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喝……”叶莘把头扭到另一边。
“只小半碗。”叶疏耐心地哄劝。
“水放这么少……肯定更苦了。”叶莘轻哼一声,说话带了些沉沉的鼻音。
“感染风寒很麻烦。”叶疏扶着叶莘靠坐起来,把软枕垫在了他的身后。
“不敢麻烦您!”叶莘咬牙切齿道。
叶疏笑了笑,端着药碗,舀起一勺,递到叶莘唇边,“求您麻烦我吧,我很喜欢。”
叶莘微微前探,低头抬眼,半含勺子,瞪了叶疏一眼。
直到此时,叶疏才狠狠地松了口气——总算哄回来了!
叶莘偷瞥到叶疏的表情,心里无奈地轻笑了声。
叶疏终究是向着他的,糟心的事儿暂时咽下去,维持个表面的平静也好。
不过这种过关后的轻快神情,没来由的让叶莘心里也缓了缓。
总算还知道顾忌他的想法,有那份来哄他的心思。
喝过了药,叶疏用指腹擦去了叶莘嘴角的药汁,又端来水让他漱口。
“还是苦……”叶莘冲着茶杯努努嘴,“再漱漱。”
叶疏摇摇头,取了蜜饯嚼烂,一手扶着叶莘的后颈,一手搂着他的腰,吻了上去。
叶莘的肩膀收紧了又放松,直到脸涨红,才被叶疏放开。
“还苦不?”叶疏舔了舔唇边沾染的蜜汁。
叶莘的斜飞了叶疏一眼,嘴角微扬。
到了半夜,叶疏替叶莘翻身,却发现他身上滚烫。
“少爷!”叶疏推了推叶莘,叶莘含糊地哼哼了两声。
“醒醒!”叶疏不确定叶莘是不是烧迷糊了。
叶莘半睁了眼,眼里潮潮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好疼……”
两鬓的黑发被汗水浸湿,盘盘绕绕贴在下颚与颈间。
发烧的时候,沉睡的感知被不正常的热度唤醒,带来错乱的疼痛,却不比痉挛时弱了半分。
叶疏揭开叶莘的尿布,果然,半晚过去却没怎么湿。
“我去让人叫大夫来。”叶疏替叶莘盖好被子,然后迅速叫醒了一个粗使下人。
回到房间,叶莘半梦半醒,小腿发抖,一下一下蹬着被子。
叶疏按下痉挛的肢体,用沾满烈酒的毛巾擦拭着叶莘的身体。
好一会儿,门再次推开,竟然是老熟人。
百里知秋笑吟吟地招招手,道:“我特意被请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看死人,倒得先看看这半死的。”
叶疏脸一冷,没有回应百里知秋恶劣的冷笑话。
百里知秋自觉没趣,干笑了两声,上前乖乖看诊。
诊脉过后,百里知秋开了方子,药童跟着下人去山庄内的药房抓药。
叶疏与百里知秋说了情况,百里知秋掀开被子,戳了戳叶莘略微鼓胀的小腹。
“呃……”大约是感到了疼痛和不适,叶莘轻唤了声。
叶疏狠狠地瞪了百里知秋一眼,百里知秋佯作无辜道:“这纯属巧合!”
“那要怎么办?”叶疏眉头压了下来,一脸愁容,“他□无感,自己控制不好,憋狠了又难受。”
百里知秋摇摇手指,道:“放心,这大半年就给你们琢磨这事儿呢。”
“哦?”叶疏挑眉,他以为百里知秋的心思都搁在江湖疯传的那个女人身上了。
“他每月发烧的天数比女人来葵水都多,还总这毛病,我能不给想办法么?”百里知秋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
见叶疏有了几分歉意,百里知秋顺了心,从药箱里掏出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根细细的不知是什么质材的软管,盘在一起,一端有个小夹子。
百里知秋把软管放在木盘里,用一小瓶液体涂了,插入叶莘的下(= =)体,然后拿气囊往里面灌了几口气。
叶疏目瞪口呆地盯着浅绿色的细管搭在叶莘仍一抽一抽地弹动的右腿上,黄色的液体从管口缓缓流出。
“这招不错吧?”百里知秋一边擦手,一边不时看两眼软管,“可惜就一根,刚做出来就用上了。不然,又得折腾半天,内力毕竟不是万能的啊~”
叶疏诚惶诚恐地点点头,往前几次,他都费尽了功夫。
“其实平日里,也可以插在身上,用夹子夹住管口,就不怕漏,也不用换尿布了。”百里知秋得意道,“方便不少吧?而且定时排尿可有好处~”
“这管子怎么做?”叶疏也活动了心思。
百里知秋撇撇嘴,道:“南下找到的细藤,中空柔软,难得恰有这般粗细的……不过倒是让我有了几分灵感。”
“什么灵感?”叶疏追问。
百里知秋摸摸下巴,道:“平日里吃的小葱,剪了两头,也勉强能应个急。就是不太能弯,容易拉脱。”
“这样往身体里插东西真的好么?”叶疏仔细琢磨了又觉得不对。
“比他这般无节制地shī_jìn好。”百里知秋看着细管没液体流出来了,示意叶疏收走尿壶,然后夹上了夹子,“发烧时候还是用着这玩意儿吧。”
“多谢了。”叶疏也不多客套,与百里知秋认识这么久,他知道这个怪里怪气的大夫不看重这些。
叶莘一觉醒来,头还有些昏沉,左右转动脖颈晃了晃,肩膀又打开往外撑了撑,费力地吸了口气,屋里还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儿,混着被褥闷出来的暖气,让人感觉一阵阵湿热黏腻,身体也仿佛异常的沉重又无力。
突然,看到了坐在床尾的叶疏,他两腿屈起,双手抱着腿,头枕在膝盖上,睡姿有几分幼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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