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嘴角边泛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嘿哟,走着,白胖和尚洗干净上锅蒸喽!”
宋岳打横抱起夏濯,再次嘻嘻哈哈转进浴室。
因怕浴缸壁太凉激着人,宋岳体贴地在里头铺了几块浴巾,才把夏濯小心地放进去。拧开莲蓬头先仔细将淋漓的春痕冲刷干净,随后开龙头放温水,让夏濯疲惫酸软的肢体得以在水中缓缓放松。
他自己则系着条只兜住屁股的浴巾蹲在浴缸边,顽皮地往夏濯胸口撩水。
夏濯尽是浅浅地笑,合着眼假寐,随他闹去。
倏地,听见宋岳问:“宝贝儿,想公开么?”
夏濯面容一顿,睁开眼来,视线正撞进一双深邃的幽瞳。
“别误会,不是逼你拿出什么态度,咱俩在一起本来也没必要跟什么人交代。我的意思,你想啊,我们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不公开?就跟周围打个招呼咱有主了,对吧?但是真公开呢,啧,这有规定,夫妻不能在一块儿,得回避。嗯——”
看宋岳孩子气地嘟起嘴,夏濯不由笑了,抬手揉乱他的发。
“你就巴不得我走是不是?”
宋岳瞪眼:“呸,我巴不得黏你背上!”
“那不说了。”
“啊?真不说?”
“唔!”
“你不憋屈呀?”
“见不到你才憋屈。”
“那你真不往上再升升啊?”
“这问题,等你爬到总局来再说。”
“宝贝儿,你都过四十啦!”
夏濯眯眼。
宋岳赶紧表忠心:“没有!绝对不是嫌你老。四十能叫老吗?四十不惑,那是正当壮年,必须黄金年龄!”
夏濯垂睑乜斜:“噢,那下回我在上!”
宋岳急了:“不行!这涉及一家之主的地位,没得商量!”转而又贱兮兮凑到眼前,“不过媳妇儿要骑个小马还是可以的。”
夏濯横眉竖目:“叫我什么?”
话音未落一把按住宋岳颈后给他揿到水里。可怜床上悍勇、床下屡败的宋队毫无还手之力,徒然挥舞着两手在水下吐泡泡,很快就停止挣扎,挂在浴缸边作僵尸。
夏濯揪他起来,冷不防一道水柱扑了满面,只听宋岳哈哈直乐:“叫你谋杀亲夫!”
于是两人就着半浴缸的水打起了水仗,溅了一地的水,一步一打滑。
闹够了,宋岳勤快地拖地。夏濯还仰躺在浴缸里,忽然问宋岳:“阿岳,你眼里我究竟算怎么样一个人?”
宋岳停下来,歪着头很是费解:“算爱人啊!”
夏濯没料到这样的问题会冷不防被塞一嘴糖,甜得脸都红了。
宋岳奸计得逞,放下拖把还蹲到浴缸边,吊儿郎当但也真心实意地说:“我明白你想什么呢!咱俩的关系是一回事,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是一回事,你的形象,你身上吸引住我的某些特质,可能又是仁者见仁的。”
他掰着夏濯的掌心,细细摩挲里头的茧子。
“感情没捅破之前,我见你就觉得仿佛是一处峭壁,陡得没有余地,谁来都不吝,连个能抓手的凹槽都找不见,死板,较真,不可爱。但是,很厉害,我打不过你,服气!”
见宋岳搞怪地吐了吐舌头,夏濯不禁噗笑出来。
“在一起以后,我就发现,啊,原来我站的位置不对,看偏了!我得往边上走两步,侧一侧,才能看见你其实是一道拔地而起的铜墙铁壁,什么攻击都能扛下来,怎样的危险都挡得住。你必须绷得一丝不苟,没有破绽,才能护住身后的大好河山。我们这伙子冲锋陷阵的刺儿头,就是你的河山!”
夏濯垂眸听着,久久地不置一言。忽而稍稍移靠过来,额头抵在宋岳颈侧,低低地说:“不,你不是我的河山。唯有你不是。”
宋岳没有动:“那我是你的什么?”
“是软肋,是我唯一的破绽!”
“哇,那我得多多锻炼,变得牢不可破才行啊!”
便似这断然无悔的痴恋,去了迟疑,坚不可摧。
第5章 彩蛋、
市局刑侦队内部有条大家谙熟的生物链:fēng_liú探花宋支队,一遇局座就抓瞎,拳台不识乌纱重,状元及第吴小花。
翻译过来就是,全局上下纯武力值宋岳排老三,夏濯亚军,吴是非横扫男女上下级,六亲不认稳坐头把交椅。据说当初就是因为她一顿组合拳把微服下区署挑人的夏局打成了猪头三,人家不计前嫌不拘一格,点名要她,是以小妮子才得以直升了市局——隔壁的直属分局支队,当了宋岳的心腹。
但吴是非其实一直以为自己是夏濯的心腹。副局跟支队针尖对麦芒是她就任前就被老前辈普及过的“坎儿”,她揣度着夏局调自己去支队莫非是故意在宋队身边楔颗钉子?也就是自己要当奸细了。纵然她不是奸细,支队里的人尤其宋队也会当她是奸细。宋队一定会防着她给她小鞋穿。
越想越忐忑,深感前途渺茫,愁得警花都蔫巴成了梅干菜。
结果,宋队并没有给自己小鞋穿。非但不塞小鞋,还挺照顾器重她。而夏濯也从不跟她打听队里的事儿,上班打照面也就跟其他同事一样,点个头应一声,仅此而已了。
说实话,吴是非还有点小失落。她想起打完拳后夏局跟自己并排坐在墙角下抽烟,他们聊理想、谈人生,顺便吐槽万恶的社会菁英。夏局说吴是非是个奇葩,要给她找一个物以类聚的奇葩集中营发挥余热。
那时候吴是非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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