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第六回。第七回。第n回…………
现在有点儿怕了又想把人往外赶,不用人揍我,我先脱了鞋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而且,发自内心的,我并不想让他就这么“噌”进入了我的生活,然后“嗖”又消失。我一直认为他是个聪明人,从搬到一个屋檐下到现在他从来没有问过我关于“确定”方面的问题,我俩仿佛在玩儿一场规则奇异的比赛,只要是谁先开口了,那么就输了,输了的惩罚将是永远出局。所以我一方面放肆地享受这种“拟恋人”关系,一方面拼了命地麻醉自己回避那些问题。如果你不开口,为何我要先问。
太别扭了,畸形到了骨子里,我为我俩在内心鼓掌。
微妙的平衡总不能一直维持,稍微点儿尘埃往下一落,绝对的偏斜。看看,事儿不就这么来了么?电话,对,就是那个电话,我觉得就算怎么着我也是有一定的知情权,作为房东还能知道房客退房的理由,何况我们在房客的关系上还有着进一层的ròu_tǐ关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去翻座机上的来电显示,现在的时间显然不适合回拨,但我当这事儿是屁,我按了一个键等着接通,等了半天就听到一女人温柔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
这人,难不成为了躲开我已经逃出服务区了?
不能啊????!!!!!!
重复按,不停地按,不停地听那个女人的声音平板柔和无感情的重复一句话,人在电话里说我拿着听筒跟着同步复述,还声情并茂。
其实我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就算真的突然起了离开的心思也会回来一趟,起码他的行李要拿走,不过多半也会挑我不在的时候。我一门心思地认为这人是铁定的要离开了,我到不是怕人就这么不回来,我却有点儿触他回来了还是会走,而且还是挑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来了又去,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有点儿冷。
玩儿文字的人有个毛病,我是不知道普不普及流不流行,但起码在我的身上表现明显。那就是:从一个点,我就能想到一条线,有了这条线我就能继续复制成了个面,把这个面放地下我就能无限的伸展让面大到无边无际。说白了,我好瞎琢磨。
可我不喜欢这个样子,顶烦。
后来我开始给自个找事儿做借以转移注意力。我对自己说,好歹也同住好几个月,本着该有的情分能做点儿就做点儿吧。于是我开始帮他搬东西,我进了他的屋子在衣柜旁找到个皮箱,然后把他为数不多的东西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往箱子里装。快装满了我又觉得没整好,又一件一件拿出来,重新摆放,再放好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舒坦,又掏出来,继续。等到第三遍,终于我觉得满意,一眼却瞥见了他屋子里堆的成摞成摞的我的书,我忘了这个了。
于是,打开箱子,东西拿出来,开始把书往里放。但我显然高估了这个箱子的大小,书放进去后东西是说死也不能平平整整地码里头了,我那一晚上可能真的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开始作死的和自然条件抗争,说什么也要把所有的塞进去。大冬天,我愣生生折腾出一脑门子汗。
我一个人兀自忙得手脚纷飞,任何事儿都被我隔绝在外,所以有人开门儿有人进来我压根儿没察觉。
直到那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回来了,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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