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都知道,平静是用来打破的。
这不,在袁克定幽幽的喝着茶的时候,就听见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破坏了这份安谧。
“大公子大公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那个家丁人还没到声以先至,但是袁克定知道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虚张声势谎报军情,那家里真的出事了。
“你说,怎么了。”袁克定沉着脸问向这个终于到达他面前的家丁。
“大少爷,二少爷他出天花了。”家丁一脸慌乱的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耶。”袁克定现在的脸上已经黑得可以滴出水来了。
“二,二少爷,天花……”家丁被吓着了。
“我知道了。”袁克定的脸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苍白,该死!
众人匆匆向袁克文的院子走去……
袁克定在以往看见历史书上描写袁克文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袁克定(正主)会有怎么奇葩的一个弟弟。
任性、聪明、但是又该死的讨人欢心。
于是他的哥哥(正主)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现在这个慧极近妖的袁克文成为了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平日爱调皮捣蛋,对甜的东西从小就没有抵抗力,和他袁克定的伴读快混成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没事了无聊了会去下人那边逗猫惹狗,偶尔会小心眼一点去袁爸袁妈那里告一下哪个得罪了他的人的黑状。
他平时会小小的欺负一下他,在像逗小猫一样把他逗炸毛后再顺毛,他喜欢做他的哥哥,永远的哥哥。
可是这么年轻的一个生命怎么会染上天花呢,上天怎么舍得把他收回去,怎么可以,那是他的家人!可是在现在这个年代,天花却是不治之症。
你要他怎么办!
袁克定在跑去的路上脑子疯狂的运转着,但是怎么想,他都发现他该死的无能为力。
感觉有人使劲的扯住了他的袖子,让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干什么!”袁克定转过身怒吼道,“放开。”可是拉他那个人并没有听他的话放开,而是递过来一张手帕,“擦擦吧。”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哭了出来。
“冷静一下,现在公子你是家里半根顶梁柱。”袁克定听见蔡锷这么对他说道。
至于蔡锷为什么这么冷静,不是他不着急或是冷漠无情,而是这种生死由天的事情他经历了太多,多得好像习惯了。这种在大事上保持冷静的特点似乎已经刻到了骨子里面。
袁克定怔了怔,终于从发狂状态中脱离了出来,理智回笼了。
“走吧。”这次的脚步虽然还是急迫的,可是不在是毫无主心骨一般,袁克定现在知道,他不能只想到自己这边这么小小的一方天地,他还有母亲,爷爷,甚至整个袁府,他都要想到。即使现在心疼得要死,心急得快疯掉,他现在必须镇定。
在以后,袁克定很高兴蔡锷教给他的这个习惯。
还没有到袁克定的院子,就听见莺莺燕燕般的低声啼哭,心里面就是一阵阵的不爽。哼,都什么时候这些女人还在想这些,得空得叫母亲清理一下卖出去吧。
这真的找死,这些女人就看不得自己身边没有侍妾是吧,还在袁克文生病的时候想着勾引男人。她们不知道现在该做的是去照顾病人吗,难道她们哭了之后袁克文的病就会好吗!不得不说袁克定不仅阴谋论了,还十分理直气壮的迁怒了。
“娘,到底是怎么呢?”袁克定轻轻拍着袁母,但是少年的手臂却是有力的抱着母亲。
可是袁母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话袁克定真的很难从中提炼出什么有效的信息,没办法,袁克定示意蔡锷去问管家。
但是在他示意的时候,却发现蔡锷没动,正要生气,却发现蔡锷已经开口说道“二少爷下午就在里面,但是不准人进去,晚饭时下人来问二少爷是不是不舒服,来请他出来吃饭,可是他说他出天花了。”蔡锷家重了“他说”两个字。
顿了顿,蔡锷又接着说道“夫人说大夫也确认了,现在家里老太爷也不在南京,但是已经让人去通知了。家里面如今就是大公子你拿主意了。”
看见蔡锷有条有理的把刚才才问道的事情给他说道,袁克定的心情却是莫明的松了松,在这么一刻有一个人可以懂自己,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已一起承担,这种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即使那个人还是一个小孩子,或许还不懂他现在的举动对自己有什么意义,但是袁克定很感谢他。这种时候,是这个人拿走了最后一根羽毛让他没被压垮。
让管家去请大夫,然后让那些他看着心烦的女人也下去自己反省去,再转过头安慰起母亲,看见母亲的情绪现在也平息下来了。他尽量不走音的对母亲说“娘,我得进是不是得天花,这饭总是要吃的吧。你别担心。”
袁母即使现在担心得要死,可是也是知道不能让自己的大儿子也进去,一个孩子已经没有了,难道还要他没有另一个吗。袁母死死地拉住了袁克定,死活不放手,就噗噗的向下掉眼泪。
袁克定无奈,刚想劝她母亲放手,身后就有一个还算是孩子的声音传来,“大公子,还是让我去吧。”蔡锷说是请求,但是没等袁克定同意,自己便抬脚进去了,被拉着袁克定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只是蔡锷会是这么不谨慎不把自己性命当命的人吗?
蔡锷只是在刚才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在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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