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朕会告诉自己,洛相他是个男人啊,朕也是个男人啊!!!
男人!男人!
朕默念一千遍之后,满脑子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只剩下:男人啊!征服男人的感觉是多么的自豪啊!
好吧,朕承认,朕估计是非他不可了。
不仅因为他是男人,还因为他是落无音。
朕的陪读落无音,朕的丞相落无音。
他是朕的。
朕抑郁哀愁,多喝了几碗酒。
酒壮人胆,朕红着脸,步伐不稳的站起身,小路子急忙来扶朕,被朕一把挥开,“洛相,陪着呢出去走走吧。”
落无音放下手中独酌了近半个时辰的桂花酒,清浅的笑了一下,刹那芳华,“是。”说罢,起身扶我,大红的官袍称的他身量纤纤,青丝如墨,朕离他越近,就越问到他身上细碎浅淡的香气,那是朕最喜爱也最熟悉的味道。
悠然的茶香吸引了朕所有的思绪,朕丝毫没有注意到朕和落无音早已出了公主府的大门。
“皇上是坐马车还是步行?”淡淡秋风里混着落无音的询问,几丝萧然,几丝魅惑。
朕有些陶醉,几生修来的福分呀,让朕可以肆无忌惮的靠近他。
他伸手扶朕,朕顺势就考到了他身上,他僵了一下,呼吸有些不稳,夜色如墨,朕的唇角不住的上扬。
朕感觉到了他身体一僵,然后的渐渐松懈下来。
从公主府到宫门口,朕从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朕从前一直以为走路什么耗时又费力,有人抬着是很自然的事,而如今,朕却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人扶着朕,让朕靠着,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没有什么……
往往一刻钟就能赶到的路程,朕和他竟然磨磨唧唧的走了近一个时辰,小炉子早有颜色的钱退了一种宫女太监,朕,实在是欣慰,欣慰,加欣慰!小路子你终于开窍了!
夜凉如水,月色沁人,朕想朕今晚醉的真是过了,大脑也不受朕控制了。
朕就这么思索着,洛无音也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有些暧昧?
“无音,男人爱上男人是件好事吗?”
朕靠在洛无音的胸膛上看不见洛无音的表情,他似乎是笑了,胸膛轻轻震动了一下,震的朕的脸颊酥酥麻麻的,“陛下试试就知道了。”
朕试过了!朕心中咆哮。
“无音,你跟在朕身边多少年了?”朕趁机在洛无音胸口蹭了蹭,嗯,又软又香。
“臣做皇上侍读到如今,已经十七年有余了。”洛无音的声音很柔,清浅里似乎带着笑意。
原来,已经十七年了,那么长,又那么短。
“无音,朕真想陪你一本子。”低喃。
“什么?”洛无音根本没听清,反问了一句。
“无音,朕叫凤宁沐。”
“臣知道。”
“你不知道。”
“……”
“要不你为什么总叫朕皇上,不叫朕宁沐?”朕在耍无赖。
“皇上,你喝醉了。”
“哦……”真的头怎么这么晕。
落无音的怀里彻底安静了,落无音还是在笑,柔柔的,一点儿也不带应付官场时的那份霸气震慑。
十七年,其实,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凤宁沐看见了洛无音。
久到落无音一弱攻,都忍不住出手了。
若各位看官偏偏要追问洛无音一直是怎么想的。
估计以洛无音闷骚又虚伪的个性他才不会告诉你。
但是他院子里那一群所谓的男宠似乎总能够说明些什么吧。
比如,墨兰院的薛公子,写得一手好字,提笔落笔颇有风骨,但那隐隐的气度,有一些帝王身上才应有的皇族贵气。
比如,清梅院的如公子,弹得一手好琴,素手拨弦,靡靡琴音,四韵俱成,可洛无音却只听他弹的一首曲子,那曲谱据说是洛相和皇上十七岁那年,皇上为洛相写得。
再比如,玉竹院的黎公子,性子fēng_liú倜傥,脾气暴躁异常,还竟爱惹事,可每一次他惹事归来,洛相都会笑着挥挥手,一点都不生气。据一奴婢说,有一次黎公子惹事归来,见到洛相竟潸然泪下的问,我是不是只有这样的像他,你才不会抛弃我?
众人皆知,有这样麻烦的性子,还被洛相迁就到如此的人,迄今为止,那也就那么一个。凤宁沐,当今圣上。
可一个是丞相,一个是皇上,就算是明眼人都懂了,谁又敢多说些什么呢?
兴许在洛无音的眼里,皇上就是皇上,就是自己再喜欢也不会去亵渎的吧。
所以,他要高高的站在那里,承担所有的非议,为他喜欢的那个迟钝又不知忧愁为何物的陛下守护着疆土。
可,这样的隐忍,太累太苦。
苦到每一天早晨醒来,都以为枕边的人是他,却在迷迷糊糊过后,明白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拥有,而他根本就不可能被他拥抱。
即使是再一次也不可能。
所以他更加的铭记第一次。
第一次时,他的火热,他的进入,他的调笑。
第一次时,他的□,他的喘息,他的亲吻。
然后,默默的想起,今夕何夕。
☆、3
朕肯定又犯错误了。
当朕在朕的龙床上看见衣衫半解的洛无音的时候,朕就知道,朕离人道毁灭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且不说朕的太傅知道了以后会如何的苦口婆心,光洛无音从这床上睁开眼睛,看见朕,然后对朕阴森森的浅笑,朕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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