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魏先祀主观的定论,两个蛇人全都没有摸到想摸的牌,魏先祀自己也没有。管仿将牌推倒……她不是有两个财神,她是有三个!
“你才作弊了吧!”蛇人愤怒地喊着,然后将麻将桌砸得粉碎。魏先祀被碎石块砸了一下,不过也很过瘾,“哈哈,谁赖啊,明明就是你们赖,输了掀桌,什么素质呀!管仿干得好!”
干得好的管仿……看起来并不这么认为。她趴地上打起了滚!
“我讨厌玩游戏……讨厌玩游戏……讨厌玩游戏……我的头好疼……我就快死了……”
“财飘啊管仿,三个财神啊管仿,你风头要这么好吗!”
魏先祀很兴高采烈地蹦过去抱住她。“哦,我们赢喽……”
第104章 脸皮回来了!
是不是值得,睁开眼再看一眼世界。真实的,我从未胜利过的世界。虚假的,依旧对我冷酷淡漠的分野。透明人我夹杂着许多被忽略的爱,还有一些需求,比如尊严,理想……我是想说,我在死去。但是我舍不得我的爱。我从没害怕过什么,但这句话要说在以前。我不害怕死,那些人从没用心里的正眼看过我。死就死,烂命一条,我谁都不欠,我谁都不给予,我死了就这样死了,我不留恋!
但是我没想到我会恋爱啊。
就是这种感觉,很美妙,让我时刻反思着真实与虚假。如果我体会到爱是假的,我痛苦。如果是真的,我说不出我有多高兴。我偏向于这是幻想。我以为我无所谓自作多情,你,我爱你,我爱你就够了,你就一直被我爱着吧,够了——但是今日方知,不够!直觉告诉我你对我的爱稀薄,像水里的氧气,不是人的我无法呼吸到。
“我头好痛……好痛啊……这是什么……”
管仿手里紧紧抓着一块麻将牌。魏先祀被她后移的重心给带得差点摔跤了。管仿嘴里不住说着什么她都没听明白。
“管仿,你说什么呢?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啊!”
管仿拼命喊,“我头疼!……啊,好疼,快瞎了!我觉得我要变成和杨是璨一样的瞎子了!”
“杨是璨是谁?……哦等等,我记起来了……干嘛突然说这个人啊!”
管仿思绪级度混乱地挥舞着手,看起来像在兴奋得不能自已地跟谁打招呼。天空里不断传来轻微的呼声,在乌云的影响下时近时远。那个声音在说着“救救我”“拜托了”“求求你了”“救救我”……
魏先祀抱着管仿,准确说是拖着管仿,不让她趔趄乱走。天阴像要下雨,管仿手中握着的那张牌,掉了下来。魏先祀放开她捡起那张牌——六筒。
“如果你真的觉得玩麻将只是游戏,为什么要拿住这张财神?”
魏先祀问管仿,“你还是在乎输赢的吧?刚才赢了,不管怎样,这是真的……”
“不,是假的。我觉得好笑,我只能赢在这种小地方,赢一副麻将牌,在自己的分野里自欺欺人……”
管仿颇显凄凉,从她的声音里魏先祀能听出憎恨的味道。蛇人的手臂悄悄放在了魏先祀的脖子上,将她拉到了那白色的蛇腹前,“让她跟我们去见女王陛下,让你的朋友不要抵抗了,听到没有?”
蛇人的手指蒙住了魏先祀的眼睛,她本能尖叫了一声。
“啊,管仿,救命!”
蛇人明明只有两条手,魏先祀却觉得被很多双柔软的,湿润的手臂缠住了。脖子和胸部,还有腰,四肢,传来被抚摸的感觉……
“你们滚开!放开她!我刚赢了你们!”
“游戏只是游戏而已,娱乐只是娱乐而已,我们什么时候说,如果你赢了牌就放你一马?”
管仿眼见魏先祀在蛇人怀中挣扎着,像是被捕捉的猎物。事实上,她们的处境就是猎物。老鼠,兔子,或者别的什么,年幼的羊羔……
“不要伤害她,我跟你们去见红色女王陛下就是了!”管仿中气不足,哀叹般地吼着,“放开她听到没有!”
听到了……又怎么样啊?
我的话……不是命令。
所有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或者比人还要低级的普通人的话,就不会认为我说出的话,他们有照做的必要。所以,我在说什么呢……
“你让我放了她,我就乖乖放她吗?凭什么,小偷?”
蛇人的思路跟管仿一模一样!他白色的手在魏先祀身上游走着,魏先祀被捂住了嘴,脖子也被卡着,无法发出说话声,只有轻轻的,证明她是一个生物的从喉咙里发出的音节……
无法忍受啊,无法忍受。
管仿冲过去撞击另一个蛇人,用手抓住他的头,使劲往后跑。蛇人被她抓着头,发出恐怖的咝咝声,吐出了信子。蛇的信子就像手一样好用,他用信子鞭打着管仿的手背,管仿不由自主松了手,但马上抱住蛇的中段,将他扛了起来。蛇的身体乱甩,一口咬住了管仿的腰。
照说管仿没用脑子。蛇头是不能松的,他会咬人,使你自己的身体在他能咬到的范围之外。可是错误已经犯了,管仿想,不能再改!她不去管被咬住的腰部,虽然疼得有点使不上力。但是……
但是……
但是有一条最重要的规则,管仿其实是一刻都没有忘记过的。
那就是,一个人在自己创造的分野里,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只要愿意都是可以改变情势的。
否则分野就是真实而不是虚幻了。
窒息这种感觉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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