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他能得到他应得的,”史蒂夫面不改色地回答,以一种极其自然的态度抬脚迈过了对方话语中的陷阱,“以及,站到证人席上之前,我曾在在场所有人的见证下庄严宣誓, th.”
公诉人的企图受挫,只得转而采取另外一种策略。
“据不完全统计,您的挚友詹姆斯·巴恩斯在作为冬日战士期间,至少残忍杀害了20名美国公民,你认为这样的行径值得原谅吗?”
“那时他□□控了,失去了自由意志,你去不能将罪责栽给一支枪。”
“罗杰斯队长,你一直在强调被告只是一把枪、一件武器,但他并不是,他仍旧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并非没有自主性。难道他吃饭、睡觉、便溺也在九头蛇的操纵下才能进行的吗?他甚至懂得怎么开枪,怎么精准命中目标,这是一把枪、一件武器、一个死气沉沉的提线木偶所能做到的吗?”
陪审团的表情有所松动,似乎有些赞同公诉人的说法,而洛基只是淡定抬手将黑色的长发拨弄到背后——很好,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平稳运行。
第二位辩方证人是来自哈弗大学心理学院的斯坦教授,兼任fbi顾问,同时还是一名催眠大师。
“斯坦教授,作为人类行为研究领域的权威,您能否为我们现场演示一下催眠和人格重塑对于人的自主意志有着怎样的影响?”
老教授沉着点头:“人格重塑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这种手段极其危险,不适宜在这里展示,但催眠倒是没问题。”
“如果催眠对象有严重的抵触情绪呢?”
“那我需要借助仪器或者药物辅助。”
“您随身携带了可用的药物吗?”
教授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放在证人席上:“庭审过后我要去为一位病人做催眠治疗,所以很幸运,我携带了这种药物。”
洛基在得到法官许可后,转头看向布莱·克塔尔:“介意帮个忙吗?我想你是最佳人选。”
公诉人耸肩摊手:“抱歉,但这有可能干扰我的大脑,影响到后续质询和辩论。”
“很充分的理由,”洛基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那就请您在旁听席中挑选一位志愿者参与现场演示吧。”
无数只手举了起来,人们眼巴巴地看着公诉人,希望自己能够被选中。克塔尔转了转眼珠,点了一名褐发的中年男人。那人的个子并不算高,身材也只是中等,但眼神平静安然,充满睿智,看上去受过很好的教育,有自己的思想、信仰,极难被外界打动和干扰。他在众人的瞩目下走到刚刚搬到斯坦教授对面的一张扶手椅上坐好,接过教授递上的水和一枚小药丸并道谢后,服下了药丸。
“请大家耐心等待五分钟,药效需要一段时间发挥作用。”斯坦教授细心解说道,“在此期间,我需要大致了解一下我们的这位志愿者。”
他不紧不慢地询问了男人的姓名、爱好,包括喜欢的颜色、音乐,最近去过哪里旅行,家里有什么人等最基本的问题,在药丸令对方神志恍惚时,慢慢引导他进入了被催眠状态。
“抬起你的左臂。”斯坦教授给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指令,而男人很快照做了。
“现在,睁开眼睛,去把旁听席最后一排那位穿黑色翻领t恤衫的先生的眼镜拿给我。”
男人遵从指令睁开双眼向旁听席望去,在锁定了目标后起身跨上台阶,一级级地走到那人面前,伸手摘下了对方的眼镜,又转身一级级走回证人席,把眼镜交给了斯坦。
“很好,”斯坦接过眼镜,又拿起手边的药品说明递给男人:“读给我听。”
男人呆呆地接过纸张,认认真真地读了起来,当中一些药物成分的专业名词冗长又不常用,他读得磕磕绊绊,但声音听上去也还算正常,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样机械死板。
老教授耐心地听着,直到男人被一个饶舌的单词困住后,才再次开口:“可以,谢谢你,布拉德,现在闭上眼,认真听我的声音,我会从三倒数至一,越数你会越清醒,数到一时你就会醒过来。3,你开始醒来——2,你越来越清醒——1——”
男人睁开眼睛,茫然地看向斯坦教授,后者微笑:“布雷克先生,感谢你的配合,稍作休息后请回到座位上。”
接着他转头扫视陪审团和旁听席。
“从刚刚那个小小的实验我们可以看到,整个过程我只是给与了布雷克先生一个单纯的指令,他完全是依靠自身故有的能力完成的这个指令,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意志。”他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说,“所以,被告在被控制期间能够自主吃饭、睡觉、便溺,以及使用枪支,都不能作为判断他拥有自由意志的要件。”
如果说斯坦教授的现场演示给陪审团带来了不小的震撼,那么第三位被传唤的辩方证人可以说令全场为之一惊,要不是法庭中只允许录像不允许照相,镁光灯一定会闪瞎所有人的眼球——托尼·斯塔克穿着一身纯黑西装站在了证人席上。
洛基作为辩方律师缓缓站起身,两人的视线短暂交织又各自分开。
“被告曾于1991年在公路上拦截并杀害了你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和母亲玛利亚·斯塔克,是吗?”洛基询问说,神情严肃,语气却忍不住柔和下来。
“是的。”斯塔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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