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念出温声细语。
【锦,你在吗?】
【我不是想打扰你,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
【谢谢,谢谢你,让我用你的身体去过我的人生。】
抬起头,又是一片晴空。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近郊的一处雅致庭院里,冈本靠在藤椅上专心地翻着手边的书。
身后传来窸窣的拉门声,随之而至的是一双从颈后将他环抱的修长手臂。
水滴落在书页上,洇出一个小小的圆圈,他没去理会,而是反抬起右手,勾着肩膀上那个湿漉漉的脑袋,印上了一记浅浅的吻。
彻本来是想戏弄他,却被他亲红了脸,连忙直起身子,抓着毛巾在头上胡乱擦起来。
“怎么样,学校的工作还习惯吗?”
冈本的嗓音带着一贯的香醇,搭配午后暖暖的阳光,竟让彻听得有些失神。
他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那儿,直到冈本合上书本转过头,才弯着眉眼点了点头。
对于当初义无反顾地登上列车,彻并没做过多的设想,他只是认定了这里是冈本所在的地方,是他的目光唯一能够看清的方向。
当他在车站看到冈本的身影,当他怀着满心感激朝那个人走过去,他最初的期待仅仅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没有想到,冈本竟然全盘接受了他的故事。
那段经历,连他这个当事人都觉得离奇,冈本却从头到尾握着他的手,表情从容平定。
转眼的功夫,他已经在这住了两个多月,而且他知道,他会这么一直住下去,因为这个宁静的小镇,就是他的归宿。
他让冈本完全地进入了他的生活,同时,也将自己从未说出口的小小理想告诉了那个男人。
冈本当时没说什么,却在一周后将他带到了镇上的一间中学,从那天起,他的生命中又多了一帮爱棒球的孩子。
靠在冈本身旁,彻如数家珍地说着他们队上的每一个小球员,珍视,疼惜,所有飞扬的情绪却在一个名字被念出之后化作了一丝感伤。
“你说那个长谷川怎么了?”察觉到彻的异样,冈本轻声问道。
“我感觉他很像锦,有天赋,有求胜心,分明还只是个小鬼,却连脾气也……”
彻没有说下去,而是独自陷入了沉思。
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彻远远就看见了那个叫做长谷川的孩子。
说他像锦,是因为他身上真的带着很多锦的影子。
抛开超越同龄孩子的球速和技巧不说,他最像锦的还是那一身的傲气。
彻观察了他一段日子,发现他每次都比别的孩子来得早,话不多,也不太合群,见到身为教练的自己,只是扶着帽檐鞠躬,便开始独自练习。
那时的锦,如果没有自己的陪伴,也会是这副样子吧。
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一身的光辉恨不得显露无遗,可得胜时的欢呼簇拥只是一瞬,场下那一球接一球的苦练又有多少人会去问津。
想到这,彻突然为曾经陪在锦的身边而感到庆幸,也是这个想法,促使他站起身,朝长谷川走去。
“长谷川。”
长谷川应着那声喊放下手臂,转身喊了声:“田宫监督。”稚气的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
“你的直球很快,可是你应该多注意手肘的动作,不然会很容易受伤的。”彻边说边抬手做着演示。
长谷川似乎是出于礼貌,站在那把彻的话听完,可再出手时,却还是先前的姿势。
“你……”面对这样一幅倔脾气,彻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劝。
“田宫监督,”长谷川从球筐里又捡出一个球,在手中掂了两下,“听说你以前打过职棒?”
“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按理说,如果没有什么伤病,现在对于一个职业球员而言,正应该是最黄金的时期。”
“可是对于我而言,在这里教你们打球比打职棒更有意义。”
“对我而言,还是职棒更有意义。”
“怎么?觉得我没资格教你?真是个人小鬼大的孩子。
彻略带宠溺地问着,长谷川却不领情,而是将手中的球又投了出去。
看着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侧脸,彻突然感到一丝无力,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打开这孩子的心?
【这就是你说像我的那个孩子?】
身体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好像一记高速球瞬间带走其他所有思绪,彻哑了半天,才空张着嘴巴,在心中喊出那个名字。
【锦!】
【他哪里像我?我小时候可比他可爱多了!】
【锦,你还在,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还在。】
【彻,你是不是兴奋过头啦?有什么话等我摆平这个小鬼头再说。】
【你要做什么?】
【亏你也是练投的,这都不懂。这孩子现在需要的不是苦口婆心,是震撼,投手的傲气只会听从真正的强者。】
【锦,你不会是要……】
【我就是要!憋了两个月,我早就忍不住了。】
锦的话音刚落,彻就感觉自己失去了手脚的控制。
下一刻,锦扬起单边嘴角叫停了长谷川的动作。
“小鬼,跟你说了你这姿势不对,你怎么不听啊?照你这么练下去,快是快,可还没等你进职棒手就残了。站一边去,看来不给你露一手,你是不知道这球场该听谁的话。”
锦说着夺过长谷川的手套,把那个一时间还没转过弯的孩子推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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