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起那个男人,戚天涯的心还是一阵抽痛。也不知如今他过的好不好,也不知他是否还恨自己呢……
☆、误解
六年前,焚琴山庄之中,自己为了玄雷的宏图霸业放弃了自己深爱的那人。如今自己胜利在望,他便来相助沈莫离。是要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吗?崔月河,你终究还是恨我了?
带着一丝失望,带着一丝或心痛或悲愤的意味,戚天涯一身戎装立于船头。迷雾中,那些骆族的将士还在挣扎。可那不过是虚幻而已,不过是自己布下的阵法而已,不需费一兵一卒。
七日前,骆族挂出免战牌,自己便知道其中蹊跷。故意引那沈莫离前来,而那沈莫离倒也有自知之明,并未打算借此机会破除阵法,而是想以真龙之血为条件,救下自己的将士。
可救下那些人就可以了吗?沈莫离是否太过自负了?嘴角牵住一丝得意之色,戚天涯看着渐渐靠近的船只大声喝道:“沈将军,如今你的人就在这迷雾之中,你若真想救他们,还是不要寄希望于我的血液吧,还是……”
似是注意到什么,戚天涯不禁一愣。片刻才狐疑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是他……”袁慕凡,竟然是他,而不是沈莫离和崔月河?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戚天涯不禁微微蹙眉,抬手对身后的将士说道:“改变天干地支,不要让那人靠近。”
微微颔首,那将士领命之后便转身朝八卦图走去。而就在此刻,沈莫离却只能留在军营中面对那苦涩的浓汤。这几日也不知是怎的,总觉得肚腹越来越疼。吃下去的药也不见效果。无奈,只得由袁慕凡为自己换药调理,这才好了一些,可袁慕凡一走这肚腹……
抚上衣袍之下的肚腹,沈莫离走出帐营看向正在操练的将士,心中尽是愧疚。这些将士如今也就指望自己了,可自己这身子却不能为他们做什么。每日病怏怏的卧于床榻,甚至还……“嗯……”一阵闷哼,沈莫离诧异的看向身后的士兵,只见那士兵此刻正一脸惊慌的看着沈莫离,单膝跪地道:“将军,小的,小的知罪了,小的也是迫于无奈呀,求将军饶命……”
求自己饶命?诧异的看了看这士兵,该还不到十七吧。他到底做了什么呢,何罪之有呢?肚腹一阵绞痛,沈莫离只得挥一挥手道:“你,你先回,回去操练,我……嗯,啊……”
一阵剧痛袭来,沈莫离心下大感不妙。本能护住肚腹,却感到大腿内侧有温热的液体在流。一个趔趄扶住那士兵,那士兵却又推了他一把任凭撞向一侧的兵器架,自己则一把抽出大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吃力的扶着兵器架想要伸手阻拦那士兵,却还是无力的倒向了身后刚刚赶来的骆君安身上失去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莫离终于在熟悉的声音中醒来。半睁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是萧瑟还有骆君安。等,等一下,自己的孩子呢?那血液说明什么,沈莫离是知道的呀。圆睁着眼睛,沈莫离惊慌的对萧瑟喊道:“萧瑟,孩子,我的孩子还在吗?”
孩子?似乎是有所不忍,萧瑟心疼的抚去沈莫离额前的发丝,温柔的劝道:“莫离哥哥,你好好休息,孩子,孩子以后还会……”“不!!!”父子连心,似乎是意识到孩子的离开,沈莫离不由得一声嘶喊,急悲之下更是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黑血来。
黑血,竟然是黑血?难道自己中毒了,难道是……少钦哥哥?回想起自己曾经去取过熟地等药材,但那军医却似没有发现一般,而后自己的帐营总是充满药味,也无人问津,确实可疑。如今,孩子没了,难道说孩子是少钦哥哥的,所以他为了不让自己诞下他的子嗣又对自己……
不敢去想,沈莫离此刻只觉得万念俱灰,但对孩子的心疼还是让他升起了一丝愤恨。手握的紧紧的,直到指甲陷入血肉也不松开。而萧瑟看着沈莫离如此模样,不禁大为心痛。起身对身后一脸关切的骆君安道:“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没有一丝感情,有的只是愤恨。萧瑟难道在怀疑自己吗?诧异的看向萧瑟,骆君安还是小心翼翼跟了出去。却不想就在他们走出帐营之时,萧瑟竟反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军营,骆君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颇为吃惊的看向萧瑟,却不想萧瑟此刻早已怒不可遏。只见他毫不怜惜的拉起骆君安,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将莫离怀孕的事情告诉你的堂兄的,你……”
“啪”的一声,现在轮到骆君安给萧瑟一个耳光了。颇为失望也颇为心痛的看着眼前的萧瑟,骆君安忽然痴痴一笑。片刻之后,竟颇为愤怒的大声喊道:“是,是呀,是我告诉堂兄的,是我嫉妒沈莫离得到你的爱,是我疯了,怎么了?”
似乎没有料到骆君安会如此干脆的承认,萧瑟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可骆君安此刻早已急怒攻心,也不管不顾起来。只见他满眼失望的看着眼前的萧瑟,故意笑道:“我对你好,你看不到,我为你付出的你也看不到,可他沈莫离一有事,你就来质问我,只因为我姓骆,还是说因为我是骆少钦如今的心腹!?”
骆君安此问似是那泣血悲鸣,让萧瑟没由来的一阵心痛。伸手想要去抚摸骆君安的脸颊,却被他不屑似得躲来了。只见他背过身去,语气似那寒冰一般,冷冷的说道:“堂兄恨他入骨,你要怪,就怪你的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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