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雷雨很大,轰隆的雷鸣声中,崔婵改变了原来的想法:现在还不能离开陶礼满。是的,崔婵动过离开的念头。娱乐圈里的攀比比比皆是,崔婵讨厌被包养,却受不了被人看低的感觉,肖钰就是嘲笑她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闪电划过天空,直冲地上,陶礼满拉着崔婵一路狂奔,那间用作杀人分尸的屋子毁于闪电之中。崔婵任由陶礼满拉着,更深层的恐惧从心底升起。
就这么拖着,耗着,一过就是近十年,陶礼满对崔婵的感情从未改变,崔婵却对他若即若离。
从24到34,从新人到“老人”,娱乐圈的光怪陆离将崔婵的棱角磨尽,她想安定下来,却有点不甘心,她知道陶礼满是养不起她的,她知道离开了这个圈子,她也是养不起自己的,于她而言,最好的选择是找个有钱人嫁了,可是···那件事一直是她的心头刺,害怕多余感激。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爱过他的,或者说,曾经是爱过的,后来,看的人多了,经历的事多了,她觉得爱情这东西不实在,渴了不能当水喝,饿了不能当饭吃。她也成了最庸俗的人之一。
崔婵变了,可是变了的,究竟是人心还是世界?依稀还记得山村里的星空很灿烂,山村里的少年很简单。说好的永远在一起,输给的,究竟是时间还是金钱?依稀还记得那个小屋很温暖,那个笑容很灿烂,那时年少,好时光···
年少的同甘共苦在金钱与地位面前成了尘封的记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青梅竹马绕不过流年易变。
在这场爱情里,只有陶礼满始终如一,却过于执着,入了魔障。
谁曾料想,崔婵没有先离开陶礼满,反倒是陶礼满先离开了崔婵。
陶礼满死于中毒,死前把崔婵的备注改为051107。
陈年旧事本不必提,可是真的很希望你能来陪我,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会很孤独。我对你的爱致死不渝,你是不是也要履行你的承诺?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是真的爱你。
《流沙》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流沙也是个烂尾,啥也不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r 1
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在太平洋上空盘旋,冰冷的海水卷起雪白的浪花拍打在礁石之上,发出滔天巨响。南飞雁未归,海鸟也在这片海域绝了迹,邮轮的呜鸣声成了这片大海能吞没的唯一声音。
海面波涛汹涌,水面之下却是一片平静,沉睡千年的古船在这里生了锈,长出新芽。海柳掩映里,五色的鱼儿在夹板嬉戏,小巧的嘴一张一合吞吐着夹板上的腐物,就像一个个尽职尽责的清理工。在腐物被除去的那一刻,莹白的光泽再次暴露在这片海底,那是一个瓷盘,工笔画着花鸟虫鱼,就算已历千年,色泽依旧如新。它就静静地躺在夹板上,一如它最初来到这里的样子,然后等待未知的命运···
海面之上,归航的邮轮一路破浪而行,海外的游子终于回乡,虽然错过了这个春节,但不会再错过下一个春节了。花甲的老人站在船头,前方就是魂牵梦萦的家园,少小离家老大回···船舱里,一件件宋朝的瓷器包裹得严实而精细,你们流浪了太久,也终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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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依旧,吴邪穿了件驼色的羊毛呢大衣在路上走着,早晨的阳光穿过枝桠洒落于地,留下斑驳一片。
吴邪把头抬起,闭上眼,呼吸。连空气都很熟悉。
小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往二叔家赶,有时候一放学就去。吴家老大大晚上的去二弟家拿人是经常的事,他家臭小子就知道去两个叔叔家吃东西!再吃下去就要胖成猪了!
二叔比三叔大方,买的东西比较好吃。
似乎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贪吃史···幸好,食堂的伙食向来糟糕,吴邪没有成为他老爹口中的“胖成猪”。
迎面而来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吴邪顿了脚步。
“刘叔叔,晨跑啊?”
“哦,小邪,是来看你二叔的吗?”
“嗯,有些时候没来看他了,怪想他的。”其实是怕他一个人会寂寞,五十好几了还是条光棍,没儿没女的,虽然什么都不缺,但他心里有时候会不会也觉得空落落的?吴邪就是过去陪他说说话,告诉他,侄子心里还总是记得您嘞。
“那你要快点,再晚他就找人下围棋去了。”
“知道了,谢了,刘叔叔。”
二叔···什么时候迷上下围棋的?
吴二白所在,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能在一环内买下一栋小洋房,可见其财力。吴二白不同于他大哥的书卷气及他三弟的混混气,若要找个形容词形容他,那就是枭雄气。早年经商的他眼光毒辣,几乎是白手起家却在短短三年内积累起了一份不菲的家底,再加上后来精心的经营,吴二白的产业如同滚雪球一般越做越大。可是在生意越做越大的同时,吴二白的枭雄气越来越收敛,不再想着开疆拓土,不再想着扬名立万,闲来只是喝个茶听个曲,卸了董事长之职,一心一意倒腾起古玩来了。
可吴二白越是这样,越是教人看不透,就像隐没在黑夜里的雄狮,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给你致命一击。
吴三省想学他二哥,拉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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