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可爱的样子,薛帆紧紧抱住他,高兴得眉开眼笑:“哇!好可爱,我也好想要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了!凌晟你跟我走吧,别理这个混帐东西了,跟哥哥学医术吧,以后想要杀非祺的话也可以毒死他,而且学医可没学武那么辛苦……”
“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骆非祺打断他的话:“人是我带回来的,你就想带走?而且我的徒弟要你教吗?就凭你的性子,可别误人子弟!”
“也不知道会误人子弟的人是谁!个性别扭的人没有资格说别人吧?虽然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也能立刻就忘掉不开心的事,说起来凌晟可比那些事情都过了十多年了还是忘不了,一直记在心里,让别人痛苦也折磨自己的人来好多了,让这样的人来教晟儿我可不放心!”薛帆语气尖锐得连凌晟都吓了一跳。显然他口中的“那些人”指的就是骆非祺。
骆非祺听了他的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紧闭,只是死死地盯着薛帆,一声不吭。
许久,“随便你。”留下这句话骆非祺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见他离去,薛帆叹了口气,摇头说:“真是让人受不了的病人!明明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管他了!”转过头,薛帆又马上恢复成一张笑脸:“晟儿想去哪儿玩呢?还是由我决定?”
可回答他的是凌晟一张严肃的脸:“你真的要带我走吗?”
“那么晟儿觉得呢?跟哥哥离开还是留在这里?都由晟儿决定。”
听他这么说,凌晟苦恼地皱起了眉。他虽然想为父母报仇,但是现在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力量,如果跟薛帆走的话,虽然不太喜欢用毒,但如果能杀了那个人的话,也没有关系,留在这里的话还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对待,虽然那人说了会教他武功,但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而且他也比较喜欢薛帆……
“我是比较希望你留下来。”薛帆难得认真地说道,迎着凌晟突然抬起的眸子,看他似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马上抱住他,哄道:“帆哥哥并不是不喜欢晟儿,也不是要丢下晟儿不管,别哭。”
听到这些话,凌晟的心里安定了些,可还是眼泪汪汪的。几天来,太多的变故让这个孩子过早地接触到了成人的世界,害怕被抛弃,害怕再次遭到伤害的心情让孩子异常地敏感。薛帆的话让他安心。
“只是哥哥觉得留在这里,晟儿可以学到更多东西。非祺虽然是个杀手,但他毕竟还有个商人的身份,相比之下,留在骆家庄可比跟着我东奔西走要安定得多了,而且跟在他身边,要杀他随时也可以,方便得很,至于武功的话,相信非祺既然说过要教你就不会食言,而且还可以学习经商,以后如果想要过普通的生活也可以。如果晟儿想帆哥哥的话,帆哥哥也可以经常来看晟儿──所以,帆哥哥以为晟儿留在这儿要好一些,晟儿认为呢?”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自己心里也不能肯定这样是否真的对凌晟更好。骆非祺的性格是极易钻牛角尖的,遇上个同样倔强的凌晟想必骆家庄会热闹很多。但是同样的,另一方面,骆非祺残忍的个性不知道会对凌晟有什么样的影响,是好是坏他也不能肯定,也许是骆非祺改变了凌晟,又或许是凌晟改变了骆非祺,他总想要赌一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凌晟跟着他决不是什么好主意──如果让弟弟知道了,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凌晟,自己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不过,恐怕这世上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人。
听了薛帆的话,虽然凌晟不是太懂,但是他说的好象很有道理的样子,而且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不会骗自己吧?
这样想着,凌晟使劲点了点头。
就这样,凌晟的去处终于决定下来了。
此恨绵绵(二)
九年后。
骆家庄。
练功场上,只见一黄一黑两道身影纠缠争斗,两人俱是绝顶高手,双双都是使剑,你来我往,斗得好不热闹,剑身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加上两人飘动的身影,令人眼花缭乱,也看不清楚谁胜谁负。
最后只听“锵”的一声,两道身影刹时分开,胜负已分。
黑衣人缓缓将剑收入鞘中,负手转身离去。反观黄衣少年,一落地便往后急退了几步,晃了两晃,才停下来。他脸色苍白,呼吸浊重,虽然输得狼狈,但那股卓然的气势却是不减。见黑衣人离去,终于支持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道腥红的血丝从嘴角流了下来。这少年仅弱冠稚龄,却有此等功夫,实在令人诧异,相信不到十年,这江湖上恐怕就没有人堪当这少年的敌手了。
少年一抹血痕,想要站起来,却发现经过一番恶斗,体力消耗殆尽,既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了解自己的情况,少年索性就地躺下休息。清风抚过宽广的练功场,吹得少年衣裳翻飞,少年也不管,只是躺着,任倦意奇袭,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心中恍忽想着──快十年了。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名白衣男子看着少年,似在自语:“十年了啊?日子过得还真快……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一觉醒来,凌晟发现自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咦?他和骆非祺练功后就直接在练功场上睡着了啊?怎么此刻竟在床上?骆非祺是绝对不可能对他这么好的,庄里的下仆也不会多管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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