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面上不好看,他知道林宇堂是什么人。虽说林宇堂现在不敢声张,但他从小就心性狭隘,待回官都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找余安和王卫的麻烦。他现在只气,余安和王卫是何时串通好这件事的,竟然连他也没说,他们两个这事做得不够漂亮,以后擦屁股的活还不是要他干。
王卫这口气出的舒畅,他才不管林宇堂背后有什么人呢,在他的地盘就敢那么放肆,真是皮痒了。尽管被将军扣了半年俸禄,还要给那小子道歉,但王卫心里还是乐呵着。
和王卫比,余安的心里则不安许多,林宇堂这人一看就是个小心眼的,他一次不成功,肯定还会有下一次。再看一旁只知道傻乐的王卫,余安就为这少根筋的孩子感到担心。所以在会官都的一路上,余安都尽量跟在王朝的边上和看紧王卫,以防林宇堂来阴的。
走了半晌的功夫,一行人在小河边停整休息。
现在正值仲秋时节,晴空是一碧万顷,金黄的山坡倒映在碧水中,身处在这样美好的环境里,余安觉得整个人也爽朗起来,之前的不安也随秋风而去,少了几分。
王朝行动不便,让王卫帮自己支起马车的帘子,靠在窗边往外看,正好可以瞧见余安和王卫嬉闹的身影。见他们玩的开心,王朝的嘴角不觉扬了起来,看来林宇堂的事让他们统一了战线。
余安正翻弄着火堆里的番薯,已经有香气从中冒出,她咽着口水,刚把番薯从火堆中翻出来,一只泥手飞快就把番薯抢走了。
“烫,烫。”王卫不停地翻滚着手里的番薯。
见自己辛辛苦苦烤好的番薯被人抢了,看又是王卫这臭小子,漂亮的眉毛就皱到一起,“王卫,你还是不是男人!”
王卫耍脸笑道:“我是不是男人这里谁不知道,你不知道吗?”
余安气得脸红,这小子真是皮痒得紧,她想上前追打王卫,发现自己的腿脚又不便,只好站在那里懊恼干生气。
过了一会儿,余安又往火堆里烤番薯,这次她守护得仔细多了,但奈何泥腿子手太快,又被王卫顺走两个。
王卫看余安生气时,小脸耷下来的样子就好玩,他朝余安挥舞着手里香喷喷的红薯,“余姑娘你也别气了,我这是要拿给将军的。”
从马车的窗口,余安正好可以看见王朝的脸,目光对上时,二人都是微微一笑便快速转开了。
夜里,王朝他们为了减少和林宇堂他们那队人的冲突,特意定了下客栈的东院和西院,两队人马间隔了一堵墙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西院的王朝现在只希望事越少越好,但是东院住着的林宇堂就不是这样想的了。
林宇堂以为臀上被王卫狠狠地踹了几脚,导致他现在只能趴在床上,只要一动,全身就疼。
“林二,林二。”林宇堂在床上喊着他的小跟班,“这死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林二在院里听到公子喊他,不敢耽误,拔腿就往房间跑,“公子,我在这呢。”
‘砰’的一声,林宇堂举起茶杯就往门上砸,“我说你小子现在是不是看我揍不了你,就开始到处晃,连我叫你也不听了。”
林二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不好,特别现在,他自己在王朝那里受了气无处发,只好找他们这些做奴仆的人撒气。但林二在面上哪敢露出什么怒色,他家公子的性子他是熟得不能再熟得了,只好笑道,“公子这样说可是冤死咱了。”林二小心卖过地上的碎片,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宇堂,“这不是二姑奶奶的信到了吗,我想着公子现在可能会想看,便急忙去取了。”
林宇堂从林二手里接过信封,看是自家姑母的信,脸上才缓和几分,“下次取信别磨蹭那么久,快去给我倒杯水来。”
“是是,小的知道了。”
四分冷水,六分热水,不烫不冷,林二小心的端了过去,“公子,水来了。”
林宇堂抿了一口,满意地点头开始看信。
林二退到一旁,小心地观察这自家公子的脸色,看他脸色笑意越来越多,林二知道二姑奶奶肯定是带什么好消息来了。
“哈哈,王朝你不是很厉害吗,这次我看你怎么解决。”林宇堂得意地笑道。
“公子那么开心可是二姑奶奶带什么好消息来了吗?”
林宇堂心情很好,“你还记得昀州姜家吗?”
“就是前几天被灭门的那个姜家吗?”
“真是他们。”林宇堂,“那姜家和我们林家也是带点亲戚关系的,这些年他们一直巴结我们得紧,原本姑母打算给王朝说姜家二姑娘的,但谁曾想那一家人都是福薄的,还不等定亲,就被灭门了,还被抄出大量放贷的拮据。可是姑母来信说,那姜家二姑娘竟没死,而且现在就在我们林家,你说我要不要开心!”
林二不解,“可是王朝马上就是要做驸马的人了,就算姜家二姑娘没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林宇堂:“你还真是笨得可以。”
“这不是有公子那么聪明,我只愿公子赏脸和我说说不久行了。”
“还真是个废人。”林宇堂说,“姑母说了,那姜家二姑娘可是看见灭她家凶手的人。”
林二瞪大了眼睛,“难道是王朝?”
林宇堂笑了笑,“不是他,不过和他也脱不了关系,我现在倒是要看看王朝这驸马还能不能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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