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掀开了一角被子,想要查看他的伤势:“阿离你伤哪了,让我看看。”
“我已经没事了。”慕容离轻轻推开他的手,看了一眼旁边的毓骁,便催促执明离开:“你快走吧,我真的没事。”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你!”执明第一次没有再听他的话,固执的想要陪伴在他身边。
“他不似遖宿之人,阿离,你不要跟我解释一下?”毓骁站在床尾,微微眯了眯眸子盯着他。
慕容离抬眼回视,并不显得惊慌,神情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他是我的故友。”
毓骁看了一眼执明:“送锦囊的故友?”
慕容离轻皱起好看的双眉:“这跟你似乎没有关系。”
毓骁不想与他争吵,只说了一句让他们好好叙旧,便不再多言,快步走出了房间。
执明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关怀之色:“阿离……”
……
院中,毓骁与方夜对立而战,前者神色未动,沉声吩咐道:“你给我去查阿离和刚才那名男子,查的越详细越好。”
“为何?”方夜不明白,为什么毓骁会忽然让他去查慕容离。
“让你去你就去,哪有为什么。”毓骁不耐的看了他一眼,方夜低头答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院子。
毓骁孤身一人站在院中,回首盯着慕容离的房间,眼中满是若有所思。
☆、得知真相
先王逝世,王爷遇害,遖宿上下,惟有毓骁一人有资格登基。
登基大典完毕,毓骁正式成为遖宿新王,理朝纲,息国力,换新王,实乃朝堂动荡之际。
慕容离下着手里的棋,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庚辰:“你是怎么进来的?”
庚辰执黑棋落下一子:“属下从后院,翻墙过来的。”
慕容离怔了怔,忽然想起那日他遇刺的时候,那刺客也是从后院翻墙逃出去的。
抿唇一笑,他轻轻落下白子:“那倒是个出入的好地方。”
庚辰停下动作,抬起眼看他:“昨日便听闻少主遇刺,奈何一直找不到可以进来的入口,今日一见,少主的确脸色不佳,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慕容离的伤口虽然还未全好,但好歹用了些灵丹妙药,下床走动已经是不成问题,只是因为身体状态的原因,他此刻的唇色比较浅淡,神色间也透露出一种病态。
“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庚辰放下了手中的棋,低垂下目光:“现如今,遖宿已是毓骁称王,我们的下一步,该如何抉择?”
慕容离神情淡漠,薄唇轻启:“欲先取之,必先与之。”
他淡淡将目光投向庚辰:“我们,可以辅佐新王,取得他信任之际,便是成功之时。”
庚辰轻轻点头:“少主英明。”
说完这句话,他神色蓦然一滞,感觉到外面有人在靠近,庚辰向慕容离点头示意后,快步退出了房间。
待到庚辰的身影离开在视线中,慕容离沉静如水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方才,他在说出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心中情不自禁想到了执明。
自从他遇刺受伤了,执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跟他说遍天权的奇闻异事,还说要带他游遍整个天权。
他承认,有执明的陪伴,他不会觉得这世界太单调,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盘棋,而他慕容离势必是那个操.弄棋局的人,执明则是那万千棋子当中,最不一般的一个。
他没有心机,有的只是一颗火热的赤子之心,无论四周有怎样的心机城府,怎样的危机四伏,他还是他。
心,乱了。
这一刻,他竟然有种想要放弃复仇,陪执明游遍天权的冲动。
但是,不可以,不能够。
闭上眼睛,平复下紊乱的内心,慕容离冷着眸子,拿出随身携带的萧,抵到唇边,轻轻吹出一曲。
箫声泠泠,伥伥而奏,低沉而悠长的曲调,带着绵绵之意,淡淡的忧思,隐隐入耳。
……
过了两日,慕容离肩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日他正在房中休息,同时与庚辰进行通信,忽然又一只信鸽飞了进来。
他皱起眉,轻轻捧起那只陌生的信鸽,将信鸽腿上绑着的信纸给取了下来,打开一看,信中的内容顿时令他瞳孔一震。
信纸上写着:“王上被遖宿王抓起来了!”
信纸落款处写着:“小胖。”
“小胖……王上……”慕容离低声喃喃了两句,随即放下手中信纸,快步往房间外走去。
遖宿王,毓骁,这毓骁为何会忽然抓执明?
越想越觉得困惑,他从府中牵上一匹马,出了府邸往王宫赶去。
遖宿王宫,牢房中。
终日不见阳光的地下牢房里,空气阴暗而又潮湿,鼻间隐隐有霉味传来,除了那令人窒息的霉味,还有其他的各种异味,令人作呕。
某间普通的牢房中,毓骁一身帝王新装站在里面,显得跟这个牢房格格不入。
他居高临下的低睨着坐在草床上的执明:“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关到这里来吗?”
执明没有理他,他一只手拽着身下的干草,用力揉捏着。
毓骁往前走了几步,语气低沉:“天权的国主,要是被我抓起来,你说,是不是天权的末日就到了?”
执明拽草的动作顿时一停,他猛地抬起头盯着毓骁:“本王的天权,岂是那么好破的!”
毓骁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本王记得,你在阿离面前可是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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