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琉璃眯着一双狐狸般的眼睛看了他半天,随后将几缕发拂到耳后就笑了起来,“我倒是希望你对我不客气些。”若有所思地看了不动声色的永夜一眼,“大陆第一个满级的神官你以为是多娇生惯养?不过小墨,你的关心我很受用~”
说着在墨弦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一步三摇地走了。
无语,那是一种状态。
不过有一点墨弦倒是说对了,琉璃那是有洁癖的,而且是异常严重的洁癖。
于是进了旅馆立刻找不到人了,墨弦抽搐着嘴角看着从琉璃房间退出来的侍者一脸红到不自然跟个西红柿似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位涉世未深的小青年看到了些什么活色生香少儿不宜惹火异常的画面,同情地再往房间门上看一眼,回头去找永夜吃饭了。
当然他不会知道,奉那位蓝发银眸长得跟天使妹妹似的却散发一股恶魔姐姐(这什么纠结的比喻)气质的美人的命去送个饭,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他只好端着盘子进了房,一脚才踏进去就听到了浴室里面稀稀落落的水声,心一瞬间收紧了,其实人家有这色心也没这色胆偷看啊,光听着里面撩水(请坚定琉璃这辈子从不可能立浴——也就是淋浴这一bt设定)的声音就感到血脉贲张,定了定神才转个眼,竟然发现浴室门没关,浴室门没关啊啊!!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浴缸前的帘子也没拉,帘子也没拉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当那位侍者浑浑噩噩满脸□地退出房间的时候,脑子里面盘旋不去的还是那灯光下泛着柔和光晕的皮肤,那段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臂,那微阖着眸子而显得更为纤长的睫毛上湿润的水珠,再将上热气氤氲烟雾缭绕。
流鼻血到失血,不过如此。
一顿饭吃回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其实目前状况很奇怪,因为来订房的时候,永夜出于习惯而琉璃出于私心竟然异口同声说了,“两间。”
永夜的习惯当然是他和墨弦如果要住旅馆的话那绝对从来都只要一间房的,开玩笑,反正墨弦到最后也要沦落为抱枕的命运,多空置一间房做什么?专门用来摆装备不成?那么多了琉璃之后自然加上一间,两间,合情合理。
而琉璃的私心那更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那点心思根本就是摆在台面上供人观赏,连墨弦都知道他打得什么注意,于是毫不犹豫一拍前台的桌面,“不要听他们的!要三间!”
于是一锤定音,永夜不能当着琉璃的面提出“抱枕不平等条约”(丧权辱国啊小墨,你什么时候签的),琉璃碍着永夜那种可怕的潜眠程度也不好随便搞夜袭,这就是所谓的相互制衡机制啊(作者抽风)。
最主要他还不想睡到半夜演变成三个人睡一张床的局面,怎么想怎么心寒,于是墨弦不自觉地抖了抖。
对此永夜不置可否,琉璃伤痛欲绝,墨弦飘渺状望远方貌似沉思实则发呆。
先前和永夜一起吃饭的时候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墨弦明明坐在木板椅子上却搞得如坐针毡,永夜看在眼里也不道破,自然是知道某人在纠结什么,指了指桌上看起来味道应该不错的菜,沉声道,“不要再拨那两粒饭了。”
墨弦立刻从脖子到耳尖一整个红了,连忙就着菜下了好几口饭,偷偷瞟了永夜一眼,见对方神色不变只垂着眼吃饭,一颗乱跳的心总算归了位。
其实自从拉赫那个脱出两人控制的吻之后,永夜的态度就变了很多,那种时不时的温柔简直就快要把墨弦从灵魂到ròu_tǐ都给磨死,最恐怖的是他心底里可能还有些享受,所以根本没有拒绝。
现在想起来也许永夜一直都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变过,只不过是墨弦因为那个吻而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认真地审视起了两人的关系,这才发现很早开始就已经丝丝缕缕牵扯不清,于是本就消极怠工挥霍人生的墨弦就决定不做紧急处理,任它自然发展。
其实有另外一种解决方法叫快刀斩乱麻,但是貌似我们的小墨同学根本没考虑这一条。
说实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永夜甚至有一种近乎于眷恋的依赖,其实从小墨弦就不是那种容易敞开心扉的小孩,自从雅尔法死后那堵墙简直越筑越厚实日益坚硬,怎么看都是攻不破,除非原本就是站在里面的人——比如暮晴,比如籁——否则要想进去根本难比登天,但不可否认,即使是在里面的人,墨弦仍旧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那样的态度或多或少都伤害了真正关心他的人,他知道,但是没法改,他在害怕。
至于害怕什么,或许是背叛,或许是分别,无论是人为还是天意,都足以让人再无法重新站起来。
但是永夜出现了。
杀人的时候毫不犹豫,砍boss比切菜还轻松,对着外人一整个冰山再现生人勿进,和他混熟了却发现他从不积口德但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
永夜很强,但是从不因为自己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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