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士似乎已经习惯了这诡异的对话,也不睁眼,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就朝着自己正对着的天花板扔过去。
白色的枕头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撞上天花板,相反的,这中间似乎存在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枕头在离天花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啪”地撞上,然后掉落。
“噗...”感受到枕头砸到柔软物体的声响瑛士忍不住笑了出来,睁开眼看着那气得脸色发青的雪女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说,都多少次了啊,还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就算开,也好歹换个位置嘛。”
“再说了,就算我累死了,这房子怎么也轮不到你头上吧。”瑛士鄙夷地瞥着已经落下来坐在床边的雪女。
“怎么不是我的!”
“怎么就是你的了!”
“你不给我给谁!”
“我给我哥不行啊!”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以前...我以前?”瑛士猛地收住话,疑惑地看着对面捂着嘴一脸惊慌的雪女。
他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套房子是上次演出结束后自己才拿存款买的,明明只是临时决定买的,他却总觉得这个决定似乎很久以前就存在了。而且,那存款的数目也太多了吧!自己出道的这几年真的赚了那么多钱?就算算上阴阳师的收入,也不会这么可观吧?
瑛士越想越觉得自己肯定有什么把柄在雪女手上,于是带着谄媚的笑容凑了过去:“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刚刚还在慌乱的雪女见状立马站起身否定道:“大晚上发什么神经。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那你怕什么?”
“怕...怕老鼠!”
“哈啊?哪来的老鼠?”
“刚刚就在你身后啊,‘嗖’的一下就窜过去了。”
瑛士一脸凌乱地看着在自己面前叉着腰说得理直气壮的人,心里很是怀疑:这看起来比我还汉子的人会怕老鼠?
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雪女躲闪了一阵后直直地朝着门口走去,边走还边数落:“笨蛋就是笨蛋!家里有老鼠都不知道,真是的...总之我先回去了,你赶紧把老鼠逮住啊!”这话尾怎么听...都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瑛士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雪女,愣是呆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我该不会...和雪女以前有过一腿吧?!”被自己的想法吓住的人哀嚎一声拿被子蒙住了头开始在床上打滚,感慨命运的不公。
雪女飘在大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一声叹息身影缓缓消散。
“他怎么样?还记得多少?”
“...大概,一点也不记得了吧。”
“...已经,全部忘记了?”
“嗯...”
悠一坐在台阶上,两手后摆支撑着自己,月光照在他脸上略微显得有些苍白。
“还是没有找到徹平吗?”
雪女在一旁轻轻地点了点头:“已经交代了不少朋友帮忙了,但他好像那天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样,完全没有消息。”
悠一“唔”了一声像是在思考什么。
“雪女,徹平他,被我们找到的话真的会比较好吗?”
“什么?”
“这么多妖怪的力量可不小,却一点他的踪迹都没有。他很明显是在躲着我们吧?”
“那又怎么样...”雪女轻声嘟囔着衣角却被悄悄攥紧。
“...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未免不是一个机会,对他们,或许维持现状会更好一些...”
清冷的月光在雪女的脸上打上了一层阴影,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唉...不早了,去休息吧。”活动活动有些酸麻的手臂,悠一站起身冲雪女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留下雪女独自静立了很久。
“有些事不知道,反而会比较好吧...”
空荡的后院里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轻叹。
深夜,妖怪酒吧的门口
“欢迎光临...什么嘛,是阿哲啊...真讨厌。”听见门口铃铛响起,打着哈欠的兔女郎甜甜地回过身,在发现来的人并不是客人时立马换了一张冷冰冰的脸。
“赶紧去换衣服啦!”兔女郎晦气地挥了挥手,紧皱的眉头直到看到新进来的客人后才舒展开来凑上去娇笑连连。
习以为常的阿哲只是有些羡慕地看了眼几个人离去的背影,便收拾好心情朝着酒吧后台走去。
酒吧里闪动着的灯光晃得人眼晕,嘈杂的音乐更是让阿哲觉得耳膜在下一秒都会被击穿。
为什么身为妖怪还这么喜欢吵闹啊...简直就像人类一样...一边堵着耳朵,阿哲不禁想起了公寓里那个总是安静的听他说话的人。
“真是个温柔的家伙呢...”
“想什么呢?赶紧换衣服去帮忙啊,今天来了好多客人呢。”擦身而过的酒保推了推愣神的阿哲,语气里很是不满。
“啊啊,抱歉抱歉,马上就好!”急急忙忙地换好衣服准备出去的阿哲却愣住了。
小青蛙没有带!没有带意味着今天要打白工!回去拿意味着算旷工照样没工资!啊啊啊,怎么办...t-t
就在阿哲神伤的时候酒吧门口多了个犹豫不决的身影。
手里的青蛙无精打采地在自己手里挠着痒,鼓鼓的眼睛已经闭起了三分之二。
要不要进去呢...这个好像是阿哲的钱包?吧...徹平隐约记得阿哲有和自己说过这是他打工不可缺少的东西,但那时候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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