦缌简直吓坏了,便想冲去抱孩子,却被拉藏抓住手臂拉至身前,他低头在他耳边说道:“禅宗大人,这是承认在外有妻有子?”
祁旦缌甩不开拉藏的手,却也并未应他的话。拉藏回头让人将那母子二人带了下去,松了祁旦缌的手臂,对桑杰言道:“桑杰大人,如今这番境况,您作何解释?我们禅宗大人有妻有子之事,桑杰大人竟不晓得?到如今却闹成一番笑话。”
事已至此,堂下不论是佛教弟子还是藏都信徒,都信了拉藏,而桑杰和祁旦缌自然成为众矢之的。西摩也对祁旦缌十分失望,因了舍利子,他如今到有几分相信拉藏的话,虽桑杰执政多年,追随着颇多,眼下却有好一部分如同西摩一般作想。而拉藏近些年势力做大,支持者颇多,此刻殿堂之上已然闹哄哄的争吵起来。
桑杰如何也未曾料想最后竟是这般境地,坚持良久,此刻已然气力耗尽,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祁旦缌在他身旁,但见他捂着嘴的那手指间渗出丝丝血红,当下便震惊起身,“桑杰大人你可还好?冗慧!施沅!快扶桑杰大人去休息!”
祁旦缌携着桑杰一干人等退下堂去,西摩看了拉藏几眼想说些甚么,然而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摆了摆衣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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