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僵到了这里,王团长目光练达的走了过来,说了声:“袁队长”袁朗素知王团长的为人,也知道他和铁队是多年的老朋友,所以,收敛了目光,望向王团长,王团长经过高成的时候一抬手就狠狠的把他扒拉到一边,高成张了一下嘴,王团长父亲般严肃的瞧了他一眼,而后笑呵呵的对袁朗说:“袁队长,你不用这么麻烦,你干脆把这些兵都绑在树上,用机枪‘突突’他们,剩下的你带走!”
袁朗谦虚的象个孩子低声说:“您的意思是,我高估您的兵了?”王团长也同样和善的仰天一笑:“没有”袁朗更谦逊的说:“那您为什么低估他们呢?”王团长目光一沉,扭头离去。
真正的考验开始了,虽然高成极其反感袁朗的做法,但是,命令必须执行,他要配合中校同志的计划,部控对这些战士进行围追堵截,高成几乎没在指挥所呆一分钟,而是随时的开车在荒原上巡行,第一,检查自己的战士是否攻击得法,第二便是看参加选拔的战士的情况,袁朗悠闲的坐在属于他的帐篷里,他在等待兵王的到来,也在从另一个角度认识高成,这个家伙骨子里藏了太多柔情,却从不放在嘴上说,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高成多么希望能在半路上遇到许三多,六一,或者小宁,看看他们撑不撑的住,其实,看了又有什么用,他把车停在一处空旷的场地,走走停停,发现了马小帅,高成不想揭穿他,但是,生性的严格又不允许他这么做,提醒他一下吧,小帅几乎是撒娇的从枯草中钻出来,高成虎着脸,摘去了他鼻子上的一根草,说道:“继续隐蔽”小帅执拗的不认可,高成开车离去,他埋怨袁朗的严酷,深知这些年轻战士的不容易,他不想让自己的行为使他失去竞争的机会。可是,身后的小帅毅然的拉开了引信,主动放弃了机会,并且冲高成喊:“别以为我在七连的没几天就长不出七连的骨头!”高成当时的眼眶发酸,胸口涨的满满的,这个年轻的士兵,使高成所有的情感瞬间全部回归,七连仍在,七连的骨头仍在,七连五千条喉咙里仍能吼出惊天动地的誓言!此刻,他那个年轻的士兵剪影样的站在一处小小的土墼上,周围烟雾尚未散去,但是,这硝烟不是放弃,而是更高的守侯,是更高的坚持!这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这一幕被用高倍望远镜的袁朗收在眼里,这一时刻很短,短的在这场追逐中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袁朗却不可以不计,因为,他开始正式的不带半点侥幸的思考高成,以袁朗的高傲,以袁朗的锐气,心中真正容的下的人少之又少,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只信任他的‘南瓜’,但是,这荒野上简单而又短暂的一幕,开始让他思考高成,从前别人嘴里的高成从现在开始消失,袁朗开始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他,用自己的心去体谅他,虽然,在前不久袁朗曾经和高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但是,那时的袁朗是骄傲的,他在某种意义上讲是作为一个安慰者出现的,他并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起码不是看的很清楚,袁朗只是在某种程度上觉得作为一个征服者可以让自己保持一个永远都傲然的心态,而这个将门虎子,在某种程度上打动了袁朗,他是不同的,可是,袁朗并未真正认识到他的不同,而现在,袁朗在不断变换坐标角度的镜头里看到的是一幕隐情,说震撼太夸张了,但是,却胸口起伏,老七,老七,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老七,对于刚开始老七与他的争执,袁朗不是没料峭的想过,亲爱的老七,你必须遵从我。而现在,袁朗忽然变的心疼,非常的心疼他,甚至心疼他被王团长严父般的推到一旁时,他的心是不是受了伤?而在这整个任务中,他到底在承担着什么?高成早带着他的兵开车远去了,袁朗却一直看着高成消失的方向,自己一直以来,以一种近乎高压的手段去训练他的南瓜,用一句简单的话讲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袁朗是执行真正的见血任务的人,那时不是演习,不会用‘空爆弹’。子弹穿过胸膛不是冒出烟雾,而是流出鲜血,他们要对付的人从来不会手软,性命总是在瞬间的血花中凋零,没有真正见过的人,永远无法理解那份失去的苦痛,所以,袁朗在某种情况下带点残酷的冷血,带点不可理喻的诡诈。这些,老七能不能懂?他是否也会用他的眼睛来看自己?想到这里,袁朗有片刻的烦躁,但是马上又冷静下来,自己是军人,有自己的使命,而现在绝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而那份惆怅和担忧,只能埋在心里...
高成瞧着在副驾驶上睡着的小帅,把车开的更稳一点,他已经在那里埋伏了一天一夜,而六一,许三多,小宁,成才他们又在经历什么?什么是必须的?
入夜,高成返回驻地,竟然发现袁朗正在那里烤一只羊,样子很奇怪,如果不是自己认识他,高成还以为请来了一个样子比较拽的大师傅。袁朗早看到愣在那里的高成,本来,每次见到他袁朗都有种暧昧的挑衅心理,可是,现在和从前不同,袁朗想让高成和自己并肩走在一起,一起走出一个答案,一起走出一个彼此。
高成走了过来,脸色极其难看,袁朗撇了他一眼,也许,今晚无论如何这个家伙都会和自己打一架,无论如何都会发飙,想到这里,袁朗心里苦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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