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殷说话声拔得很高,刘海的阴影遮盖住了眼睛,看不出神情。“我不跟你说话,你就不会和我说话了吗?整天板着张脸算什么意思?”御殷莫名其妙地说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火了,御澜经常忍着,觉得御殷还是个小孩子,发脾气或者也是正常的,也就任着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御殷每次生气的理由是什么。御澜叹了口气,“我没板着脸,我刚刚不是跟你说话了吗?”
“不够!”
“你到底想怎么样,最近老是犯脾气,要是以后还这样,没人受得了你。”
“你这个意思是说你也受不了我了吗?!”
“我没有。”
“你就是有,你就是巴不得我走。”
“随便你怎么想,我没有说过这句话。”御澜被吵得有些头疼。
御殷瞪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收拾起自己的衣服,“我走!”走之前还在门口站了会儿,干瞪着眼,见御澜没有要挽留的意思,气得踹了一脚房门,把刚刚收拾准备带走的衣服包袱扔在地上,甩头便走。
等御殷走了以后,御澜扶着额,在床上坐了会儿,扯开被子,下床,走到门口,捡起御殷扔在地上的包袱,顺手放在了床前的柜子上,吹灭了蜡烛,睁着眼对着天花板盯了一宿,想了很多事情。
自从那日起御澜就没怎么见过御殷了,一方面是御殷刻意回避,还有便是龙王想尽办法要把御澜赶出龙宫。那些日子过的大概是御澜最压抑的时候了,母后被无缘无故地被龙王命人绞死,他还无法见母后最后一面,自己身在异处为了生存而挣扎,生活变得黑暗压抑。
有时想着御殷会不会来看看自己给予一点安慰,但是时间长了他也便不再抱着这个想法了,两人后来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时隔很久了,久的御澜已经忘记了他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
御澜只是打算回龙宫两天便离开的,回去的那个晚上,在龙宫外碰到了御殷。与其说是碰到,还不如说是御殷早早在门口等着他,御殷见到御澜之后只说让他来裕陵苑说有事情跟他说。
今儿是御殷的生辰,龙宫大办宴席,御澜没去参加宴席,本身回来只打算简简单单地和御殷说一声,可是现在御殷完全抽不开空来找他。御澜按照约定去了裕陵苑,结果等了好久好久御殷都没有来,想着等着御殷回来以后大概也累到不行了,于是御澜就决定回房,从院内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行色匆忙的龙王。
龙王看到了御澜,可能是由于天比较黑,没看清,只是停了一下之后又走了,龙王的身后还跟了好些人,手上都拿着东西,不知要去干什么。心中有些东西在躁动,出于好奇,御澜跟悄悄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随后改变的,不只是御澜的命运,还有御殷的,所有的生活都在那一晚被打乱了。
御澜稍稍的睁开眼睛,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忍着痛,脑子的记忆和现实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模糊地映出御殷的模样,御澜张开干裂的双唇,沙哑地嗓音说:“那晚,我去了,裕陵苑。”
过了好久之后,又闭着眼像是梦话一般地说:“别生气了。”
大概是河水的温度有些冷,御澜竟然往御殷的身上靠去,御殷心喜地抱住御澜,把他往岸上抱去,简单地上了一下药,这种药是他一直带在身上,治疗刀剑伤都比较有效。透明的膏状涂抹在御澜的身后,冰凉的感觉让御澜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倒抽了一口气。御殷脱去了自己的外衣裹在御澜身上,半哄着对方搂在怀中。
御澜此刻是睡着了,安静安详地模样像个婴儿,御殷看地出神,弯下身子轻轻地用嘴唇啄了一下御澜略显苍白的嘴唇,用手揉着他的面颊。
温暖的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河面反光着阳光,波光粼粼。河岸旁,石子河床上,环抱着怀中的人儿,林中微风微微吹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最美好的。
第三十六章
莫任靠在自家的窗台上,稍稍撑起窗户,露着一条细缝看着窗外的雪景,外面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白茫茫的一片,远处有些看不清。这样没多久莫任觉得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莫任连忙关上窗户,钻进厚厚的被褥中,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身子还是直打颤。
已经是冬天了,紫清山大雪封顶,外面的路根本没法走,屋外的潭水面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面,最近山里已经少了好些鸟禽。莫任最不喜欢冬天,屋里就算有暖炉也顶不上多大用处,他的身子还是极其冰凉,冷血动物就是如此,无法恒温,天越冷身子也便越冷。
而且一入冬莫任就经常犯困,虽说现在已经不像平常的蛇类还要冬眠,但是莫任每天还是会蜷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天不醒。
莫任蒙在被子里,抖着身子算了下日子。已经过去五个多月了,自从那日一别已经有那么久了,也不知那和尚已经走去了哪里。莫任闭上眼睛,劝自己少想,当初想留着那和尚一起留在紫清山,可谁知被对方拒绝了,想来也是憋屈,闷哼一声莫任往上提了提被子决定睡觉了。
那时是这样的,御殷后来抱着昏迷未醒的御澜离开了,铭旌把洞穴的碎石都搬光了也没见着恒墨的影子,对着废墟的地方傻傻的愣了许久以后便开始疯了一般的笑了起来,只把莫任吓坏了。莫任问铭旌怎么了,铭旌只是疯笑,喃喃自语地说着一些话,拂袖驾云而去,等到莫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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