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房间,蹲下身,扶起瘫软的须之佐,给他喂了几口水,不过都被他呛了几口吐出来,鸣人看着他神志不清的样子一阵不忍,只好自己灌了几口水,强行堵住他还在说话的唇,压下他的舌,给他灌了进去。
反反复复,大约整瓶水给他喝下,鸣人才稍许放心。
“……哥?你不是家里的小儿子吗,只有两个姐姐。哪里来的哥哥?”鸣人有些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鸣人那几口水的关系,须之佐恢复了一些意识,他睁开疲惫的眼睛,可是下一秒,他居然紧紧抱住了鸣人,大吼着,仿佛用尽了生命的力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我当时真的想回去找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你……我好想你……”
被他这么抱着,好像是佐助在对自己说话似的。
他的心有些颤,有些痛,有些酸。
可是理智却在说他是须之佐不是佐助啊!他口中抱有遗憾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这个平时如此轻浮的家伙,也会有让他如此挂念的人吗?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鸣人眼里的须之佐就像是一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死命地抱住自己最后也是最心爱的布娃娃。那一脸稚气却丝毫不肯相让的霸道,让鸣人摇着头苦笑。
“都是我害了你,你才不会原谅我对不对?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你那么爱着我,那样依恋着我,可我却害死了你。你走了,一定去了天堂,我却只能下地狱。是不是此生我都没机会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鸣人想要挣开他紧抱自己的双臂,可是奈何——“真不知道你都这样了哪来这么大力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须之佐越说越虚弱,最后又软倒在鸣人怀里,鸣人见他终于松手,赶紧把他放平在床上,自己走出了屋子。他现在要赶紧找湿毛巾给须之佐擦身体,也得赶紧做些吃的。如果须之佐醒了,他一定饿了。可是现在自己和他两个都无法离开这栋别墅,冰箱里也没什么吃的,自己要怎么做啊。
鸣人在厨房里转来转去,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一些蔬菜,米,油。不过看来并没有用过多少——须之佐一定很少在家吃饭。鸣人试着打开天然气,心下安慰兜原来没有给这里停气。看来他们走得很急。不过电话里,自己找的那个人是想他帮忙,资料的真品自己都没有,那个人又怎么会有?不过……那个人和波风家倒是有些渊源,会不会牵连到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和外界也无法联系,该怎么办?一会儿自己还是到每个房间去检查一下电话或者无线网络有没有可以与外界联系的最后手段。不过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以兜的小心谨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刚转过身,忽然一个人影伫在那里,半睁半闭着眼睛,声音有气无力,“你这家伙怎么会在我家?”
“你醒了?”鸣人蹙蹙眉,担忧问,“还难受吗?”
“渴,”须之佐抓了抓领口,“特别渴。”
鸣人眼里,他的脸极其消瘦,虚弱而苍白的颜色,皮肤因为严重脱水而有些褪色,看起来是那么无助。可是这个人还是一脸不变的、仿佛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表情。他很难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些什么。他们本就不算朋友,更别提这份不知哪里涌上来的关心。他们二人在被关在这座空房子里,别说和外界联系,就说就算他带须之佐去医院,可医院一定会认定他吸毒,也会被公诉……
何况这种毒品,正是警方一直在找寻的证据!
“你家里没有可以饮用的水了。如果我没猜错,你被下了药。但具体是什么……”鸣人用词很谨慎,其实很多事情他也并不确定。他还没有证据。
“你这家伙突然跑来还胡言乱语,让开,我想喝水。”须之佐虽然步盘不稳,不过还是尽量维持着身体平衡大步走来。他扭开水龙头,正要就着出水口大口喝下,谁知鸣人拿出台子上原本就有的卫生纸放在水龙头的水柱上——大片的粉红色晕染开来,须之佐瞪大了眼睛,“怎、怎么会!”
鸣人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表情,维持着这三年来的冷静自持,“你……总之这里是你家,大蛇丸和兜联合起来害了你,也把我锁在这里,他们肯定是准备让我们两个自生自灭。如果你还不想死,就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须之佐握紧拳头,他的身体不知是因为药物还是因为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而不停颤抖,面部由原来的狰狞恐怖变成了疯狂大笑,他笑得几乎要背过气,鸣人只能远远而冷冷地看着他。他明白,这个时候,如果一个人遇到这种事,就只能大哭或者大笑。当然也可以一蹶不振——可须之佐不是这样的人,绝不是!他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家伙。
“……”停止了放声大笑,须之佐挂着恶意地笑道,“我要怎么确定你不是奸细,不是兜和大蛇丸派来我身边探听我最后退路的家伙?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别的出口。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如就死在这里好了。”
鸣人此刻已是无暇顾及须之佐这家伙在说些什么了,他似乎有些不舒服,他捂着肚子,靠在厨房一边的橱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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