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孤立无援,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司机居然这样对他,他只能沉默着压制自己歇斯底里的精神继续在这个幽灵身边待下去。
银时挎着肩膀看窗外,叹了口气。
“歌舞伎町一番街下车。”
土方卷着自己的公文包逃也似的下车了,看得司机一阵莫名其妙。
“这里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一样地热闹啊。”银时依然是懒洋洋跟在土方身后一丈远的地方,土方却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不敢回头,只是蹲下来把公文包举在头顶,瑟瑟发抖着。
“真是没用的男人,居然这么么怕鬼。”银时抠了抠鼻孔,“别人都在看你哦”
土方海带泪,现在这样到底是谁害的啊,这个小鬼!
“我保证我不会害你的。”银时无奈的说,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阿银只是想找到矮杉而已,找到了阿银就走了”
后半句又是一贯的失落与苍凉。
“多串,快起来啊。”银时伸出手想把土方拉起来,土方看到眼前有白色的东西飘过来条件反射就打开了银时的手,垮了一般屁股着地坐在了地上,一脸哭丧相。
“你真的找到那个什么死矮杉就会,就会走?”
“所以,为了你自己,也请帮我快点找到他吧。”
土方认命地站起来,他现在所能想到的就是早些回家。
“所以说,为什么是我呢?”土方苦恼地抓着头发,一头柔顺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就像杂草。
“阿银我上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啊。”银时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而且你长得还挺顺眼的。”
我求你看我不顺眼吧。图放在心底默默地吐槽着。
“现在这样子的灯已经这样多了啊。”银时感慨一声指着满街灯火,简直就像个真的十六七岁的孩子了。
土方这才晃过神,银时说自己在的时候东京还叫做江户,那不是已经过了百多年了,这个少年就算活着,现在也是行将就木的年纪了。事已至此,土方也就拣着可以添点儿活气的话给他介绍。
世界大战以后,歌舞伎町就重建了,本来是给上等人来欣赏歌舞伎的,但是现在这里的治安很不好,经常会有犯罪事件什么的。
“那多串你这么胆小在这里带着不会吓破胆吗?”
土方瞪了银时一眼,随即又想起什么,瑟缩着肩膀不发一言。
“阿银我想去神社看看,最基本的神社还是在的吧?”银时已经有点不抱期待了,所以在听到神社就在这条街尽头再走过去的山上的时候,死鱼眼居然发光了。
但是越靠近神社,银时的反应就越来越不妙,整个魂体都虚弱的很,到后来只能停在山脚下,拜托土方替他在许愿牌上写行字,那是一句汉诗: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土方想着,这大概就是对自己找人的一点寄望吧。
然后,土方暗搓搓地求了个御守挂在自己脖子上,压在衣服底下。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土方住的公寓挺老旧的,位置也偏僻,外面的爬山虎都通过阳台爬到了楼道里,打开门就是很大的嘎吱声,住对面的大哥近藤勋听到响动打开门,虽然一副睁不开眼的样子,但还是元气十足地问了句:“十四回来了啊?”
“咦?”近藤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你打野食?”
“什么啊!”
“就是那个小鬼啊,白衣服的小哥啊,想清楚哦,总悟可是抖s星球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土方一门板子给拍进了门里,然后他淡定的关上了门。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土方摸了摸衬衫的衣襟,里面的御守让他觉得稍稍安心。
“阿银一直在三途川等他,如果他不在这里,为什么不见他来?”银时有些不服气,虽然过了百多年,但是死在花季,心智上终究不成熟。
就算是现在的日本,活过耄耋的人也不多,土方觉得这个叫晋助的家伙肯定是死得透透的了,就算找到了,也只是多一只鬼吧,土方的额头又开始冒出汗滴。
“他也许去投胎了?”
“那种混蛋!那种混蛋”
银时低着头,看着土方摆放在茶几上的果盘,几只橘子苹果,不见多少新鲜。
“那个时候,我在登势屋的时候,晋助请求见我,在格子间等着,我不愿意去,就让神威给他送了个果盘,时鲜的水果,荔枝、提子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这是嫌弃吧,这是赤果果的嫌弃吧。土方正想给他回一句真是对不起了自己给你吃这种次货,就听到叮铃铃一阵电话声。他拿起听筒,少年清冷平淡的声音:“土方先生,我在你家门口,开门。”
可恶!一定是近藤大哥告的密。土方可以预想到一会儿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土方默默流下海带泪去开门。
门一打开,冲田倚在门边交加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土方整齐的衣冠,而后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还以为这次终于有机会杀掉你了呢,土方先生。”少年放下手臂慢悠悠地走进来,“真不愧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土方先生啊”
土方真想当即跪下来三呼女王大人饶命- -
同时不无庆幸地想到终于有个活人来给自己壮胆,天知道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找到蛋黄酱星球的入口啊!
冲田走到沙发前微眯着双眼打量了一下银时,确实是个长相清透漂亮的少年,仅次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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