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不发一语,垂眸看着地。
夏夷则命人把他绑下去,严加看管。
沈夜按下谢衣的刀,嘴唇状似无意的蹭了蹭他的耳朵,轻声问:“刚才怎么回事,嗯?”
谢衣被这么个动作弄的有些痒,缩了缩肩膀,众目睽睽之下,沈夜只能与他分开。
战事平定,一众人随夏夷则回了府衙大院,乐无异大笑着扑到夏夷则身上,大家彼此见过,夏夷则吩咐人控制城内局势,坐下来与众人详叙这些日子的情况。
乐无异与谢衣跟着那批人马一路上京,没见他们再与魔界的人有联系,那都卫回朝复命之后就闭门谢客,不再有任何动静,之后他们与司徒念言见了面,借司徒念言的力量,查出至少那批人和血玲珑是没有联系的。
魔化人的基地被毁,对夏夷则一方是十分有利的事,现只查出他大哥与魔界的人有勾结,血玲珑是哪一方的势力还不知道。
众人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夏夷则沉稳的分派了各人的职责,命他们回去稳定军心,严阵以待。
等所有人都走了,乐无异才说:“夷则,你会是个好皇帝。”
夏夷则说:“是吗,我怎么觉得也这么没意思呢,但是又不甘心看到皇位被我大哥和二哥抢走,要我自己选择,我宁愿和阿阮神仙眷侣的过一辈子。”
乐无异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拍拍他的肩:“阿阮,她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这个有一天,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二百年呢?”
“到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她醒来也许不记得我,她不记得我。”
“夷则……”
乐无异只觉得生命中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能选择的,夏夷则的苦境,他到此时才完全体会。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让他觉得天命难测,凡人力量太过渺小。所谓随性而活,只是无奈之人说出来安慰自己的话罢了。
所有人都跌进这张尘网中,随之喜随之悲,被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当做玩偶。
他忽然有些落寞,想把自己心里的这些话找个人说说,他想起谢衣,心里一暖,迫不及待想听听他温暖的声音。
这时候才发现谢衣不知去了哪里,他茫然的四处去寻。
门里,沈夜正把谢衣按在床上上下其手,一面含糊不清的说:“我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原来是和他在一起。”
谢衣:“什么?”
沈夜摸索到谢衣下身那处,用手指摩挲着:“见了徒弟就忘了师父。”
谢衣:“……”
沈夜手下力道重了些,谢衣闷哼了一声。
沈夜本来想说正经事,但是一想到谢衣和乐无异在一起,便把正经事忘了,决定先教训媳妇,但把谢衣按在怀里,又心猿意马,憋了这么些日子,此刻连吃醋都觉得浪费时间,这时候要速战……那什么决。
谢衣在他手下向来没有招架之力,不一会儿就被他摸得气喘连连,脸上一片绯红,沈夜刚把人压下去,门上就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有人在外面语速甚急的说:“主人不好了,又要打架了。”
沈夜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怒道:“没空!不去!”
谢衣痒得几乎要哼出声来,此刻被人打断,脸红红的,说:“哎等等。”
☆、第二十九章
那人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咱们抓来的那人跑了。”
沈夜停下来,手指随意勾着谢衣的衣带扯来扯去,说:“怎么?”
门外那人也不急,回说:“大伙眼看着那人被一只全身戾气的黑鹰劫走,就是上次的那只,将军大人的手下在后堂严防死守,可是根本无法阻拦,夏公子收到密报,似乎朝廷集结了几万大军,正往江陵推进,此刻众人都在前厅商量对策,武将军命我来寻主人。”
沈夜眼看就要把谢衣的衣服完全扯开,眼睛开始冒亮光。
谢衣按下他的手,说:“去看看。”
沈夜觉得自己新近得了一个怕老婆的毛病,他不甘心的起身,又扳过谢衣肩膀,在他唇上重重的留下一个吻,才悻悻的放手。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地上洒满清辉,他跟着谢衣来到前厅。
数人在厅上围坐,夏夷则正负手站在厅前,面有愠色,人都到齐了,一直在旁沉默的武灼衣才说:“哨兵回报说已经有小股人马驻扎在纪山以北二十里处,大部队应该随后就到。看来,他们也并不信任黄将军,说不定先前这批人马的惨败,就是提前商量好的,以让咱们掉以轻心,只不过他们竟能在短时间内调集这么多人马。”
夏夷则道:“你推测,这次有多少人?”
武灼衣的脸半边陷在阴影里,目光幽深:“不下两万人。”
夏夷则沉吟不语,摩挲着手中的信纸,那是司徒念言的信,前一刻才送到,信上只有寥寥数语,透露虎狼之军即至,叮嘱他不可轻敌。
夏夷则沉吟半晌,才说:“大哥还真是步步紧逼,根本不给我停歇的时间,既然他这么急切,我就遂他的意,若这一战我们胜了,就直接挥师京城。”
武灼衣说:“此次带兵的,是朝廷第一员大将琅桓。”
夏夷则看他一眼,说:“我亲自出征。”
武灼衣笑道:“殿下挂帅出征,自然能鼓舞士气,到时我追随殿下左右,想也能一鼓作气,杀他一两千兵马,只不过对方有两万余人,我方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八千人。”
在右首默坐的秦炀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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