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突然砸下一只杯,然后便是冲出来几个人,蒙着脸,看不到长相,手上的剑确实丝毫没有留情,一路从下置位往上。御林军早就做好了准备,卫青一直在等待随机的隐患发生,然后一群混战在产生。平阳眼尖的往上位走,避开那一片杂乱的现场,然后与刘彻回合。卫子夫这边跟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身边,躲在御林军圈住的安全区。可一片狼籍的宴席,卫青的御林军也不能完全挡住所有的敌人,一部分将保护皇家的那些引来后,另几位直扑刘彻,那一柄剑怎么会毫无声息就直直地冲来。
平阳又是一个下意识,准备保护弟弟,可衣袖随即被人拽住,然后一把后拉,何处的血pēn_shè出来。平阳的眼睛都瞪的老大,眼前被刺破肩部的,哪里是她的弟弟刘彻,分明是她的爱人,刚刚拦住她的卫子夫啊。
卫子夫并没有倒在皇帝的怀里,她的视线只看着眼前的蒙着面的人,似乎,那双仇恨的眼神有些熟悉。然后御林军将他的面罩剥下,又是震惊了许多些人吧。平阳看着卫子夫流血的肩膀,赶紧大喊了一声传太医,然后又不管不顾地扶过她,一手揽着,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疼痛的伤口。和太皇太后打了一声招呼,顺便和刘彻也指示了一番,才最终顺理成章地将卫子夫带回自己在宫里的殿中。想必此时,他们两个上位者也无意再没有心情来关系这个小宫女里。
“这可真是巧呢,今日竟与皇叔于此处重逢。可彻儿怎么记得皇叔像是被我下令放逐了呢?而且,皇叔今日穿一身黑衫来赴这中秋宴,怕是不妥吧。”刘彻话里字字带刀,梁王自然也知道自己回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可这是最后一搏了,竟,还是失败了么?
“成者王败者寇,如今已到这番田地,我自也就无话可说。我早已是戴罪之身,又怎会在乎多加一个什么罪名呢?只是刘彻啊,今日我刘武便是葬身于此,你他日也一样,忍受世人的唾弃和背叛!”梁王不服气,凭什么他总有这样的运气和那样愿意付出的人,为什么什么事都会失败,上天竟如此不公么?那众生平等呢?那众生皆苦呢?现在看来,也无非苦我一人,亡我一人。
刘彻并没有当场做些什么,只是吩咐将其关入牢中,派重兵把守,三日后问斩。他刘彻想要问罪一人,自然不会偷偷摸摸地进行,这样子自负的造反,便是要受到世人唾骂的。刘彻这一次算是赢了个透,只是太皇太后的心情可就不怎么舒服了。那自己最爱的儿子,竟是最后一点机会都不再有,然后悲从中来,不知何故,这黑夜中看不清任何一些什么了。
“启禀陛下,太皇太后,怕是这辈子看不见了。”太皇太后像是突然魔怔了一般,不断把手放到眼睛处,翻来覆去,最后竟是差点昏厥。刘彻看着样子怕是得出什么事,赶忙叫了太医。拿太医的说法,大概是气急攻心伤了眼睛。
那,那位丫头的情况呢?”刘彻问的是平阳宫里的那个卫子夫。
“那位小丫头倒是好着,只是这肩膀刺深了些,多修养个几个月便会好了,倒没有大碍。”刘彻这才放了心,毕竟那小丫头也算是为他挡了那一剑。这想起来,也就不妨去看看吧。说着便叫上了郭舍人,一起去看卫子夫。
卫子夫其实只是伤了个肩膀,可平阳不这么觉得,她觉得卫子夫伤的很重,那时她能感觉到血色的喷溅,她害怕极了。
“阿笙,没事的,只是这肩膀被刺的深了些,太医就是那般说的,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多修养几日肯定能恢复如初。还是,阿笙担心在其他方面我这手不灵活了呀?”卫子夫有意识地弄红了平阳的脸,只是不想她这么担心罢了。看到平阳害羞的脸啊,卫子夫用另一只没有伤的手揽住了对方。
“下次,不准你再这样出来替我挡。不对,没有下次了!”平阳怒气不减,然后对卫子夫开始发号施令,提着要求。这几经是第二次了,每次这般的刺杀她总要担心,今日还好,只是伤了肩膀,若下次这剑不偏了,直接冲着心脏呢?那她怎么办!平阳想起来,多还是后怕。她最爱的卫子夫啊,可不该被这样伤害了。
“好~”卫子夫看着平阳为她担心,心里满满的藏着笑啊,然后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头,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阿笙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我呢,可是阿笙的妻呢,自然是都听你的。可是啊,每次见到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也总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想要去保护你。所以啊,最好的方式便是阿笙不要再遇到危险啦,我卫子夫此生,只为平阳公主活啊。”平阳就安静地听着,然后揽着她的身体更紧了些,多了几些水掉在卫子夫的皮肤上,清清凉凉的,有她的味道。
卫子夫什么也不忍心,不舍得她受伤,也不舍得她哭。悄悄地将头挪下去,将眼睛那处不经意散落的泪珠子都吻去,然后一点一点碰到嘴。好歹也是许久不见的小情侣,这一下可也顾不上那刚刚被刺的伤,还有,隐在黑夜中看到一切的她的皇弟当今圣上刘彻。
第26章 二十六
这一夜,平阳与卫子夫没好过,刘彻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那梁王虽被关着,可总这样关着也不这么回事,决断总是要做着的。最关键的是,这中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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