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必须成为一个医生。为了这个目的,我一定要完成这里的学业……”泽良木看看房间四周。“看到你的三角巾也拿掉
真是太好了。”“是啊,感觉轻松很多。”不过这只手的肌肉好像有点退化……。泽良木卷起左手的袖子说。那细白如同幼儿
般的手腕,让鸨浦一阵心跳。“我几乎没带什么行李。医生有交代我要慢慢练习拿重的东西。才能早日恢复肌肉的力气。”“
那以后我的课本就麻烦你罗。”看泽良木的手有点看呆了的鸨浦,故意说笑开视线。没发现鸨浦的异样,泽良木把行李拿进了
房内。“我刚才先去向舍监打了招呼。”“是吗?”边帮泽良木拿行李,鸨浦尽量掩饰自己的失态回应。“所以才会有点晚来
。”泽良木把行李放在床上打开,边愉快地笑说:“波贺先生说,这里就是我的家,所以我一定要回来。”他拿出几件衬衫,
转过头来对鸨浦说:“其实我也这么想。有你和日比野,还有那么亲切的舍监波贺先生在,我想只要自己肯努力,一定可
以完成梦想……所以这里是我该回来的地方。”鸨浦沉默地点点头。他不禁想到,自己曾像泽良木这样思考过归属之处吗?像
是猜透了鸨浦的心思,泽良木停下手说:“鸨浦。”鸨浦转过头来,泽良木低头对他说:“谢谢你,我能回来这里都要归功于
你。以后也请你多多指教。”看着神清气爽的泽良木,鸨浦也点点头。“我才要请你多指教呢。”泽良木愉快地露齿一笑。新
学期开始。有些课程比暑假前所学习的还要艰深困难,泽良木在课堂上不时遇到难题,经常被一些难解之处弄得焦头烂
额。这种时候他不是等下课到办公室直接找老师解答,就是回到房间后跟鸨浦一起研究讨论。意外的是,两个人
研究半天之后居然还能找出解答的方向。像是泽良木较不擅长的几何学,都可以在鸨浦的指导下找到答案。而对汉诗和历
史比较有造诣的日比野言之有物,听他讲解往往比上课来得生动。有时闲聊还会社出一些有趣的即兴说明。在他以
前所就读的国中里,找不到几个比他成绩好的同学,自然也没什么人会主动跟他说话。所以高中生活对泽良木
来说,不但能学习到更多东西,也多了许多良性的刺激。新的住宿生活中,有些学长因为喜于他的复原而主动跟他说话,却也
有仍旧怀着微妙敌意的人在一旁窥伺。那些带有恶意的人,就像之前在共同教室找碴的人一样,除了住宿生之外,也有其他学
生在内。由于泽良木几乎都跟鸨浦等人一起行动,所以明显表现敌意的人不多,但等泽良木落单之后,就经常发生在
教室或走廊口被人用力推开,要不然就是在上体育课的时候被人绊倒等恶作剧。往往等泽良木起身的时候,犯人已经消失无
踪。那种近了幼稚的恶作剧虽然不会造成什么大伤害,却也令人厌烦。每次被恶作剧之后,泽良木的表情总是郁
郁不乐,露骨的神情要想不被鸨浦发现也难。他从没对鸨浦说过自己发生过什么事,但鸨浦总会不经意地陪在他的身边。今
天也穿著宽裤上课的他,神情相当愉快。他刚结束一个社团提案的讨论,解决了延宕好久的悬案。除了鸨浦之外,最高兴泽良
木回到宿舍的人就是日比野了。“是吗?”鸨浦似笑非笑地说。“我担心的是这个小瘦子。”故意敲了几下日比野的肩膀,泽
良木抿著嘴说。“什么叫小瘦子啊?你自己身材也壮不到哪里去。”“会打人就不用担心啦。”就像安慰孩子似地,日比野环
住泽良木和鸨浦的肩膀推开宿舍的门。仿佛知道他们在为何事郁卒一样。“别板着脸啦,要微笑、微笑。”把木展放进鞋柜箱
里,日比野凝视著泽良木说。“我有板著脸吗?”也把皮鞋放进鞋柜里的泽良木,压低了声音对担心自己的鸨浦和日比野说。
“当然有啊,你双眉紧皱、神情忧郁。起码不是很有精神的表情。”日比野像平常一样,把双手交放在宽袖里悠哉地说。这个
动作让他看起来更老成了。“我妈常说一句话,愈是辛苦愈要微笑以对。”“为什么?”日比野沉思片刻,从宽袖中抽出手来
抚摸著小胡子。“人是一种愈想愈会钻牛角尖的动物,即使事态明明没有那么严重。只有自己会把自己逼疯。”“原来如此,
还满有道理的。”对于日比野的论点,鸨浦笑著点点头。他知道日比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减轻泽良木的精神负担。“我
妈是没什么学问啦,不过那句话说得还真是有理。”怎么样?看著日比野徽询的眼神,泽良木考虑半响后,勉强扯开嘴角笑了
一下。“不够不够。”日比野不满意地驳回。“这种皮笑肉不笑不算,你得笑得真诚一点。”日比野微笑地拍拍泽良木的胸口
。“真诚一点……”泽良木求救似地看著鸨浦,对方也只能站在日比野的身后苦笑。“……这样吗?”泽良木比刚才多用了一
点力气微笑。其他经过走廊的住宿生,诧异地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三人。“还不够,要笑就要从丹田发功。我示范给你看。”
日比野深吸了一口气后,单手扶著腹部大笑出来。那声音之大,吓得泽良木连退两步。站在走廊中间大笑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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