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袁朗开着车来接他。把他连同他的妻子一并送回07幢四人合住的小楼。同屋的另两位出来迎接,大大咧咧热热闹闹。独独不见吴哲。想起他的那句——“不是吧菜刀,你结了婚,就打算躲我一辈子?!”苦笑出来,哪儿是自己要躲,分明是那小子自己不敢见。
妻子扶他上楼。却在房间里提出离婚的要求——
“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
“你心里有别人。”
“……”
“结婚到现在,你从不肯碰我,不愿意看见我,甚至连我说话的声音都不想听见……”女人已经开始流泪。
齐桓看着,伸手给他抹了抹脸颊。
“……所以,我给你写信,十一个月,四十四封,你只回了一封,让我别再写信给你。”
齐桓叹一口气,对一个人极尽心疼迁就,便实在没有余力再去照顾到另一个人,知道是错,错上加错,也没办法改变。
“……来的那天,我终于知道你心里那人是谁了。”
齐桓愣住。
“我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尴尬,我一直以为是你对不起我,可现在我不确定了……”
齐桓的眉轻轻皱起来,凝视着眼前表情复杂的女子。
“齐桓,我们分手吧。不然明明是你拖累我,我却要开始觉得是我在拖累你了。”女子轻轻握住他宽厚的手,摇一摇,“好吗?”
齐桓没有太多犹豫,那句——“好。”却是在很久之后才跃出舌尖。
等待的时候,吴哲站在门边,紧握双手,身体微颤,指甲嵌进手掌,溢出鲜血,他仿佛丧失了痛觉,反而越握越紧。终于听到齐桓肯定的答复,他转身,下楼。心脏被巨大的喜悦填满,负荷不能,夹杂着一丝对齐桓妻子的歉疚,让他一时难以面对。
几个月后的某个休息天。
阳光明媚。
吴哲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翻书。
齐桓端着碗面从门外进来。起开书,把面搁在那人的面前。
吴哲没动筷子,嘴角却克制不住地弯出一丝弧度。
齐桓笑出声来,“吃吧,少爷,等着我喂你呐?!”
吴哲绷不住也笑了,拿起筷子。
无可比拟的这个人,原来自始至终是同一个人。
end
番外 第5章 猫和老鼠
从前有一只年纪很小的猫,生活在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子里。这只猫很聪明,是三乡五里人人称赞的好猫。没事的时候他喜欢带着另一群猫四处游荡,偷偷地偷鱼,偷偷地调戏别的猫,偷偷地干一切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并且深以为乐。
后来他渐渐觉得这样漫不经心的生活挺没有意思,他开始想找一个目标。仿佛很自然的,他盯上了村子里刚出生的一只老鼠。
这只老鼠从出生起就很不受人待见。他什么都不会,不会偷粮食,不会拖电线,碰上猫的时候甚至不会逃命,只会装死。整个村子会动的生物都看不起这只老鼠。那只年纪不大的猫也不例外。
一只猫盯上一只老鼠,倒霉的必定是老鼠,这几乎算是真理。在这个故事里也没有出现奇迹。
不大的猫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欺负比他小一些的老鼠:带着猫群在坟地里吓唬他啦,追着他窜遍整个村落只为把他撵上树啦,抢走老鼠好不容易对上眼的朋友啦,挑拨老鼠和别的动物之间的关系啦……除了欺负老鼠,不大的猫再也没有干过别的坏事。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只似乎无论他怎么欺负也永远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的老鼠。
日子慢慢地过去,时光没有在山清水秀的村子里留下什么痕迹,除了渐渐长大的猫和老鼠。
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人,带着谦和温润的笑容,说要带他们去见见外面的世界。老鼠很快答应了陌生人,他厌倦了这样日复一日被猫欺负的生活。猫也爽快地答应了陌生人,不过并不是因为厌倦了在村里的日子,他只是想见一见更广阔的天地,顺便寻找一个新的目标。
于是猫和老鼠胸前戴着大红花,跟着陌生人踏上了去往别处的道路。
经历漫长的旅途,他们踏上了一片热土。猫很快爱上了这片土地,这里有他从未看到过的美景。胸中的热血开始鼓动,沸腾,他立下要在这片土地上奋斗终生的誓言。一旦眼中有了其他,猫看老鼠的眼神便不再那么执着专注。而老鼠也很快察觉到猫对自己的威胁已经越来越小,基于身系同根的原因,同在异乡的猫和老鼠之间甚至产生了非同一般的亲切感。自以为聪明的猫开始学会帮助自以为孱弱的老鼠。而自以为孱弱的老鼠开始充当他自以为聪明的同乡的倾听者。猫把自己的心愿和理想通通讲给老鼠听,并且拉着老鼠和他一起努力。卑微的老鼠开始喜欢上这只专注于理想而且对自己无害的猫。
就这样,在陌生的土地上,猫和老鼠成为了彼此生命中如同支柱一般的存在。老鼠认定了猫是自己的朋友,这个认知一旦确定,就再没有变。优秀的猫全力追求着更多的骄傲,偶尔会停下来想一想老鼠,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目标。
外面的世界和村子里的不一样,外面的人和村里人也不一样,老鼠的沉默和愚钝似乎是他们中意的品质,而猫的精明外露却并不受人待见。外面的人给了猫一点苦头吃,黯淡的日子里,猫默默承受着挫折,他终于有一点点尝到孤独的滋味,他觉得那并不好受。老鼠就在这时来到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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