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却没他这麽客套,笑道:“你从没见过我,不认识实属稀松平常,若是认得我,那才奇怪了呢。不过我却认得你,你同凤楼主来我家时候,我在後堂偷看过。”回头招呼道,“师兄,师兄快来!”
一名青年剑客闻声走上前来,脸容英挺,一双眼黑白分明,正气凛然,只差在脸上写著“我是好人”。这人杜清明却是认得的,广陵剑派的大弟子卢良,当下行礼道:“卢兄。”
卢良抱拳还礼,道:“是杜兄?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实属难得。这是我师弟欧阳宸,也是师父的儿子。”
杜清明道:“原来是欧阳少侠。”
欧阳宸道:“你们早就认识?师兄你怎会认识杜……杜大哥?凤楼主带他来我们那里的时候,你明明不在。”
杜清明笑道:“何止认识,我们卢堂主与卢少侠还是亲戚。”
欧阳宸叫道:“当真?师兄你怎麽不跟我说?”
卢良道:“远房亲戚,这有什麽可说的。”
杜清明道:“两位请坐,咱们先叫酒菜,闲话慢慢说不急。”当下唤来店伴。
不多时酒菜上来,三人交杯换盏一番,聊起江湖事,自然离不了凤凰楼主。当下欧阳宸道:“杜大哥,凤楼主没同你一起麽?从前他来我家时候,我年纪太小,我爹不肯让我见客人,从来没好好见凤楼主一面。”
杜清明笑道:“师父觉得江湖事无聊得很,不爱出来走动。欧阳少侠莫急,若是想见,日後总有机会。”
卢良道:“这话我师父也常说。凤楼主看得明白,难得跳得出来。杜兄这次外出,不知有何贵干?凤楼主吩咐的麽?”
杜清明道:“我是游玩一番罢了,两位是出来吃饭?”
欧阳宸道:“不是,前些日子师兄落在了魔教手里,刚刚逃出来没几天,我攒了一些钱,今日请师兄喝酒压惊。杜大哥,今日我连你一起请。”
杜清明笑道:“那我就沾光了。卢兄怎地陷入魔教之中了,受伤没有?”
卢良道:“一点小小内伤,没什麽。”
欧阳宸愤愤道:“魔教果然是魔教,都不是好人。师兄护著我才被魔教抓去,若不然,这时候杜大哥你就见不到我了。”
卢良咳了一声,道:“自从魔教易主之後,倒也没做什麽恶事。”
欧阳宸想了想,道:“那倒也是。”他觉得不对,又补了一句,“除了抓走师兄。”
卢良道:“凤楼主月前与魔教神医比武,听说那魔教妖人暗使歹毒药物,不知凤楼主现下可安好?”
杜清明道:“劳卢兄挂心,师父一切都好。”心中忽然跳出一个念头:“师父自从比武醒来之後,待我就古怪起来,难道他并不是疏远了我,只是、只是……”但“只是”什麽,他却说不出来。
三人这顿饭吃得很是惬意,欧阳宸硬是拿出过年时攒下的压岁钱会了钞。卢良师兄弟寻了一家舒适客栈将杜清明安置下,约好明日再见,带杜清明玩赏广陵景致。
广陵府乃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城镇,倚大运河,临长江水,是南北第一财货汇聚之地,更得二分明月,十丈红尘,fēng_liú尽在此地,此间繁华,不必多说。夜里杜清明躺在床上,案头红烛光影摇曳,酒劲软洋洋地发散出来,听著远处的洞箫宛转,明明不到满城芍药花开的时节,也不知哪里来的春花香气,忽觉一阵燥热。他今年刚刚二十岁出头,正当血气方刚时候,从前在凤凰楼里,凤玄极是爱他,碍著那处不是承受之地,不然定是夜夜缠绵,杜清明在他手里,从来只有求饶的份儿,没有不够的时候。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只觉得月光明晃晃的可厌,忍了又忍,越来越觉得欲念缠绵,终於将手伸进衣裳里自行抚弄。凤玄是情场老手,杜清明跟了他这些年,纵没学到五成,一二分的手段还是有的。不多时揉搓得硬热了,後庭却也觉得寂寞,只想有物插一插才爽快。他咬牙不理,专心伺弄前方孽物,却总是差那麽一点。实在没法子,只得闭上眼想著凤玄平日如何炮制自己,那物如何深深插进体内,猛地身子一颤,精水已泄了满手。
杜清明仰面躺了一会儿,平了平喘息,拿过布巾擦净了手,想到方才居然要想著凤玄才能快活,不由得懊恼极了,将脸埋进枕头里呻吟一声。
次日红日满窗时候,卢良与欧阳宸果然来客栈寻杜清明,三人一同吃了早饭出去,杜清明顿觉广陵是个好地方,一路走来,当属此地的包子最美味可口。广陵风物秀美,街市也大有可观,小巷子里都藏著几家极有趣味的小商肆,一天连走马观花都是不够,三人在城外游览景致,尚未尽兴,不觉已是天黑。
欧阳宸看杜清明兴致颇高,道:“杜大哥,你要是喜欢,就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和师兄陪你玩。我本该请你住到我家去,只不过我家太没趣,连我都不爱住,不如在外面自在。”
卢良在他头上敲一下,道:“师父若是知道,不知怎麽责罚你。”
欧阳宸摸了摸脑袋,嘻嘻笑道:“爹爹知道我是陪著杜大哥,他只会夸我。”
杜清明微笑道:“我正好没有玩够,欧阳小兄弟愿意陪我,那最好不过了。”
三人进了城门,走过码头一旁时,忽听前方约莫数十丈之外脚步声杂乱,一人粗声大笑:“这小娘皮躲什麽躲,得了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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